德国开元华人社区 开元周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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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芬奇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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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蓝田玉
时间:
6.5.2004 16: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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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蓝田玉
时间:
7.5.2004 10:37
巴黎卢浮宫美术博物馆,夜10时46分。<br> 卢浮宫拱形艺术大画廊内,德高望重的博物馆馆长雅克•索尼埃跌跌撞撞地扑向他所见到的离他最近的一幅画———一幅卡拉瓦乔的画作。这位七十五岁的老人猛地抓住镀金的画框,用力把它拉向自己。画框终于从墙上扯了下来,索尼埃向后摔作一团,被盖在帆布油画的下面。 <br> 果然不出馆长所料,附近的一扇铁门轰然倒下,封住了通往画廊的入口。嵌木拼花地板震颤着。远处响起了报警声。馆长在地上躺了片刻,喘着粗气,四下看了看。我还活着。他从画底下爬了出来,在这洞穴般幽暗的地方四处觑视着,想找个藏身的地方。<br> 一个阴森森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不许动!” <br> 馆长双手撑着地,跪在那里,呆若木鸡,好半天才转过头去。 <br> 在封闭的门外,仅十五英尺远的地方,侧影高大的攻击者正透过门上的铁栏杆盯着里面。他身板宽大,个子很高,面无血色,一头稀疏的白发。他眼睛虹膜呈粉红色,瞳孔为暗红色,看去是个白化病人。他从外套中拔出手枪,将枪管透过铁栏杆瞄准了馆长。“你本不应该跑。”听不出他是哪里口音。“这回该告诉我那东西在哪里了吧?” <br> “我已跟你说过———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馆长无助地跪在地上,结结巴巴地说道。“你在撒谎。”那人死勾勾地盯着他,身子一动也不动,只有那幽灵般的眼睛骨碌碌地转个不停。“你和你的弟兄们占有了不属于你们的东西。” <br> 馆长猛地一惊。他怎么会知道这些?“今夜它将物归其主。要想活命,就乖乖地告诉我那东西藏在啥地方。”那人把枪对准了馆长的头。“你想为了这个秘密而送命吗?” <br> 索尼埃吓得连气都不敢喘。那人歪着头,目光沿着枪管望下去。 <br> 索尼埃终于举起手告饶了。“等一等。”他慢吞吞地说,“我告诉你这一切。”接下去的话馆长讲得非常谨慎。这是他事先操练了许多遍的谎言,每次都祈祷着永远不要用上这套谎言。<br> 馆长说完后,袭击他的那人得意地笑了。“不错。跟其他人讲的一模一样。” <br> 其他人?馆长心猛地一缩。 <br> “我也找到了他们,三个都找到了。他们证实了你刚才所讲的话。”那大个子嘲笑道。 <br> 这不可能!馆长和他的三个主事的真实身份就如同他们所保护的那个古老的秘密一样神圣。索尼埃现在知道他的同伴都严格遵循程序,在死前都说了同样的谎言。这是一个约定。 <br> 那攻击者再次举枪瞄准。“你完蛋后,我就是唯一知道秘密的人。” <br> 馆长立即意识到了真正可怕的情形:如果我死了,真情将永远无人知晓。他本能地想抓些东西盖住自己。<br> 枪响了,馆长感到钻心的灼热,因为子弹停在他的肚腹之中。他扑倒在地,痛苦地挣扎着,接着缓缓地翻过身,透过栅栏盯着攻击者。 <br> 那人瞄准了索尼埃的头,这一枪会让他立即毙命。索尼埃闭上眼睛,脑子一片混乱,极度恐惧和懊悔。 <br> 空弹膛的“咔嚓”声在长廊里回响。馆长猛地睁开了眼睛。 <br> 那人扫了一眼自己的武器,几乎被逗乐了。他伸手去取另一只弹夹,但似乎想了想后,又对着索尼埃的肚子得意地冷笑道:“反正这家伙也活不成了。” <br> 馆长向下望去,他看到自己白色亚麻衬衫上的枪眼。枪眼在胸骨下方几英寸的地方,四周都是血。我的腹部!够残酷的,子弹没打中他的心脏。作为一名阿尔及利亚战争的老兵,馆长以前目睹过这种可怕的被延缓的死亡。他还能活十五分钟,因为胃酸正渗入他的胸腔,他将从内部中毒而死。“疼痛对人有好处,先生。”那人道。然后他离开了。 <br> 现在只有雅克•索尼埃一个人了。他转过头再次盯着铁门。他被困在里面了,至少二十分钟内门是无法再打开的。等到有人来到他身旁时,他早就没命了。然而,现在令他更恐惧的倒不是死。 <br> 我必须把这个秘密传下去。 <br>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被谋害的三位兄弟的形象浮现在他脑海里。他想到了他们的先辈们,想到了他们被委托的重任。<br> 一个环环相扣的守秘者链条。 <br> 尽管有所有的预防措施……尽管有确保万无一失的方案,雅克•索尼埃现在突然成了唯一存在的一环,成了多年来保守的秘密中的那个最重要的秘密的守护者。 <br> 他颤栗着,站了起来。我必须想出办法来…… <br> 他被困在艺术大画廊里,在这个世界只有一个人可以接过他传递的火炬。索尼埃凝望着这大牢的墙壁,一组世界名画像好朋友似的朝他微笑着。 <br> 他在痛苦地抽搐,但他还是竭力稳住自己。他知道眼前这令他孤注一掷的任务,需要他抓住余下生命的每一秒钟。<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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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田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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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2004 10:38
罗伯特•兰登慢慢醒来。黑暗中电话铃响了起来——一种微弱的、不熟悉的响声。他伸手去摸床头灯,把灯打开。他眯着眼打量了一下环境,发现这是一间文艺复兴风格的豪华卧室,路易十六世的家具,装饰有手工壁面的墙面,还有一张宽大的四柱红木床。 <br> 我到底是在什么地方? <br> 挂在床柱上的提花浴衣上写着:巴黎丽兹酒店。 <br> 兰登拿起听筒:“您好!”“兰登先生吗?”一个男人的声音问道:“但愿我没有吵醒您!” <br> 他睡眼惺忪地看了看床边的钟。午夜12时32分。他刚睡了一个小时,但感觉如昏死过去一般。“我是酒店接待员,先生。打扰您了,很抱歉,但是有位客人要见您。他非坚持说事情非常紧急。” <br> 兰登还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客人?这时他的目光汇聚到床头柜上一页皱皱巴巴的宣传单:巴黎美国大学学术晚会,哈佛大学宗教符号学教授罗伯特•兰登将莅临赐教。 <br> 兰登哼了一声。今晚的报告———一幅有关隐藏于沙特尔大教堂基石上的异教符号幻灯片很可能呛了哪位保守听众的肺管了。极有可能是有宗教学者上门找碴儿来了。“对不起,我累了,而且……”兰登说。“可是,先生,”接待员赶紧打断了他,压低了声音,急迫地耳语道:“您的客人是位重要人物。” <br> 毫无疑问,他的那些关于宗教绘画和邪教符号学的书使他不太情愿地成了艺术圈子里的名人。去年他与一个在梵蒂冈广为流传的事件有牵连,此后他露面的频率提高了上百倍。打那以后,自认为了不起的历史学家和艺术迷们便似乎源源不断地拥向他家门口。 <br> 兰登尽量保持礼貌的言语:“麻烦您记下那人的姓名和电话号码,告诉他我在周二离开巴黎前会给他打电话的。谢谢。”接待员还没来得及回话,他便挂上了电话。 <br> 兰登坐了起来,他转过头疲倦地凝视着对面的大镜子。回望着他的是个陌生人,头发乱蓬蓬的,疲惫不堪。他本来锐利的眼睛今晚看起来模糊呆滞。硕大干瘪的下巴上满是黑黑的胡碴儿。在太阳穴周围,花白的毛发显得一天比一天多,正深深地钻进他那浓密的又粗又黑的头发中。虽然他的女同事们一直说花白的头发使他显得更儒雅,可兰登不那么想。 <br> 兰登房间的电话铃再一次打破沉寂。他拿起电话,迟疑地咕哝道:“喂!” <br> 不出所料,正是接待员。“兰登先生,真抱歉,又打扰您。我打电话是想告诉您,您的客人正在去您房间的路上,我想我应该提醒您一下。” <br> 兰登现在一点睡意也没有了。“是你把那个人打发到我房间的?” <br> “抱歉,先生,但像他这样的人……我想我不敢冒昧地阻止他。” “到底是谁?”但是门房接待员已挂断了电话。话音未落,已有人用拳头重重地敲门。 <br> 兰登感到一阵不安。他匆忙下床,感到脚趾头深深地陷到地上的萨伏纳里地毯里。他穿上酒店提供的睡衣朝门口走去。“哪一位?” <br> “兰登先生吗?我需要和您谈谈。”对方以尖利的、颇具权威的口吻大声喊道。他说英语有很重的口音。“我是中央司法警察部的杰罗姆•;科莱上尉。” <br> 兰登怔了一下。司法警察?这大致相当于美国的联邦调查局。 <br> 把安全链放好后,兰登把门开了几英寸宽的小缝。盯着他望的那个人的脸消瘦而苍白。那人极瘦,身着蓝制服,看样子像个当官的。 <br> “我可以进来吗?”那特工问道。 <br> 那陌生人灰黄的眼睛打量着兰登,使他感到局促不安。“到底是怎么回事?” <br> “我们的警务局长在一件私事上需要您发挥一下您的专长。” <br> “现在吗?深更半夜的。”兰登挤出一句话来。 <br> “你本打算今晚和卢浮宫博物馆长会面的,是吧?” <br> 兰登突然感到一阵不安。他和那位德高望重的博物馆长雅克•索尼埃本来约定在今晚的报告后见一面,小酌一番,可索尼埃根本就没露面。“你怎么知道的?” <br> “我们在他的‘每日计划’中看到了你的名字。” <br> “但愿没出什么乱子。” <br> 特工沉重地叹了一口气,从窄窄的门缝里塞进一张宝丽莱快照。 <br> 看了照片,兰登浑身都僵住了。 <br> “照片是不足半小时前拍的———在卢浮宫内拍的。” <br> 凝望这奇怪的照片,他先是感受到恶心和震惊,继而感到怒不可遏。 <br> “谁竟然干出这种事!” <br> “鉴于你是符号学方面的专家,且你原打算见他,我们希望你能帮助我们回答这个问题。” <br> 兰登看着照片,既恐惧又担心。那景象奇怪得让人不寒而栗,他有一种不安的、似曾相识的感觉。一年多以前兰登也看到过一具尸体的照片,也遇到了类似的求助。二十四小时后,他险些在梵蒂冈城丧了命。这幅照片和那幅完全不同,但情景却是那样相似,使人不安。 <br> 特工看了看表说:“我们局长正在等您,先生。” <br> 兰登没太听清他说什么。他的眼睛还在盯着那张照片。“这个符号,尸体如此奇怪地……”“放置。”特工接着说道。 <br> 兰登点了点头,又抬起头来,感觉到有一股逼人的寒气袭来。“这是谁,竟会对人干出这等事来。” <br> 特工似乎面无表情。“您不知道,兰登先生,你在照片上看到的……”他顿了顿说道,“那是索尼埃先生自己干的。”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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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田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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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2004 10:41
一英里外,那位叫塞拉斯的白化病人一瘸一拐地走入位于拉布律大街的一座豪华的褐砂石大宅的门口。他束在大腿上的带刺的苦修带扎进了肉里。然而,由于他侍奉了上帝,所以他的灵魂在心满意足地歌唱。 <br> 疼痛对人有好处。 <br> 走进大宅时,他红红的眼睛迅速扫视了一下大厅。空无一人。他蹑手蹑脚地上了楼梯,不想吵醒任何一位同伴。他卧室的门开着,因为这里门不许上锁。他进了屋,顺手关了门。 <br> 房间陈设简单———硬木地板,松木衣橱,拐角处有一张当床用的帆布垫子。这一周他都住在这里。他还算运气,多年来,他一直在纽约市享用着这样的栖身之所。 <br> 上帝给了我庇护所,为我指出了生存的目的。 <br> 今夜,塞拉斯感到他终于得以回报了上帝。他匆忙走向衣橱,从最底部抽屉里找到藏在里面的手机拨打电话。 <br> “喂?”接电话的是个男的声音。“大师,我回来了。” <br> “讲”,那声音命令道,感觉他听到这消息似乎很高兴。 <br> “四个全完了。三个执事……再加上那个主事本人。” <br> 对方停了一会,好像是在祷告。“那么,我想你是搞到情报了。” <br> “四个人说的都一样。分别说出的。” <br> “你相信他们?”“他们说的都一样,不可能是巧合。” <br> 他听到一阵激动的呼吸声。“好极了。他们一般会严守秘密,他们可是名声在外。我原来还担心他们会保守修士会的秘密而不讲的。” <br> “逼近的死神是会令他们开口的强大动因。” <br> “那么,弟子,快把我该知道的情况告诉我。” 塞拉斯知道他从他那几位受害者那里搞到的情报会令人震惊不已。“大师,四个人都证实了拱顶石———那个传奇的拱顶石的存在。” <br> 通过电话,他听到对方立刻倒吸了一口气,他能感觉到大师的激动心情。“拱顶石,正如我们原来猜想的一样。” <br> 据传,修士会制作了一个石头地图,即拱顶石,或曰塞缝石。这是一块石板,上面雕刻着修士会最大的秘密被隐藏的地方。这秘密太重要了,修士会就是为了保护它而存在。 <br> “一旦我们拥有拱顶石,我们离成功就只有一步之遥。”大师道。 <br> “我们比你想象的更接近。拱顶石就在巴黎。” <br> “巴黎?真令人难以置信,简直太容易了。” <br> 塞拉斯继续描述那晚上早些时候发生的事情:那四名受害者如何在临死前试图通过告密来买回自己罪恶的生命。每个人对塞拉斯所说都一模一样:拱顶石被巧妙地藏在一个巴黎古教堂———圣叙尔皮斯教堂内一个确切的地方。 <br> “就在上帝的圣所内,”大师惊叹道。“他们真会嘲弄我们!” <br> “已好几个世纪了!” <br> 大师突然非常肃静,似乎是要让此刻的胜利永驻心间。最后他说:“你侍主有功,做了件了不起的事情。我们已苦等了好几百年。你必须找到那块石板———立刻———就在今夜。你知道这事事关重大。” <br> 塞拉斯知道这事至关重要,可大师的命令似乎无法执行。“但那教堂看管甚严。尤其是现在,是夜间,我怎么进去?” <br> 大师以权威人士的口吻开始面授机宜。 <br> 塞拉斯挂上电话,期待着,激动得连皮肤都发红了。 <br> 一个小时。他告诉自己,同时感谢导师给了他时间,让他在进入上帝的圣所之前有时间作苦修。我必须清除今日我灵魂中的罪恶。今天的犯罪目的是神圣的。反抗上帝之敌的战争已进行了百年了。肯定会得到原谅的。 <br> 塞拉斯知道,即便如此,获得赦免的同时,也须作出奉献。 <br> 他取下墨镜,脱得赤条条地跪在房子中央。他低下头,仔细看着紧紧束扎在大腿上的带刺的苦修带。《路》的全部真正的信徒们都戴这种东西。这是一根皮带,上面钉有锋利的金属倒钩刺,倒钩刺扎进肉里,以永远提醒人们不要忘记耶稣所受的苦难。这种东西引起的刺痛也有助于压制肉体的欲望。 <br> 虽然塞拉斯今天戴苦修带的时间已超过规定的两小时,但他知道今天非同寻常。他抓住扣环,又缩紧了一扣。当倒钩刺扎得更深时,他的肌肉本能地收缩着。他缓缓地吐出一口气,品味着这给他带来疼痛的净化仪式。 <br> 疼痛对人有好处,塞拉斯小声嘀咕着。他是在重复他们导师何塞玛利亚•埃斯克里瓦神圣的祷文。虽然埃斯克里瓦1979年就仙逝了,他的智慧永存。当全世界成千上万的信徒跪在地上进行被人称作“肉体苦行”的神圣仪式时,信徒们还在小声重复着他的话语。 <br> 塞拉斯此时将自己的注意力转向他身旁地板上的一根卷得工工整整打着很笨重的结的大绳。要克制。绳结上涂有干血。由于急于想得到因极度痛苦而获得的净化效果,塞拉斯很快地祷告完毕。然后,他抓住绳子的一头,闭上眼睛,使劲地将绳子甩过肩膀。他能感到绳结在击打他的后背。他再次将绳子甩过肩膀抽打自己,抽打自己的肉体。就这样,他反复鞭打着自己<br>
作者:
蓝田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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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2004 10:42
当雪铁龙ZX向南急驰掠过歌剧院、穿过旺多姆广场时,清冷的四月风透过车窗向车内袭来。罗伯特•兰登正坐在客座上,试图理清思绪,却无法减轻自己的焦虑感。那令人恐惧的博物馆长尸体的样子一直锁定在他的脑海里。 <br> 雅克•索尼埃死了。 <br> 对于馆长的死,兰登禁不住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受。尽管大家都知道索尼埃离群索居,但他对艺术的那份奉献精神却很容易使人们对他肃然起敬。他有关普桑和特尼尔斯画中隐藏密码的书籍是兰登上课时最喜欢用的课本。对今晚的会面,兰登抱有很大的期望,馆长没来他非常失望。 <br> “我们局长发现你今晚还在巴黎后非常高兴。”那特工说道。这是他离开酒店后第一次开口。“真凑巧,太幸运了。” <br> 兰登一点也不觉得幸运。他不十分相信机缘巧合这种说法。作为一个终生都在探索孤立的象征符号或观念之间隐含的相关性的人,兰登把这个世界视为一张由历史和事件相互交织而成的深不可测的大网。他经常在哈佛的符号学课上鼓吹说,各种关联性也许看不到,但它们却一直在那儿,伏在表层下面。 <br> “我想是巴黎美国大学告诉你们我的住处的。”兰登说。 <br> 开车人摇摇头说:“国际刑警组织。” <br> 雪铁龙继续加速向南穿越城区。这时被照亮的埃菲尔铁塔的轮廓开始显现出来。在车右边铁塔直插云霄。看到铁塔,兰登想起了维多利亚,想起了他一年前玩笑般的承诺。他说他们每六个月都要在全球范围内换一个浪漫的地方约会。兰登想,当时埃菲尔铁塔一定是上了他们的名单的。遗憾的是,他一年前是在罗马一个喧闹的机场和维多利亚吻别的。 <br> 符号学家常说,法国是一个因那些有男子汉气概、沉溺于女色的、像拿破仑和矮子丕平那样危险的小个子领袖而出名的国家。它选择一个一千英尺高的男性生殖器作为国家的象征再合适不过了。 <br> 他们到里沃利路口时遇到了红灯,——法国版的中央公园的北入口。车外,泛白的车头晕光灯一晃一晃地照着前方的碎砂砾停车道,轮胎发出难听的、有节奏的沙沙声,使人昏昏欲睡。 <br> 雪铁龙现在开始左拐,沿公园的中心大道向西驰去。兰登现在可以看到杜伊勒里花园的边界,边界处有一块巨大的石拱门——小凯旋门。朝正东,透过石拱门,兰登可以看到耸立着独石柱碑的文艺复兴时的宫殿,现在已成为举世闻名的艺术博物馆。 <br> 卢浮宫美术馆。 <br> 当兰登的眼睛徒劳地试图看完整个大厦时,他感觉到一些似曾有过的惊奇。在极宽大的广场对面,宏伟的卢浮宫正面在巴黎的天空映衬下像个城堡一样矗立着。卢浮宫形如一个巨大的马掌,它是欧洲最长的建筑,其长度比三个平放的对接起来的埃菲尔铁塔都要长。就是在美术馆翼楼之间的百万平方英尺开放广场,在宽度上也无法和它正面的宽度相比。兰登有一次曾漫步于卢浮宫的各个角落,令人吃惊的是,竟然有三英里的路程。 <br> 尽管要想好好地欣赏馆藏的653,000件艺术品估计需要五天。 <br> 开车人拿出手提式步话机用法语连珠炮式地说:“先生,兰登到了。两分钟。” <br> 步话机传回对方尖利急促的回话声,别人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br> 特工收好步话机后转向兰登说:“你会在大门口见到局长。” <br> 开车人丝毫不理会广场上禁止车辆通行的标志牌,把雪铁龙发动起来,快速驶过路边的镶边石。此时能看到卢浮宫的大门很显眼地立在远方,正门被七个长方形的水池围住,水池射出的喷泉被灯光照得通体发亮。 <br> 金字塔。巴黎卢浮宫的这个新入口现在几乎和卢浮宫美术馆一样有名。这座由生于中国的美国建筑家贝聿铭设计的引起诸多争议的全新的现代玻璃金字塔,现在仍受到传统派的嘲讽。 <br> “你喜欢我们的金字塔吗?”特工问。兰登皱起了眉头,好像法国人很喜欢问美国人这个问题。这当然不是一个轻而易举就回答得了的问题。承认你喜欢这个金字塔,别人倒觉得你是个很没品位的美国人,说你讨厌它,这又是对法国的大不敬。 <br> “密特朗是个很大胆的人。”兰登回答道,也避开了两难的回答。 <br> “局长叫什么?”兰登改换话题问道。“贝祖•法希。”开车人道。他们已接近金字塔的大门口。 <br> 特工把车停了下来,从两股喷泉中间指向金字塔一侧的大门说:“入口处到了。祝您好运,先生。” <br> 兰登叹了一口气下了车。 <br> 当兰登走向喷泉发出的水雾时,他惴惴不安地感到自己正穿越一个虚幻的门槛而步入另一个世界。在这种夜的氛围中,他犹如做梦一般。二十分钟以前他还在酒店酣睡。此刻他却在司芬克斯建造的透明金字塔前等待一位被他们称作公牛的警察。他心想,我这仿佛是被困在萨尔瓦多•达利的一幅画作中。 <br> 兰登大步流星迈向正门————个巨大的旋转门。远处的门厅里灯光昏暗,空无一人。我要敲门吗?兰登举手去拍玻璃,但在黑暗中,一个人影从下面出现了,大步走上旋转楼梯。那人矮胖身材,皮肤黝黑,差不多就像原始的尼安德特人。他身着黑色的双胸兜套装,套装扯得很紧,罩住了他宽厚的肩膀。他迈着短粗有力的腿,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向前走去。他正在用手机通话,但到兰登面前时正好通话完毕。他示意兰登进去。 <br> 他自我介绍说:“我是贝祖•法希,中央司法警察总管。” <br>兰登跟随着局长沿着那个有名的楼梯往下走,进入深藏在金字塔下面的正厅。在他们往下走的过程中,他们从两个握有机枪的武装司法警察中间穿过。这传递的信息非常明了:没有法希局长的恩准,今夜谁也进不来,出不去。 <br> 下到地平面以下后,兰登就和不断袭来的惶恐作斗争。此刻的卢浮宫本身似乎有种墓穴的气氛。 他们继续往下走,来到地下的正厅,一个宽大的空间渐渐从阴影中显露出来。卢浮宫新落成的70000平方英尺的大厅建于地平面五十七英尺以下,就像一个向前无限延伸的大岩洞。地下大厅是用暖色的赭色大理石建成,以便和上面卢浮宫正面的蜜色石头相协调。这地下大厅从早到晚大都人声鼎沸。今夜则不然,大厅空无一人,漆黑一片,整个大厅笼罩在阴冷的、墓穴般的气氛里。“美术馆常规保安人员呢?”兰登问道。“隔离起来了。”法希答道,听口气他好像认为兰登怀疑他手下人员的诚实。 <br> 显然,今晚有不该进来的人进来了。卢浮宫所有的看守人员都在萨利厅里接受询问。“我的人已接管了卢浮宫今晚的安全守卫工作。” <br> 兰登点点头,快步跟上法希。 <br> “你对雅克•索尼埃有多少了解?”局长问道。 <br> “事实上,一点也不了解,我们从未见过面。” <br> 法希显得非常吃惊。“你们的初次会面是在今晚?” <br> “是的。我们原计划在我作完报告后的巴黎美国大学举行的招待会上见面的,可他一直就没露面。” <br> 法希在他的小本本上草草记下一些文字。他们继续往前走。这时兰登看到了卢浮宫那个名气稍小一些的金字塔——倒金字塔。它是一个巨大的倒置的天窗,好像钟乳石一样在楼面夹层处悬着。法希领着兰登走上一段楼梯,来到拱型隧道的洞口。洞口上方用大写字母写着“德农”两个字。德农厅是卢浮宫三个主区中最重要的一区。 <br> “谁提出要今晚见面的?是你,还是他?”法希突然问道。这个问题似乎有点怪。“是索尼埃先生。”兰登在进洞时回答道。“他的秘书几周前通过电子邮件和我取得联系。她说馆长听说我本月要来巴黎讲学,希望在我在巴黎期间和我讨论一些事情。” <br> “讨论什么?” <br> “我不知道。艺术,我想。我们有共同的兴趣。” <br> 法希将信将疑。“你不知道你们见面后要谈些什么?” <br> 兰登的确不知道。他当时有些好奇,但觉得问得过细不太合适。人们都知道备受尊敬的雅克•索尼埃喜欢深居简出的生活,很少答应和别人见面。兰登因这次见面的机会简直对他感激不尽。 <br> 两人此刻刚好处在通往德农厅的隧道的一半的路程上。兰登看到了尽头的一对向上的手扶电梯,但两个手扶电梯都一动不动。 <br> “你和他有共同的兴趣?”法希问。 <br> “是的。事实上我去年花了许多时间写一部书的初稿。书中涉及索尼埃先生的主要专业领域。我期待着在那方面向他请教。” <br> “我明白了。哪个方面?” <br> 兰登犹豫了一下,拿不准该怎样确切地表达它。“书稿主要是关于女神崇拜的图像符号的——一种女性崇拜的概念以及与其相关的艺术和象征符号。”法希把一只肥嘟嘟的手插进头发。“索尼埃在这方面很有学问?”“没有谁比他更有学问。”“我明白了。” <br> 兰登认为法希一点也不明白。雅克•索尼埃被认为是全球有关女性崇拜图像符号学的第一专家。索尼埃不仅自己非常喜爱与生育、女神教派、巫术崇拜和圣女相关的文物,还帮助卢浮宫收集了全世界大量的女神艺术品———从德尔菲古老的神殿中女祭司手中的拉布里斯斧头、金质的墨丘利魔杖、好几百只像站立的小天使似的饰有小圆环的T型器物,到古希腊用来驱鬼神用的叉铃,还有一大堆描述何鲁斯被女神伊希斯哺育的情景的小雕像,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br> “或许雅克•索尼埃听说过你的书稿吧?”法希说道。“他想约见你,为你写书提供帮助。” <br> 兰登摇摇头。“事实上,没人知道我的书稿。现在还只是草稿,除了我的编辑外,我从未给人看过。” <br> 法希不说话了。兰登没有说明他未将手稿给任何人看的原因。这三百页的草稿题目初步定为圣女遗失的符号。它提出要对约定俗成的宗教符号学作出非传统解析,这肯定会引起争议。 <br> 电梯开动时法希说:“你和索尼埃先生,你们从未说过话吗?从未通信?有没有互相寄过邮件什么的?”又是一个古怪的问题。兰登摇摇头。“没有。从没有过。” <br> 法希扬起头,好像要把这事实记在脑子里。 <br> 光洁的电梯门能照出人影,从反射的影像中,兰登看到局长的领带夹———一个镶有十三颗黑色缟玛瑙的银质十字架。兰登感觉到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惊奇。这种标志被称作宝石十字架———带有十三颗宝石的十字架———是基督教关于耶稣和他的十二个门徒的表意符号。这位法国警察局长这么公开地宣扬自己所信奉的宗教,倒有点出乎兰登的预料。而且,这是在法国,基督教并不是那么一个一生下来就得信奉的宗教。 <br> “这是宝石十字架,”法希突然说。兰登吓了一跳,抬头看了一眼,从反射中可以看到法希的眼睛正盯着他。电梯一顿,停了下来。门开了。 <br>兰登迅速走出电梯,走进厅廊。他渴望享受卢浮宫画廊高得出名的天花板下那宽敞的空间。然而,刚才他所步入的那个狭小空间可一点也不是他想要的那种。 <br> 兰登怔住了,突然停了下来。 <br> 法希扫了他一眼。“兰登先生,我想你从未在卢浮宫不开放的时候进来过。” <br> 我想我是没来过。兰登心里想,尽量使自己不失态。 <br> 卢浮宫大画廊通常光线极充足,但今夜却是惊人的黑暗。今夜没有平常从上面倾泻而下的柔和的灯光,只有踢脚线处似乎有微微的红光发出,这一处,那一处,断断续续照在地板上。 <br> 兰登怔怔地望着阴森森的走廊,他意识到他本该预想到这种情形。几乎所有的主要画廊夜间都用这种耐用灯照明。这些灯放的位置很巧,都在低处,不刺眼,有利于工作人员夜间走过廊道,同时也使这些画作处于相对阴暗的地方,减缓因强光照射而褪色的速度。今夜,这地方简直使人压抑得透不过气来,到处是长长的阴影,原来高高拱起的天花板今夜却像是一片低垂的穹窿。 <br> “这边走,”法希说。他向右急转身,走进一个段段相互联接的画廊。 <br> 兰登紧跟着,他的视力慢慢适应了黑暗。四周的巨幅油画变得清晰具体了,它们好像是在一个巨大的暗室里冲洗出的照片,展现在他面前……他在房间里走到哪里,它们的眼睛就跟到哪里。他能闻到博物馆里常有的干燥剂、除湿剂的刺鼻的气味。除湿剂带有些碳的气味。碳是一种工业用品,是一种过滤煤用的除湿装置,以消除游客呼出的二氧化碳所产生的腐蚀作用。高高安置在墙上的安全摄像机赫然可见,它向游客清楚地传达这样的信息:我们看着你呢,别动手触摸任何东西。 <br> “有真的吗?”兰登边问边指向摄像机。 <br> 法希摇头说:“当然没有。” <br> 兰登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在这么大的美术馆实施录像监视,成本太高,很难做到,而且效果也不好。要监视这数公顷的画廊,单负责信息传输的技术人员,整个卢浮宫就得要好几百人。大多数大型的博物馆现在都使用一种叫“封闭保护”的防范措施。别想着不让贼进来,要让他们出不去。封闭装置在闭馆后启动。如果侵入者拿走一件艺术品,自动封闭的出口就会将画廊封死,即便在警察没赶来之前,贼就已被挡在栅栏里面出不去了。 <br> 声音在上面的大理石走廊内回响。嘈杂声好像是从右前方隐蔽处的小房间里传出来的。那里有一束亮光倾泻在走廊里。 <br> “馆长办公室。”局长说。 <br> 和法希走近那个小室后,顺着一条又低又短的走廊望去,兰登能看到索尼埃豪华的书房———暖色木材的家具,从前的大师们的画作,还有一个巨大的古色古香的写字台,写字台上立着个两英尺高的全身铠甲的武士模型。房间里几个警察正在忙碌着,其中一个坐在索尼埃的桌子前正往手提电脑里输入东西。显然,馆长的私人办公室已成了中央司法警察今晚的临时指挥部了。 <br> “先生们,”法希用法语大声喊道。人们转向他。“不要以任何理由来打扰我们,听到了吗?”办公室里的人都点头表示明白。 <br> 兰登在宾馆的门上曾多次挂过法语写的“请勿打扰”的牌子,所以刚才大致听懂了局长“请勿打扰”之类的话。无论如何都不许打搅法希和兰登。 <br> 法希把一帮警察抛在身后,带着兰登沿着黑暗的走廊继续向前走。三十码开外的地方出现了通往卢浮宫大画廊的入口。大画廊是卢浮宫最受欢迎的地方———像个走不到头的长廊。长廊里藏有卢浮宫最有价值的意大利杰作。兰登发觉索尼埃的尸体卧躺之地正是此处。大画廊里的嵌木拼花地板明白无误地显现在宝丽莱快照里。 <br> 他们走近后,兰登看到入口被一个巨大的钢铁栅栏堵住了。铁栅栏看去像是中世纪城堡中人用来把强盗挡在外面的防御工具。 <br> “封闭保护。”法希走近栅栏后说。 <br> 即使是在黑暗中,这道封锁线看上去也能抵挡住一辆坦克。到了外边,兰登透过铁栅栏往昏暗的、硕大的洞穴般的大画廊里探视。 <br> “你先进,兰登先生。”法希说。 <br> “我先进?进哪儿?”兰登转过身来。 <br> 法希指向铁栅栏基部的地板。 <br> 兰登低头望去。在黑暗中他什么也没有看到。封锁栅栏被抬起了两英尺,下面有个进出很不方便的间隙。 <br> “卢浮宫的保安现在还不能进入这个区域,我手下的技术警察刚刚在这调查完毕。”法希说。“从底下爬进去。” <br> 兰登盯着脚下窄窄的空隙,又抬眼看着那巨大的铁栅栏。他是开玩笑吧?那铁栅栏像个断头台一样,时刻等待着把入侵者压碎。 <br> 法希用法语咕哝了一句,又看了看表。然后他双膝跪下,挪动着肥胖的身子从栅栏下爬了进去,站起身,透过栅栏回望着兰登。 <br> 兰登叹了口气。他把手掌平放在光滑的嵌木拼花地板上,肚子趴上去,使劲往前挪。他爬到栅栏底下时,他的哈里斯花格呢上衣的背部被栅栏的底部挂破了,后脑勺碰到了铁栅栏上。 <br> 真够斯文的,罗伯特,他想。他伸手摸了摸,最后终于把自己挪进去了。兰登站起后便意识到这一夜可短不了。 <br>
作者:
蓝田玉
时间:
7.5.2004 10:44
默里山广场———天主事工会新的全球总部和会议中心,位于纽约市的莱克星顿大街243号。这个耗资超过47,000,000美元、面积达133,000平方英尺的塔楼是用红砖和印地安那石灰岩砌成的,由梅与品斯卡公司设计。大楼里有一百多间卧室,六个餐厅,有图书馆、会客厅、会议室和办公室。第二、第八、第十六层有装饰着木饰品和大理石的小教堂。第十七层全部为居住房。男人从莱克星顿大街上的正门进,女人从侧面的一条街的侧门进。在这座大楼里,男人女人始终是分开的,彼此看不见也听不着。<br> 今晚早些时候,在顶层豪华客房里,曼努埃尔•阿林加洛沙主教已收拿好一个小旅行包,穿上了传统的黑色长袍。通常他会在腰间系一条紫色束带,但今晚他是和普通大众一道旅行,他不想让人注意到他如此高的职位。只有眼尖的人才会注意到他14克拉的主教金戒指。戒指上嵌有紫水晶、大钻石和手工制作的主教冠和主教牧杖嵌花。 <br> 此刻阿林加洛沙正坐在飞往罗马的商业客机上。他凝视着窗外黑暗的大西洋。太阳已经落山了,但阿林加洛沙自己的星星正在升起。今晚这一仗是会打赢的,他心里想。想起几个月前他对那些威胁要摧毁他帝国的家伙束手无策时,他还心有余悸。 <br> 作为天主事工会的总统帅,阿林加洛沙主教已经花了十年时间传播“上帝的善行”的音讯———即天主事工会要遵循的训示。这个教派于1928年由西班牙牧师何塞马利亚•埃斯克里瓦创立,倡导回归到保守的罗马天主教价值观上来,鼓励信徒作出巨大的牺牲以便能做“上帝的善行”。天主事工会已成为全球性的力量。它所建成的住宅用房,教学中心,甚至大学,遍及世界各大主要城市。天主事工会是全世界发展最迅速、经济最有保证的罗马天主教组织。不幸的是,阿林加洛沙了解到,在一个充斥着宗教的玩世不恭主义、邪教和广播电视福音传道者的年代,天主事工会迅速增长的财富和影响力成了人们怀疑的焦点。 <br> 经常会有记者尖锐地问:“许多人称天主事工会是一个给人洗脑的邪教组织。有人称你们是一个极端保守的基督教秘密社团。你们到底是哪一种?” <br> 主教会耐心地回答说:“天主事工会不是其中的任何一种,我们是罗马天主教。我们是罗马天主教信徒,我们把在日常生活中恪守天主教教义这一点视为头等重要的事情。” <br> “‘上帝的善行’非得包括要对自己的贞洁起誓、征收什么税和通过自我鞭笞,还有戴苦修带来赎罪这类东西吗?” <br>“你所描述的只是天主事工会中的少数人,”阿林加洛沙说,“可以有多种层次的参与。成千上万的天主事工会会员都结婚、生子,并在他们的社区内做着上帝的善行。有些人自愿选择住在我们修道院里做苦行主义者。这些都是个人意愿,但每位会员都把做‘上帝的善行’和使这个世界更美好作为自己的目标。这当然是一种值得钦佩的追求。” <br> 然而,这些解释却无济于事。媒体总喜欢盯着丑闻不放。而且,像其他任何规模宏大的组织一样,天主事工会内部总有几个迷途的灵魂往整个团体身上投下些阴影。 <br> 最令他们尴尬的是一桩广为流传的审判事件。被审判的是联邦调查局间谍罗伯特•哈桑,他不单单是天主事工会会员中的知名人士,而且还是个性变态狂。审判过程中发现的证据表明,他还在自己的卧室里安装摄像机以便让他的朋友看他与老婆做爱的情形。“一个虔诚的天主教徒几乎得不到快乐,”法官说。 <br> 不幸的是,这些事件促成了一个名为“认清天主事工会网络”的新观察组织的产生。这个组织在其颇受欢迎的网站上不断发布原天主事工会会员讲述的骇人听闻的事件。这些前会员们还警告人们不要加入天主事工会。现在,媒体称天主事工会为“上帝的黑手党”或“基督的邪教”。 <br> 我们对自己不了解的东西总是很恐惧,阿林加洛沙这样想。他不知道那些批评者是不是明白天主事工会曾使多少人的生活多姿多彩。天主事工会得到了梵蒂冈的完全认可和恩准。天主事工会是一个教皇个人的教区。 <br> 近来,天主事工会发现自己被一种比媒体威力更大的力量威胁着。阿林加洛沙躲都躲不开这突然冒出来的敌人。虽然五个月前,这股不稳定的力量被粉碎了,但阿林加洛沙现在还感到心有余悸。 <br> “他们不知道他们已挑起了战争,”阿林加洛沙一边望着机窗下黑暗的大西洋一边小声嘀咕着。突然,他的目光停在机窗反射的自己的那张难看的面孔上,那张脸又黑又斜,还有一个又扁又歪的鼻子。那是他年轻时在西班牙做传教士时被人用拳头打的。这种身体上的缺陷现在基本上无所谓了。因为阿林加洛沙的世界是心灵的世界,不是肉体的世界。 <br> 在飞机飞越葡萄牙海岸时,阿林加洛沙的教士服里的手机在无声状态振动起来。虽然航空公司禁止在飞机飞行期间使用手机,但阿林加洛沙知道这个电话他不能不接。只有一个人有这个号码,这个人就是给阿林加洛沙邮寄手机的人。 <br> 主教一阵激动,轻声回话:“喂?” <br> “塞拉斯已经知道拱顶石在什么地方了。在巴黎。在圣叙尔皮斯教堂里。”打电话的人说。 <br> 阿林加洛沙主教微笑着说:“我们接近成功了。” <br> “我们马上就能得到它。但我们需要你施加影响。” <br> “没问题。说吧,要我做什么?” <br> 关掉手机后,阿林加洛沙心还在怦怦跳。他再次凝望那空洞洞的黑夜,感到与他要做的事相比自己非常渺小。<br>
作者:
蓝田玉
时间:
7.5.2004 10:45
在五百英里外的地方,那个叫塞拉斯的白化病人正站在一小盆水前。他轻轻擦掉后背上的鲜血,观察着血在水中打旋的方式。他引用《旧约•诗篇》中的句子祷告:求你用牛膝草洁净我,我就干净;求你洗涤我,我就比雪更白。 <br> 塞拉斯感到有一股以前从未被激起过的期待。 <br> 耶稣传播的是和平……是非暴力……是爱。从一开始,塞拉斯就被这样教导,并将教诲铭记在心。可这是基督的敌人威胁要毁掉的训诫。用武力威胁上帝的人定会受到武力的回击,坚定不移的回击。 <br> 从封锁门下挤过去后,罗伯特•兰登此刻正站在通往大画廊的入口处。他正在朝一个长长的“大峡谷”口凝望。画廊两边,陡峭的墙壁有三十英尺高,直插上面的黑暗之中。微红的耐用灯光向上散开,把些许不自然的暗光投射到许多挂在墙上的达•芬奇、提香和卡拉瓦乔的画作上。 <br> 静物画、宗教场面、风景画伴着贵族和政治家的画像。 <br> 虽然大画廊里藏有卢浮宫最负盛名的意大利艺术品,但不少游客认为这个侧厅所奉献的最令人惊叹不已的东西却是它著名的嵌木拼花地板。它是由橡木块按一种令人眼花缭乱的几何图案铺制而成的,能使人产生一种瞬间的视角幻觉,感觉它是一个立体网络,游客每移动一步都觉得是在大画廊里漂游。 <br> 兰登开始观看地板的镶饰。他的眼睛突然停留在他左边几码远处的地板上被警察用条带围起来的一个物体上。他没想到会看到这个。他匆忙跑向法希。“那,那地板上是一幅卡拉瓦乔的画作吗?” <br> 法希点了点头,却并没看它。 <br> 兰登猜想这幅画作的价值可高达两百万美元,可现在它却像被丢弃的海报一样躺在地上。“见鬼,怎么会在地上!” <br> 法希看了一眼,显然是无动于衷。“这是犯罪现场,兰登先生。我们什么也没动。那画是馆长自己扯下来的。他就是那样启动安全系统的。” <br> 兰登转身看看大门,努力想象当时的情形。 <br> “馆长在办公室里受到了袭击,他逃往大画廊,从墙上扯下这幅画,启动了防护门。防护门立刻落下,谁也无法进出,这是进出大画廊的唯一出口。” <br> 兰登被弄糊涂了。“那么馆长实际上抓住了袭击他的人,把他关在大画廊里面?” <br> 法希摇了摇头说:“防护门把索尼埃和袭击者隔开了。杀手被关在外面的走廊里,他通过这个门开枪打死索尼埃。”法希指着悬挂在他们刚爬过的那个门上的一个桔黄色的碎片说:“技术警察发现了枪回火时的残留物。他是透过栅栏射击的。索尼埃临终前,这里没有别人。” <br> 兰登想起了索尼埃尸体的照片。他们说索尼埃自己把自己弄成那样。兰登望着前方的巨大的长廊说:“那么尸体在哪里?” <br> 法希扶正了自己的十字架领带夹开始往前走。“你很可能知道,画廊很长。” <br> 如果兰登没记错的话,确切的长度是约1500英尺,是三个华盛顿纪念碑对接后平放的长度。同样令人惊异的是长廊的宽度,可以轻而易举地容纳两列平行的火车客车。走廊的中央间或点缀着雕像和巨大的瓷瓮,这些雕像和瓷瓮正好形成一条很有品位的分界线,把人流分开,一边沿墙而前,一边沿墙而回。 <br> 法希不说话,沿着走廊右边大步疾行,两眼盯着正前方。这么匆匆忙忙地从如此多的杰作旁走过,都没停下来看一眼,兰登觉得有失恭敬。 <br> 不是因为在这种光线下,我什么也看不到,他想。很不幸,暗红的灯光使兰登回忆起他上次在灯光柔和的梵蒂冈秘密档案室的经历。今晚和上次他险些丧命罗马一样使人忐忑不安。维多利亚又闪现在他脑海里。他已好几个月没有梦到维多利亚了。兰登不敢想在罗马的那桩子事过去才一年;他觉得恍如几十年。又活一辈子。他最后一次收到维多利亚的邮件是十二月份,那是一张明信片,她说她正动身去爪哇海以便继续在跟踪物理学方面的研究———用卫星追踪蝠鲼的迁徙情况。兰登从未幻想像维多利亚那样的女人会和他一起生活在校园里,但他们在巴黎的邂逅激发了一种他以前从未感受过的渴望。 <br> 他们继续快步向前,但兰登还没看到尸体。“索尼埃跑这么远?” <br> “索尼埃腹部中弹后过了一段时间以后才死去的,或许十五到二十分钟。他显然是个很坚强的人。” <br> 兰登吃惊地转过身。“保安十五分钟才赶到这儿?” <br> “当然不是。卢浮宫的保安听到警报后,立即作出了反应,但发现大画廊的门被封住了。透过门,他们能听到有人在长廊的那一头挪动,但他们看不清到底是谁。他们大声喊,但没人应答。他们想唯一可能是罪犯,于是他们按规定叫来了司法警察。我们到达后把封锁门抬高了一些以便人能爬过去。我派了十来个警察进去。他们迅速搜遍长廊,希望抓住罪犯。” <br> “结果呢?” <br> “他们发现里面没人。除了……”他朝长廊远处指去,“他”。 <br> 兰登抬起头顺着法希的手指望去。起初他以为法希在指长廊中间的巨型大理石雕像。但他们继续往前走时,兰登能够看清比雕像更远的东西。在三十码开外的廊厅里,一只挂在便携式灯杆上的聚光灯照在地板上,形成了这暗红色画廊里一座极为光亮的“岛屿”。在光环的中央,索尼埃赤裸的尸体躺在嵌木拼花地板上,像显微镜下的一只昆虫。 <br> “你看到过照片,所以不太吃惊了吧。”法希说。<br>
作者:
蓝田玉
时间:
7.5.2004 10:46
雅克•索尼埃苍白的尸体躺在拼花地板上,和照片上看到的一模一样。 <br> 就他这个年龄的人而言,索尼埃看起来健康极了,他所有的肌肉系统分布分明。他已脱下了身上的每一件衣服,并把它们整齐地放在地板上,躺在走廊的中央,和房间的长轴线完全处于同一条线上。他的手臂和腿向外张开,像一个人被看不见的力量向四个方向拉扯着。 <br> 索尼埃食指有血迹,显然他把食指插进了伤口,来制作他那最令人毛骨悚然的灵床。用自己的血作墨,以赤裸的腹部作画布,索尼埃画了非常简单的符号———五条直线相交而成的五角星。五角形护身符。 <br> 这颗血星以索尼埃的肚脐为中心,这使尸体更显得令人恐怖。 <br> “兰登先生?”法希的黑眼睛又在盯着他。 <br> “这是巫术中的五角形护身符,”兰登说。他的声音在这么大的空间里显得有些沉闷。“这是世界上最早的一个符号,公元前四千年以前使用的。” <br> “它代表什么?” <br> “符号在不同的环境下表示的意思也不一样,”兰登说,“五角形主要是一种异教符号。” <br> 法希点点头。“魔鬼崇拜。” <br> “不对,”兰登纠正道。他马上就意识到自己的用词应该更准确一些。 <br> “五角形”,兰登解释说,“是一个在基督教产生之前,有关自然崇拜的符号。古人认为世界由两部分组成——一半雄性,一半雌性。这个五角形代表万物中阴性的那一半——一个宗教史学家称为‘神圣女性’或‘神圣女神’的概念。索尼埃应该知道这个。” <br> “索尼埃在自己肚子上画了女神符号?” <br> 兰登必须承认,这似乎有点怪。“最具体的解释,五角星象征维纳斯———代表女人性爱和美的女神。” <br> 法希说:“兰登先生,五角星显然也和恶魔有关。你们美国的恐怖电影清楚地表明了这一点。” <br> “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兰登说,“尽管如你在电影中所见,把五角星解读为恶魔,但从史学的角度讲,这并不准确。它起初的女性含义是正确的。但一千年来,五角星的象征意义被歪曲了。在这个案子上,还流了血。” <br> “我不敢肯定我听懂了。” <br> 兰登看了一眼法希的十字架。他下面的表达有些语无伦次。“教会,先生,象征符号是很弹性的,五角星符号的意义被早期的罗马天主教会给更改了。作为梵蒂冈清除异教并使大众皈依基督教的运动的一部分,天主教会掀起了一个污蔑异教神和异教女神的运动,把他们的神圣的象征符号重新解释为邪恶的符号。” <br> “讲下去。” <br> “这种现象在混乱年代也是常见的,”兰登接着说,“一种新出现的力量会取代现存的象征符号并长期贬损它们以图彻底抹掉它们的意义。在异教象征和基督教象征的争斗中,异教徒输了。海神波塞冬的三叉戟成了恶魔的草叉,象征智慧的锥形尖顶帽成了女巫的象征,金星的五角形成了邪恶的象征。”兰登停了停。“不幸的是,美国军方也曲解了五角星,现在它成了最重要的战争符号。我们把它涂在战斗机上,挂在将军们的肩膀上。”爱与美女神竟承受这么多不幸。“有意思。”法希边说边朝像展开的鹰一样的尸体点了点头。“那么,尸体的放置?你从中看到了什么?” <br> 兰登耸耸肩。“这种放置只是巩固了五角星和阴性神灵的关联。” <br> “那为什么裸体?”法希有些不满地说道,好像很讨厌看到一个老年男人的裸体。 <br> “法希先生,虽然我说不出为什么索尼埃在自己身上画那样的符号,也说不清为什么他那样放置自己,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像雅克•索尼埃那样的人会视五角星符号为一种阴性神灵。” <br> “好的。那么他为什么用自己的血当墨?” <br> “但显然,他没有别的东西可供写字。” <br> 法希沉默了片刻。“我认为事实上他使用血和警察履行某些法医检查程序有相似之处。”兰登顺着馆长苍白的手臂一直看到他的左手,他吃惊地发现馆长手里抓着一支很大的毡头标记笔。 <br> “我们找到索尼埃时,他手里就攥着它,你熟悉这种笔吗?” <br> 兰登跪得更近一些,以便能看清笔的牌子。笔上有法文:黑光笔。 <br> 黑光笔或曰水印笔是一种特殊毡头标记笔,原由博物馆、修复专家或反赝品警察设计用来在物品上作隐形标记用的。这种笔用的是一种非腐蚀性的,以酒精为主料的荧光墨水。这种墨水只有在紫外线、红外线等“黑光”下才可见。 <br> 兰登站起来后,法希走到聚光灯前把它关掉了。画廊顿时一片漆黑。 <br> 一时间,兰登什么也看不见,一种莫名的感觉突然袭来。法希的轮廓在强烈的紫光下显现出来。他拿着一个手提式光源走来,浑身裹在紫罗兰色的薄雾中。 <br> “你也许知道,”法希说。他的眼睛在微暗的紫罗兰光中发着光。“警察用黑光照明,在犯罪现场找血渍和其他法医证据。所以你可以想象得出我们是多么吃惊……”突然他把灯指向尸体。 <br> 兰登低头看了一眼,吓得往后一跳。 <br> 当他看到拼花地板上奇怪的发光现象,他的心脏怦怦直跳。馆长潦潦草草用荧光笔最后写下的字在尸体旁冷冷地发着紫光。 <br> 兰登看着发着光的文字段落,感到今晚笼罩在他周围的迷雾更浓了。 <br> 在不远处索尼埃的办公室里,科莱中尉正倚着一个架在馆长的大办公桌上的录音架。他调整好自己的AKG耳机,检查了硬盘录音系统上的输入电平情况。 <br>
作者:
蓝田玉
时间:
7.5.2004 13:45
有人爱看吗?爱看我接着贴。
作者:
人在天涯
时间:
7.5.2004 16:08
多谢推荐,已经看完了官方网站上的所有45章,下面的是45章以后的。 <!--emo&b^--><img src='http://www.kaiyuan.org/modules/ipboard/html/emoticons/beer_yum.gif' border='0' style='vertical-align:middle' alt='beer_yum.gif' /><!--endemo-->
作者:
人在天涯
时间:
7.5.2004 16:10
<br><br>塞拉斯趴在屋内的帆布毯子上,好让鞭打的伤口凝结。 <br>他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羞愧地拨打着号码。“导师,”他低声说道,“一切都完了。”塞拉斯原原本本地叙述了自己受骗的经过。 <br>“你怎么能这么快就丧失信心呢,”导师答道,“我刚得到一些出乎意料,但令人欣慰的消息。雅克·索尼埃临死之前留下了信息。我等会儿再打给你。今晚的工作还没结束。” <br><br>坐在装甲车那光线昏暗的货舱里就像在小房间里关禁闭一样。“我想我们已经上了高速公路。”索菲轻声说。兰登将注意力转到怀中的紫檀木盒子上。他把这宝贝盒子放在车厢地板上,打开包裹在外面的夹克衫,取出盒子,拉到自己面前。索菲转身,靠到他身边。 <br>与暖色调的紫檀木盒子不同,嵌在上面的玫瑰是用浅色的木头———可能是白腊木———刻成的。玫瑰在昏暗的灯光下清晰可辨。玫瑰。 <br>“来啊,打开。”索菲说。 <br>兰登深吸了一口气,把手伸向盒盖,用欣赏的目光看了看精致的盒子,打开扣钩,掀开盖子。里面的东西露了出来。 <br>那是个光滑的白色大理石圆筒,有网球罐那么大,非常精致。它看上去远比普通的圆柱形石头复杂,因为它好像是由好几块小石头拼凑成的。一个精致的铜框里叠放着六个大理石圆盘,就像一个管状的万花筒。圆筒的两端也用大理石粘着。 <br>圆筒不仅外形神秘,周围还雕刻着许多图案,这引起了兰登的极大兴趣。每个小圆盘上都雕刻着一系列精致的字母——这些字母组成了完整的字母表。 <br>“不可思议,是吧?”索菲小声问道。 <br>兰登抬起头,“我不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鬼东西。”“这叫做密码筒。祖父说,这个东西的设计图来自于达•芬奇的秘密日记。”“这有什么用呢?” <br>想起今晚发生的事情,索菲觉得自己的回答也许会包含一些有趣的暗示。“这是个宝库,是用来保存秘密信息的。” <br>兰登目不转睛地看着盒子:“我从没听说过密码筒。” <br>索菲完全可以理解他的反应。“很少人研究达•芬奇那些纸上谈兵的发明,而且一些发明连名字都没有。“密码筒”这个名字可能也是祖父起的。这个名称还是很贴切的,因为这个装置是运用密码术来保存信息的。达•芬奇避开了数学和密码学而采用了“机械”的方法来保护信息。他发明了密码筒——一个可以保护信件、地图、图表等任何东西的便携容器。一旦把秘密放进这个密码筒,那么就只有知道密码的人才能将它取出。” <br>“我们需要密码。”索菲指着刻满字母的转盘说,“密码筒的工作原理跟自行车上的号码锁一样。如果你把这些转盘上的字母正确地排成一行,锁就打开了。这个密码筒有五个转盘。把它们转到正确的位置,整个圆筒就会自动打开了。”“那么里面呢?”“圆筒一打开,你就能看到中间有个隔层,隔层里可以放下一卷纸,你可以把秘密写在上面。” <br>兰登转头用怀疑的眼神打量着这个装置。“但是,为什么不把它撬开呢?或者干脆把它砸开?这金属看上去不算结实,大理石也不硬。” <br>索菲笑道:“达•芬奇那么聪明,怎么会想不到这一点呢。如果你把它强行打开,里面的信息会自动销毁。看。”索菲把手伸进盒子,小心翼翼地拿起那个圆筒。“放进去的任何信息都要先写在一张草质纸卷上。”“不是羊皮纸?” <br>索菲摇摇头。“草质的纸张。我知道羊皮纸更耐用,而且在那个年代更普遍。但是必须得用草质的纸张,而且越薄越好。”“接着说。”“把草质纸张放进密码筒的隔层之前,得先把它绕在一个玻璃小瓶上。”她敲了一下密码筒,筒里的液体汩汩作响。“瓶里是液体。” <br>“什么液体?”兰登问。索菲笑道:“醋。”兰登愣了一会儿,然后点头称赞:“聪明。”醋和草质纸张,索菲想。如果有人强行打开密码器,就会弄破玻璃瓶,瓶里的醋就会迅速溶解草质纸张。等密码筒被打开的时候,那卷纸早已化作了一团纸浆。 <br>“正如你所见,”索菲说,“得到秘密的唯一方法就是要知道一个正确的五位数密码。这上面有五个转盘,每个转盘上有26个字母,那可能作为密码的数字就有26的5次方……”她迅速地估算,“约有1,200万个。” <br>“这么说来,”兰登边说,边琢磨着那1,200万种可能的排列。“你认为里面藏着什么秘密呢?” <br>“不管是什么,显然祖父非常想保守这个秘密。”她合上盖子看着那朵五瓣玫瑰,突然愣住了。“你刚才说这个玫瑰是圣杯的标志?” <br>“一点没错。对隐修会来说,五瓣玫瑰就意味着圣杯。” <br>索菲皱起眉头:“那就太奇怪了,因为祖父一直对我说玫瑰代表着‘秘密'。过去他在家里打秘密的电话,不想让我打搅时,总是在他办公室门上挂一朵玫瑰。兰登说道:“罗马人开会时在门上挂玫瑰表示会议需要保密。与会者明白凡是在挂玫瑰的会议上通报的内容都是机密的。” <br>兰登又继续解释说,玫瑰暗示着秘密并不是隐修会把它作为圣杯的标志的唯一原因。一种最古老的玫瑰——五瓣玫瑰——呈对称的五边形,就像维纳斯女神指路的明星,这样玫瑰在形状上就与“女性气质”产生了关联。兰登说完,突然僵在了那里。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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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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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2004 16:11
<br>“罗伯特,你没事吧?” <br>兰登死死地盯着紫檀木的盒子。“五瓣玫瑰,”他的喉咙突然哽住了,脸上闪过一丝疑惑。“这不可能。”“什么?”“在玫瑰标记下面,我知道了。” <br>兰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假设。但是,考虑到密码筒主人的身份,以及密码筒的传递方式,再加上盒盖上的玫瑰标记,他只能得出一个结论:我拿着的是隐修会的楔石!传说是真的。 <br>楔石是一块放在玫瑰标记下的有编码的石头。 <br>“索菲,根据隐修会的说法,楔石是一个编有密码的地图。而这个地图标明的就是埋藏圣杯的地点。” <br>索菲一脸茫然,“你认为这就是那个楔石?” <br>“这个密码筒是由前隐修会的导师列昂纳多·达·芬奇设计的,这一事实更证明了这个圆筒就是隐修会的楔石。一个前导师的设计……几百年后隐修会的另一个成员付诸实施。这样的联系太紧密了。” <br>索菲争辩道:“这个密码筒不可能是楔石,它的年代不够久远。我敢肯定这是祖父做的。这不可能是历史悠久的圣杯传说的一部分。” <br>兰登突然感到一阵兴奋。他回答道:“据说楔石实际上是由隐修会在几十年前造出来的。” <br>索菲眨了眨眼,怀疑地说:“可是,如果这个密码筒表明了圣杯的埋藏地,祖父为什么把它给我呢?我既不知道怎样打开它,也不知道怎样处置它。我甚至不知道圣杯究竟是什么! <br>在防弹轮胎“轰隆隆”的转动声中,兰登快速地向索菲讲解了他所知道的关于圣杯的一切。据他所知,隐修会的最大秘密———也就是圣杯的埋藏地———几百年来从没有文字记载。 <br>索菲问道:“那他们怎样把这个秘密传下去呢?” <br>兰登解释说:“这就是楔石出现的原因。当四个最高领导中的一个去世之后,剩下的三个得从低一级的成员中选出下一届的主教候选人。他们不是直接‘告诉'候选人圣杯的埋藏地,而是对这个候选人进行测试来确证他有资格知道这个秘密。” <br>索菲看上去有些将信将疑。兰登的话突然使她想起了祖父让她寻宝的往事。 <br>“十年前我看到了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祖父不仅是高层领导人之一,我想他是……那个组织的最高领袖。” <br>兰登坐在那儿,目瞪口呆。雅克·索尼埃?掌门人?虽然兰登对此惊讶万分,但他却有种奇怪的感觉,觉得这极有可能是真的。毕竟,历届的隐修会掌门人都是艺术修养很高的社会名流。 <br>装甲车的发动机突然减速,兰登赶紧脱下夹克,重新把盒子裹了起来。 <br>装甲车停了下来,韦尔内神情紧张地把头伸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把枪。 <br>“非常抱歉,”他说道,“但我别无选择。” <br>韦尔内从车后用枪指着他们,说道:“恐怕我必须坚持要你们这样做。把盒子放下。” <br>索菲把盒子抱在胸前:“你说过你和祖父是朋友。” <br>韦尔内回答:“我有责任保护你祖父的财产。我正在这么做。现在,把盒子放在车上。” <br>索菲大声说道:“可我祖父把这个委托给我保管了!” <br>韦尔内举枪,命令道:“放下。”索菲把盒子放在脚边。 <br>韦尔内又把枪对准了兰登。 <br>韦尔内说道:“兰登先生,把盒子拿过来。注意,我让你拿,是因为我可以毫不犹豫地向你开枪。” <br>兰登看着这位行长,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br>韦尔内呵斥道:“这还用问吗?”他用法国腔的英语简洁地说,“当然是保护客户的财产。” <br>索菲说:“可我们现在也是你的客户呀。” <br>韦尔内的脸色骤然变得冷酷无情。“奈芙小姐,如果我知道你们有这么大的罪过,我才不会带你们离开银行呢。” <br>索菲说道:“我告诉过你,我们跟祖父的死无关!” <br>韦尔内看了看兰登说:“可是,为什么收音机里却说通缉你不仅是因为你杀死了雅克·索尼埃,还因为你杀死了其他三个人?” <br>“什么!”兰登觉得五雷轰顶。还有其他三宗谋杀?这个数字远比知道自己是嫌疑犯更令他震惊。这绝不可能是巧合。“你祖父雇佣我就是为了让我保证他的财产安全,并为他保密。因此,不管这个盒子里装的是什么,我都不想让警察拿去调查,成为他们登记在册的证据。兰登先生,把盒子拿过来。” <br>索菲摇着头说道:“别拿过去。” <br>一声枪响,子弹穿过兰登头上的车顶。一个弹壳“啪”的一声掉在了车厢里,回音萦绕着货舱。“他妈的!”兰登吓得一动也不敢动。韦尔内更坚定地说:“兰登先生,拿起盒子。”兰登拿起了盒子。 <br>“现在,把盒子拿给我。”韦尔内站在车后,把枪伸进货舱,瞄准兰登的心脏。 <br>兰登把盒子拿在手里,朝车门移动。“我得做点什么!”兰登想,“眼看就要把隐修会的楔石交出去了!” <br>韦尔内命令道:“把盒子放在门边上。” <br>兰登已经别无选择,只好蹲下,把紫檀木盒子放在货舱的门口。 <br>“回车厢后面去,脸对着里头!”兰登照办。 <br>韦尔内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剧烈地跳动。他迅速地把枪放在保险杠上,用双手拿起那个木盒,放在地上,然后飞速地抓起枪,指着货舱里的两个人。那两个俘虏一动不动。 <br>太棒了。现在要做的只是关上车门,然后锁上。韦尔内向前一步,抓住车门,向里推去。门“砰”的一声关上了。韦尔内迅速地抓住门闩,要把它闩上。门闩滑动了几英寸,突然停了下来。插不动了。怎么回事?韦尔内又向里推了一下,可是门闩就是插不进去。门关不上了。韦尔内慌了,他用力地将门从外往里推,可就是推不动,肯定是有东西把门卡住了!于是韦尔内再次用尽全力将门向里推,这时门却“砰”的一声向外弹开来,狠狠地打在他的脸上,把他击倒在地。他感到鼻子一阵剧痛。韦尔内扔掉枪,捂住脸,一股温热的鲜血从鼻子里汩汩地流了出来…… <br>就算只以60公里的时速前行,装甲车上摇摇欲坠的保险杠在沙土路面上拖行,还是摩擦出了巨大的声响,擦出的火花不断飞溅到引擎盖上。 <br>索菲坐在乘客席上,面无表情地看着膝上的木盒。“你相信他么?” <br>“你指的是另外三宗谋杀?当然。这解释了很多事情———为什么你祖父拼命要将楔石传下来,为什么法希要极力追捕我。” <br>“不,我指的是韦尔内竭力要保全他的银行。” <br>兰登瞥了索菲一眼:“而不是……”“把楔石据为己有。” <br>兰登摇了摇头。韦尔内不像这种人。“依我看,人们寻找圣杯只有两个原因:不是他们幼稚地以为自己正在追寻遗失已久的耶稣用过的杯子……” <br>“就是?”“就是他们了解真相,并因此受到威胁。历史上有很多组织曾经寻找并试图销毁圣杯。” <br>
作者:
蓝田玉
时间:
8.5.2004 07:28
兰登感到肩头的担子沉重,因为他知道他们不能再将楔石送还隐修会了。另外三个人遇害的消息说明已经有外人打入了隐修会内部,他们妥协了。显然,隐修会的成员被人监视着,要么就是组织里混进了奸细。看来这就是索尼埃把楔石交给索菲和兰登的原因———他们不是隐修会的成员,他们是不会妥协的人。在圣杯与郇山隐修会的研究领域,只有一个人可以帮上这个忙了。当然,最麻烦的问题是首先必须要说服索菲。 <br> 索菲打开盒子,取出密码筒,仔细端详。她抚摸着转筒,五个字母,石盘在她手中流畅地转动着。她把五个字母对准了石筒两端的铜箭头,这一举动看似荒谬,那五个字母组成了一个单词:G-R-A-I-L。 <br> 她轻轻地抓着圆柱体的两端往外拉。密码筒一动不动。她听见筒内响起醋的流动声,于是停了下来。她又试了一次:V-I-N-C-I。 <br> 还是没有动静,V-O-U-T-E,密码筒依旧紧锁。她皱着眉头把密码筒放回盒里。看着车外的兰登,索菲很感激他能够陪伴自己。 <br> “你认识去凡尔赛的路吗?我认识的一个宗教史学家住在凡尔赛附近。虽然我不记得具体的地址,但是我们可以去找找,我曾经去过他的庄园几次。他叫雷•提彬,是前英国皇家历史学家。”索菲的眼神中充满警惕:“你信任他么?祖父是把它交给了你和我。”索菲提醒道。 <br> 兰登感到有些自豪,不过也再一次为索尼埃把他牵扯进来而大惑不解。 <br> 维莱特庄园位于凡尔赛近郊,占地185公顷,从巴黎驱车25分钟就可以到达。 <br> 兰登把车停在长达一英里的车道前。透过那扇气派的防盗大门,可以看到远处草坪边上雷•提彬爵士居住的那座城堡。索菲摇下车窗:“罗伯特,最好由你来叫门。” <br> 兰登从索菲的身前倾过身子,去按对讲电话的按钮。这时,他闻到了索菲身上诱人的香水味,突然意识到他们俩已紧紧地靠在了一起。他尴尬地等在那儿,听对讲机不停地振铃。 <br> 最后,对讲机里终于传来“咔嗒”一声,接着传出带法国口音的声音:“这里是维莱特庄园。是谁在按铃?” <br> “我是罗伯特•兰登。”兰登俯在索菲的膝盖上答道:“我是雷•提彬爵士的朋友。我需要他的帮助。” <br> “可是雷爵士正在睡觉。如果您是他朋友,您应该知道他身体不好,经不起折腾。” <br> 雷•提彬爵士小时候得过脑灰质炎,现在腿上还绑着矫形器,走路得用拐杖。可是兰登上次见他时,发现他是那么活泼风趣,一点也不像有病的样子。“如果可以,请告诉他我找到了有关圣杯的新线索,非常紧急,不能等到早上。” <br> 接下来就是一片沉寂,足足过了一分钟。 <br> 终于对讲机那头传来了清脆而温和说话声。“好家伙,我敢说你现在还在按照美国哈佛大学的标准时间来行事呢。” <br> 兰登听出话里浓重的英国口音,笑了起来,“雷,非常抱歉在这个不合适的时间把你吵醒。” <br> “我会打开大门的,”提彬宣称道,“但是首先我得确认你的心是否真诚。为了测试一下你的道义,你得回答三个问题。” <br> 兰登叹了一口气,在索菲的耳边低声说道:“请忍耐一会儿。我跟你说过,他是个有个性的人。” <br> 这时,提彬大声说道:“第一个问题,你是要喝茶还是咖啡?” <br> 兰登知道提彬讨厌美国人喝咖啡的习惯,于是说道:“茶,而且是伯爵红茶。” <br> “很好。第二个问题,要加牛奶还是糖?” <br> “柠檬!”他大声说道:“伯爵红茶加柠檬。”“好的。”提彬听起来非常开心。 <br>提彬来到楼下。索菲认为他和埃尔顿•约翰爵士一样是典型的骑士。他身材魁伟,面色红润,长着一头浓密的红发,说话时一双淡褐色眼睛快活地眨动着。虽然他腿上绑着铝制假肢,但他看上去乐观开朗,腰杆笔直,言行举止间自然地流露出一种贵族气质。 <br> 提彬走过来,握住兰登的手说:“罗伯特,你瘦了。”他转向索菲,温柔地拿起她的手,微微地低下头,在她手指上轻轻地吹了一下,然后看着她说:“我的小姐。” <br>
作者:
蓝田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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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2004 07:29
这时,男管家把茶点端了进来,放在了壁炉旁边的桌子上。 <br> “这是雷米•莱格鲁德。”提彬说道,“我的男佣。”那位瘦长的管家僵硬地点了一下头,走了出去。 <br> “雷米是里昂人。”提彬轻声说道,好像提到了可怕的疾病。“可是他擅长做汤。”索菲轻声地笑了一下。 <br> 提彬瞪着眼看了她一会儿,然后看了看兰登,说道:“肯定出了什么事。你们看上去都很惊慌。” <br> 兰登说道:“雷,我们想跟你谈谈关于隐修会的事。” <br> 提彬指着他,轻蔑地说:“你可真是个老谋深算的美国人。那么,就让我们一物换一物。好吧,乐意为你们服务。你们想知道什么呢?” <br> 兰登叹了口气,说道:“你能否好心地向奈芙小姐讲解一下圣杯的实质?” <br> 提彬笑了起来,脸上浮现出看似猥亵的表情。“罗伯特,你给我带来了一个‘处女’?”兰登挥了一下手,看着索菲说,“‘处女’是圣杯的狂热追随者对从未听过圣杯故事的人的称呼。” <br> 提彬急切地转向索菲,问道:“亲爱的,关于圣杯你知道多少呢?” <br> 索菲把兰登早些时候告诉她的一些东西简要地说了一下:从隐修会到圣殿武士团,从圣杯文件到圣杯拥有神奇力量的传说。 <br> 提彬震惊地看着兰登,说道:“就这些?罗伯特,我还以为你是个绅士呢。你根本就没有让她达到高潮!” <br> “我知道,我想你和我或许可以用更……” <br> 提彬早已盯住了索菲,双眼冒光:“亲爱的,你是个圣杯处女。请相信,你永远都忘不了你的第一次。” <br> 索菲靠着兰登坐在长沙发上,喝着茶吃着烤饼,享受着食物的美味。 <br> “关于圣杯,”提彬用布道式的口吻说道,“许多人只想知道它在哪里,恐怕这个问题我永远都无法回答。” <br> 他转过身,盯着索菲:“然而,更重要的问题应该是:圣杯是什么?要完全了解圣杯,就首先要了解《圣经》。罗伯特,请从书架的底层把那本《达•芬奇的故事》拿过来。” <br> 兰登穿过房间,在书架上找到了一本很大的艺术书籍,拿了回来,放在桌子上。提彬把书转过来朝着索菲,翻开沉重的封面,指着封底上的几行引言说道:“这些摘自达•芬奇所作的有关辩论术和思考方法的笔记。”他指着其中的一行说道:“我想你会发现这一行跟我们讨论的话题有关。” <br> 索菲念着上面的字:许多人故意制造错觉和虚假的奇迹,来欺骗大众。———列昂纳多•达•芬奇 <br> 提彬指着另外一行:无知遮蔽了我们的眼睛,让我们误入歧途。啊!尘世间可怜的人们啊,睁开眼睛吧!——列昂纳多•达•芬奇。索菲感到一阵寒意。“达•芬奇在谈论《圣经》吗?” <br> 提彬点点头,说道:“列昂纳多对《圣经》的看法跟圣杯有直接的关系。实际上,达•芬奇画出了真正的圣杯,一会儿我就拿给你看。亲爱的,《圣经》是人造出来的,不是上帝创造的。耶稣是一个非常有影响的历史人物,他的一生被成千上万的追随者记录也就不足为奇了。人们认为原来的《新约》有八十多个福音,可是后来只有很少的几个被保存了下来,其中有《马太福音》、《马克福音》、《路德福音》和《约翰福音》等。” <br> 索菲问道:“收录福音的工作是谁完成的呢?” <br> “啊哈!”提彬突然迸发出了极大的热情。“这是对基督教最大的讽刺!我们今天所知道的《圣经》是由罗马的异教徒皇帝康斯坦丁大帝整理的。” <br> 索菲说道:“我还以为康斯坦丁是个基督徒呢。” <br> 提彬不屑地说:“根本就不是。他一生都是个异教徒,只是在临终的时候才接受了洗礼,因为那时他已经无力反抗了。公元325年,他决定用一个宗教来统一罗马。那就是基督教。” <br> 索菲吃惊地问:“为什么一个信仰异教的皇帝要把基督教作为国教呢?” <br> 提彬笑了起来:“康斯坦丁是个非常精明的商人。因为他看到基督教正处于上升阶段,他无非就是要支持能获胜的一方。他把异教的标记、纪年和仪式都融入正在不断壮大的基督教,从而创立了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混合宗教。” <br> 兰登说:“实际上是变型。基督教的标记中可以找到许多异教的痕迹。” <br> 提彬大声说道:“亲爱的,在那个时候之前,耶稣的追随者们认为他是一个凡人预言家,一个伟大而能力超群的人。” <br> “不是上帝的儿子?” <br> 提彬说道:“不是。‘耶稣是上帝的儿子’是由官方提出的。” <br> 兰登接过话茬:“非常有趣的是,那些选择禁书而不看康斯坦丁制定的《圣经》的人被称为异教徒。‘异教徒’这个词就是从那时候来的。拉丁语中‘异教徒’的意思是‘选择’。那些‘选择’了基督教真正历史的人反而成了世界上的第一批被排除在基督教之外的‘异教徒’。” <br>
作者:
蓝田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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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2004 07:29
索菲盯着提彬看了好一会儿,然后转身看着兰登问道:“圣杯是个人吗?” <br> 兰登看出她已经开始联想了。他说道:“圣餐杯就像一个酒杯或容器。但更重要的是,它还像妇女的子宫。”兰登盯着她说道:“索菲,根据传说,圣杯是一个圣餐杯,一个酒杯。但是,这样的描述隐藏了圣杯的实质。也就是说,传说只是把圣杯作为一个重要事物的比喻。” <br> “女人。”索菲说道。 <br> 提彬兴奋得站了起来,脱口而出:“但并不是指所有人。那位特殊的女性携带着一个重大的秘密,一旦秘密泄露,将会动摇基督教的根基!” <br> 五十公里以外的一条乡间公路上,一辆黑色的奥迪车停在了田地旁的树影里。塞拉斯下了车,透过大院外的铁栅栏朝里张望。月光下,他顺着长长的斜坡向上望去,看到了远处的别墅。 <br> 塞拉斯检查了一下赫克勒•克奇手枪的子弹夹,子弹夹中装着十三发子弹。 <br> 提彬的“书房”跟索菲曾见过的其他书房不一样。这位爵士的书房比最豪华的办公室还要大六七倍,是个由试验室、档案馆和跳蚤市场组合而成的混合物。 <br> “圣杯是名女性。”索菲的脑海里闪过那些相互交织的概念。“您说您有一幅圣杯的画?” <br> “确实有一幅。但不是我把她称为圣杯的,是耶稣自己这么称呼她的。” <br> 索菲扫视着墙壁,问道:“是哪一幅啊?” <br> “嗯……”提彬指向远处的一面墙。那是一张八英尺长的《最后的晚餐》的放大照片,跟索菲刚才看过的那幅一模一样。“她在那儿!” <br> 索菲说:“等一下。您说圣杯是个女的,可《最后的晚餐》画的是十三个男人呀。”提彬面带疑惑地问道:“是吗?你再仔细地看一下。” <br> 索菲走到那幅画跟前,仔细地观察着耶稣右手边上的那个人。她审视着那个人的脸型和身材,不由得惊诧万分。那人长着一头飘逸的红发,两只手纤细白皙,乳房的轮廓隐约可见。没错,那是个女人。 <br> 索菲叫道:“那是个女人!” <br> 兰登补充道:“我们对很多事情都司空见惯,大脑有时是凭印象来工作的。” <br> 提彬说道:“你忽视了这个女人的另外一个原因是,许多艺术书籍上的照片都是1954年之前拍的。那时这些细微之处被层层的污垢掩盖着,而且大量的修复工作都是由18世纪的一些笨拙的工匠完成的。现在,这幅壁画终于被清理得跟原作一模一样了。”他指着那张照片说道:“就是她。”索菲问道:“她是谁?” <br> 提彬答道:“亲爱的,那就是抹大拉的玛利亚。正如我刚才所说的,早年的罗马教廷告诉世人生活在尘世间的耶稣是个神。因此,任何描述耶稣凡人生活的福音都必须从《圣经》中删除。然而不幸的是,那些早期的编写者发现福音中有个反复出现的主题,那就是有关抹大拉的玛利亚和耶稣的婚姻的主题。看,耶稣和她穿的衣服正好对应。” <br> 索菲一看,惊得目瞪口呆。确实,他们衣服的颜色是对应的。耶稣穿着一件红罩衣,披着一件蓝斗篷;玛利亚•抹大拉则穿着一件蓝罩衣,披着一件红斗篷。一阴一阳。 <br> 提彬说:“还有更奇妙的。看这里,耶稣的臀部和她的臀部靠在一起,而且正准备分开来为他们之间这个明显的实体留出空间。” <br> 还没等提彬指明,索菲已经注意到那幅画的焦点上有一个明显的形———和那个代表圣杯和女性子宫的图示一模一样。 <br> 提彬边说边走到一张堆满了书的桌子旁。“正如我刚才说过的,耶稣和抹大拉的婚姻是有历史记载的。” <br> 索菲问道:“为什么呢?” <br> 提彬忙着找书,兰登接过话茬。“耶稣是个犹太人,而按照当时的传统,犹太男人是必须结婚的。根据犹太人的习俗,独身是要受到谴责的,一位犹太父亲有义务为他儿子找一个合适的妻子。如果耶稣没结婚,至少《圣经》中会有福音提到这件事,并为耶稣的独身作些解释。” <br> 提彬找到一本大书,把它拽到跟前。那本皮革封面的书有海报那么大,像一本大地图。书的封面上写着:《诺斯替教徒福音书》。提彬打开书,兰登和索菲走了过去。索菲发现书中是一些古代文件的放大照片,那些文件是写在破烂的草质纸张上的<br>
作者:
蓝田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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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2004 07:31
索菲读着那段文字:救世主的同伴是玛利亚•抹大拉。耶稣经常亲吻她,爱她胜过其他门徒。其他的门徒很气恼,表达了他们的不满。他们问耶稣:“你为什么爱她胜过爱我们所有人呢?” <br> 这段话让索菲很吃惊,但它也没说明什么。“这上面没提到婚姻呀。” <br> 提彬指着第一行,微笑着说道:“恰恰相反,任何一位亚拉姆语的学者都会告诉你,在那个时候‘同伴’实际上是指‘配偶’。” 兰登点头表示同意。 <br> 索菲又把第一行读了一遍。救世主的配偶是玛利亚•抹大拉。 <br> 提彬翻着书页,把另外几篇文章指给索菲看。文章都明白无误地记载了抹大拉和耶稣的浪漫关系。“根据这些未经篡改的福音,耶稣没有命令彼得去建立基督教堂,而是让玛利亚•抹大拉去做。” <br> 索菲惊异地看着他,说道:“您是说基督教堂是由一个女人建立的吗?” <br> “原计划是这样的。耶稣实际上是一个女权主义者。他想让玛利亚•抹大拉来掌管他的教堂。” <br> 索菲不知所措。“对不起。我还是不明白,所有这些是怎样使玛利亚•抹大拉成为圣杯的。” <br> 提彬又一次叫道:“啊!原来如此!”他转向桌子,拽过一张大图纸,铺在索菲面前。那是一张精心制作的家谱。“很少有人知道,玛利亚不仅是耶稣的左右手,而且早就是一个很有权势的女人了。” <br> 索菲看到了那本族谱的名称:《本杰明家族》。 <br> 提彬说道:“玛利亚•抹大拉是王室的后代。” <br> “可是我总以为抹大拉很穷。” <br> 提彬摇摇头:“把玛利亚•抹大拉说成妓女,就是要掩盖她跟她那权倾朝野的家族的关系。” <br> 索菲转头看着兰登,兰登点点头。她看着提彬,问道:“为什么早年的罗马教廷会在乎抹大拉是否有皇家血统呢?” <br> 提彬微笑着说道:“亲爱的孩子,与其说罗马教廷关心玛利亚是否有皇家血统,还不如说他们更关心她跟同样有着皇家血统的耶稣的夫妻关系。正如你所知道的,根据《马太福音》,耶稣属于大卫王家族,是犹太王所罗门的后代。跟权势极大的本杰明家族联姻后,耶稣就把两个家族联合了起来,从而结成了有效的政治联盟。这样,他就有可能合法地要求继承王位,恢复所罗门王的皇族。” <br> 索菲感到他终于要切入正题了。 <br> 提彬看上去很兴奋。“关于圣杯的传说实际上是关于王室血统的传说。圣杯传说中提到的‘盛着耶稣鲜血的杯子’……实际上说的是玛利亚•抹大拉———传承耶稣王室血统的女性。下面要揭开的就是人类历史上最大的秘密。耶稣基督不仅结了婚,他还当了父亲。亲爱的,玛利亚•抹大拉就是圣杯。她是生下了耶稣基督王室后代的圣杯。她是传承耶稣王室血统的女性,是孕育神圣果实的那条蔓藤。” <br> 索菲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br>
作者:
蓝田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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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2004 07:32
纽约市莱克星顿大街的天主事工会总部里,男接待员意外地接到了阿林加洛沙主教的电话,于是他问候道:“晚上好,先生。” <br> “有我的口信吗?”主教急切地问道。 <br> “没有,先生。只留下了一个电话号码。”接待员把那个号码复述了一遍。 <br> 阿林加洛沙激动地拨打起号码,电话接通了。电话里传来一个男人粗哑而不安的声音。“主教,很高兴终于找到你了。我们有很多事要商量。” <br> “玛利亚•抹大拉对早年罗马教会的那些人极具威胁,但你必须搞清楚教会竭力隐瞒此事的强烈动机。假如公众知道耶稣有后代,那教会就完蛋了。耶稣有后代的事会破坏耶稣至高无上的神性,那么,自称是人类亲近神和进入天堂的唯一途径的教会也会随之瓦解。” <br> 突然,索菲指着提彬的那堆书说道:“五瓣玫瑰。”跟镶在紫檀木盒上的那个一模一样。 提彬则继续讲解着:“玫瑰一直是女性生殖能力的首选标志。开放的玫瑰花象征着女性的外生殖器。” <br> 提彬接着说道:“根据隐修会的说法,玛利亚•抹大拉是在耶稣受难时怀孕的。为了耶稣后代的安全,她不得不逃离圣地耶路撒冷。在耶稣的叔叔约瑟夫的帮助下,玛利亚偷偷地逃到了当时被称为高卢的法国。在那里她受到了犹太人的庇护。正是在法国,她生下了一个女儿,名叫萨拉。” <br> 索菲抬头望着他,说道:“他们确实知道那个孩子的名字?” <br> “不仅如此。抹大拉和萨拉的生活还被她们的犹太保护者详细地记录了下来。要知道,抹大拉的孩子是拥有犹太王大卫和所罗门的血脉的。因此,法国的犹太人认为抹大拉是神圣的王族、王室血脉传承人。当时有无数关于玛利亚在法生活的记录,其中包括萨拉的出世和后来的家谱。” <br> “可是你说过圣杯就是玛利亚•抹大拉呀。你为什么说人们是在寻找圣杯呢?” <br> 提彬平静地说道:“寻找圣杯实际上就是寻找玛利亚•抹大拉的尸骨,然后对其顶礼膜拜,在一个被遗弃的失去了神力的女人脚下祈祷。” <br> 索菲感到异常惊异:“藏圣杯的地方实际上是……一个坟墓?” <br> 提彬淡褐色的眼睛湿润了:“是的。是一个坟墓,里面埋藏着玛利亚•抹大拉的遗骨和记录她的一生的文件。从本质上说,寻找圣杯就是寻找玛利亚•抹大拉,寻找受尽冤枉的女王。冤枉她的人把她和大批证据一起埋入坟墓,而这些证据完全可以证明她的家族有正当的理由获得权力。” <br> 索菲等待提彬镇静下来。许多关于祖父的事还没搞清楚呢!终于,她说道:“隐修会一直致力于保护圣杯文件和玛利亚•抹大拉的坟墓吗?” <br> “是的,但隐修会还有一项更重要的任务,那就是保护耶稣的后人。他们一直处于危险之中。早年的罗马教廷害怕耶稣的后代一旦长大成人,耶稣和抹大拉的事就会浮出水面。这样,基督教的基石就会被动摇,要知道,一个神圣的救世主是不会与女子同床共枕或发生性关系的。”他停了一会儿,接着说道,“虽然如此,耶稣的后人还是在犹太人的保护下在法国悄悄地长大了。直到公元5世纪他们才作出了一个大胆的举动———他们与法国的皇族结了亲并生下了被称为‘梅罗文加王朝’的后代。” <br> 耶稣的后代仍然存活着!祖父的话又在索菲耳边响起:公主,我必须要把你家庭的真相告诉你。 <br> 她打了个寒战。王室血统。索菲公主。<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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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田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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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2004 07:34
“雷先生!”墙上的对讲机里突然传来男佣的声音,把索菲吓了一跳。“您能到厨房来一下吗?” <br> 索菲听着提彬的拐杖声消失在走廊的尽头,感到一阵空虚。 <br> 她回想起了妈妈唱歌哄她入睡的情景;回想起了骑在爸爸肩上玩耍的时光;回想起了祖母和弟弟用绿色的眼睛看着她,冲她微笑的样子。这一切都被偷走了。 <br> 索菲默默地转过身,看着墙上的那幅《最后的晚餐》,凝视着抹大拉那火红的长发和安详的眼睛。索菲能感觉到抹大拉的眼里有种失去爱人的茫然。 <br> 这时,提彬的拐杖声从走廊里传来。他的步伐听起来特别快。他面色铁青地走进书房,冷漠地说道:“罗伯特,你最好作一下解释。你一直没跟我说实话。” <br> “雷,我是被冤枉的。”兰登说道,尽量保持着镇定。“你是了解我的。我绝对不会杀人。” <br> “雅克•索尼埃遇害了,警察说是你干的。”提彬看上去非常伤心,“这样一个对艺术作出巨大贡献的人……” <br> “先生?”男佣走到书房的门口,抱着胳膊站在提彬身后。“要我把他们赶出去吗?” 索菲没有动。“我们有关于隐修会楔石的消息。” <br> 提彬瞪着她看了几秒钟,轻蔑地说:“垂死挣扎。兰登知道我非常想找到它。” <br> 兰登说道:“她说的是真的。这就是我们来找你的原因。我们想跟你讨论关于楔石的事情。” <br> 男佣插话道:“离开这里,否则我要报警了。” <br> “雷米!”提彬转过身,呵斥道。“让我们单独呆一会儿。” <br> 雷米愣了一会儿,像丧家之犬一样垂头丧气地走了。书房外面茂密的灌木丛中,塞拉斯紧紧地攥着手枪,瞪大双眼朝玻璃门里张望。楔石就在这座房子里。塞拉斯能感觉到。 <br> “隐修会领导人?”提彬看着索菲,吃惊地问道:“雅克•索尼埃?”索菲点点头:“雅克•索尼埃是我祖父。” <br> 提彬拄着拐杖向后倒退了几步,疑惑地看着兰登。兰登点点头。提彬转身对索菲说:“奈芙小姐,我无话可说。如果这是真的,我为你失去亲人而感到难过。我得承认,为了研究的需要,我这里保存着许多名单,名单上的人极有可能是巴黎的隐修会成员。但是你说‘隐修会领导人’?这太不可思议了。”提彬沉默了一会儿,又摇摇头说道:“但这仍然没什么意义。即使你祖父是隐修会的领导人并且制作了楔石,他也绝对不可能告诉你怎样找到它。楔石表明的是通往隐修会的宝藏的路线。就算你是他的孙女,也没有资格知道这个秘密。” <br> 兰登说:“索尼埃先生讲出这个秘密的时候,就快要死了。他别无选择。” <br> 提彬争辩道:“他根本就不需要选择。还有三个隐修会成员也知道这个秘密。”索菲说:“我想您没有看完电视上的新闻报道。除了祖父,其他三位巴黎的社会名流也在今天被害了,而且看得出他们都被审讯拷打过。” <br> 提彬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br> 兰登说道:“没错。但设想一下:如果他们都没有泄露这个秘密,而且全部遇害,那么……” <br> 提彬吃惊地说道:“那么,就永远没人能知道楔石的隐藏地了。” 兰登补充道:“以及圣杯的埋藏地。” <br> 提彬的身体似乎随着兰登沉重的话语晃动起来。他似乎累得站不住了,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两眼直勾勾地望着窗外。索菲走过去,温柔地说:“祖父在彻底绝望时,有可能把这个秘密告诉隐修会之外的人。一个他可以信任的人。一个家里人。” <br> 提彬的脸色煞白,他喃喃地说:“但是,能够发动这样的袭击的人……只有一种力量能做到。这样的袭击只能来自隐修会的宿敌。” 兰登抬起头:“罗马教廷。” <br> 索菲对此表示怀疑:“你认为是罗马教廷杀害了祖父?” <br> 提彬答道:“这已不是罗马教廷第一次通过杀人来保护自己了。圣杯文件就像烈性炸药,罗马教廷多年以来一直想把它们销毁。” <br> 提彬说:“奈芙小姐,这么多年来罗马教廷和隐修会一直保持着一种默契。那就是:罗马教廷不进攻隐修会,而隐修会则保守着圣杯文件,不向外界宣扬。”他停了一下,接着说道:“然而,隐修会一直都有揭露这个秘密的计划。当特定的历史时刻来临时,隐修会就会打破沉默,向世人宣布圣杯文件的存在并宣讲耶稣基督的真实故事,从而获得彻底的胜利。” <br> 索菲默默地看着提彬。最后,她也坐了下来。“而且您认为那个历史时刻就要来临了,是吗?并且罗马教廷也知道此事?” <br> 提彬补充道:“相信我,如果罗马教廷找到了圣杯,他们会毁了它。他们会把那些文件和可敬的玛利亚•抹大拉的遗骨一起销毁。”他眼圈红了。“然后,亲爱的,随着圣杯文件的消失,所有的证据都没了。罗马教廷将会打赢这场世纪之战,从而改写历史。历史的真相将永远被抹去。” <br> 索菲缓缓地从毛衣口袋里拿出那个十字形的钥匙,递给提彬。 <br> 提彬接过来,仔细端详着。“上帝啊,隐修会的标志。你是从哪里得到它的?” <br> “今晚祖父临死之前给我的。我们拿到了楔石。” <br> “什么!你们已经把楔石从原来的地方拿走了?” <br> 兰登说道:“别担心。楔石现在藏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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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田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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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2004 07:36
科莱正想给法希打电话,手机却响了起来。出乎科莱意料,法希对案子的进展并不满意。“有了兰登线索,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 <br> “当时您在打电话,而且……”科莱汇报了他的方位。法希说道:“我马上过来。先不要行动,我要亲自指挥。” <br> 提彬坐在靠背长沙发上,把那个木盒揽在膝盖上,慢慢地欣赏着镶在盒盖上的那朵精美的玫瑰。今晚成了我一生中最奇特、最不可思议的夜晚。 <br> “玫瑰花。”他轻声念道。玫瑰就代表着抹大拉,就代表着圣杯。玫瑰就是指引方向的罗盘。提彬拔开盒盖上的闩子,将盒盖掀开。 当他看到盒里的东西时,马上就肯定那是楔石。那是一个石头做成的圆筒,由几个刻满字母的环形转盘叠加而成。 <br> 索菲说道:“这是根据达•芬奇日记上的记载制作的。祖父非常喜爱制作这种东西。” <br> 提彬把沉甸甸的密码筒从盒子里轻轻地取出,慢慢地举起来。虽然他不知道怎样打开它,可他觉得自己的命运也藏在里面。兰登端起木盒,凑近灯光,仔细地查看着盒盖上的玫瑰。 <br> 他身后的走廊里突然传来“嘭”的一声,兰登转身一看,除了阴影什么也没有。“可能是提彬的男佣刚刚走了过去。”兰登想道。他转回身看着盒子。他用手指摸着那朵光滑的玫瑰,心想:“能不能把玫瑰撬出来呢?”可是盒子制作精良,兰登怀疑只有用剃须刀那样薄的刀片才能伸进玫瑰和盒盖之间的缝隙里。 <br> 他打开盒子,仔细地查看了盖子的里层。里面也很光滑。他把盒子转了一个方向,突然,他发现好像有束光从盒子正中央穿了进来。他合上盖子,从外侧检查那朵嵌进去的玫瑰。没有孔。它不透光。 <br> 兰登把盒子放在桌上,扫视了一下周围,看见堆纸上有一把裁纸刀。他拿起裁纸刀,走回盒子旁边,打开盒盖,又仔细地研究起那个小孔来。他将刀头塞进小孔里,轻轻一推。根本没费什么劲,他就听到一个东西“嗒”一声轻轻落在桌上。他盖上盒盖,打量那个掉落下来的小玩意儿。那是一块小小的木头,有骰子那么大。原来镶嵌在盒盖上的木质玫瑰弹了出来,落到了桌上。 <br> 兰登惊异地望着原先镶嵌玫瑰的地方。那里刻着四行隽秀的文字,而这些文字兰登从未见过。 <br> 突然,兰登发觉身后有动静。不知什么东西猛地击中了他的头部,使他跪倒在地。 <br> “你知道我来干什么。”修道士说,声音听起来很飘渺。 <br> 索菲和提彬坐在长沙发椅上,按照袭击者的要求举起双手。兰登瘫倒在地板上,痛苦地呻吟。修道士立刻注意到了提彬膝盖上的拱心石。 <br> “你打不开的。”提彬的语调里流露出一种轻蔑的味道。 <br> 提彬的右手从拐杖上滑落,但他的左手却紧紧攥住了拱心石。他挣扎着站起来,站得笔直笔直的,他把那沉重的圆石筒攥在手心,将身子颤颤巍巍地靠在右手的拐杖上。 <br> 修道士现在离他们只有几英尺远了,他一直用枪对准提彬的头。索菲眼看着修道士伸手去抓那圆石筒,却爱莫能助,无可奈何。 <br> “你不会得逞的,”提彬喊道,“只有配得上的人才能把它打开。” <br> 塞拉斯飞跃上前,去接那块石头,然而就在此时,那个拄拐杖的人身体忽然失去了平衡,拐杖从他胳膊下滑了出来,他本人斜着身子开始向右边倒了下去。糟糕!塞拉斯急忙伸手去接住那块石头,同时将高举在手中的武器放了下来,然而他眼瞅着拱心石从身边飞了开去。那人向右边倒下,左手则往后仰,于是那圆石筒立刻从他手里弹了出去,掉落到沙发里。与此同时,从男人胳膊底下滑出来的那根拐杖似乎也加快了速度,在空中画了一圈很大的弧线,朝塞拉斯的脚上袭来。 <br> 拐杖恰好与他的粗布衣服碰个正着,将他衣服上的毛刺撞个粉碎,一直嵌入到他原本就很粗糙的皮肉里,一股钻心的疼痛顿时在塞拉斯的体内弥漫开来。塞拉斯扭着身子,痛苦得将双膝蜷缩起来,这使他身上卡进皮肤里的腰带卡得更深了。他倒在地上,手枪走火了,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他还没来得及再次举起枪,女人的一只脚就不偏不倚地踏了上来,踩在他下巴以下的地方。 <br> 男仆人匆匆跑了进来。“出什么事啦?哦,上帝!那是谁?我去报警吧!” <br> “去死!报警就不必了。你帮帮忙,给我们拿些东西来,制服这个家伙。” <br> 兰登感到整个身子开始漂浮起来。声音更嘈杂了。有人在跑来跑去。终于,他坐到长沙发上。那个患了白化病的修道士躺在地板上,硕大的身子被绑了起来,他的嘴里塞满了电缆线,下巴裂开了,而膝盖以上的袍子则沾满了血迹。他似乎很快就会苏醒过来。 <br> 突然,蓝色的警灯在山脚下亮了起来,警笛声骤起,汇成了一片光与声的海洋。警车开始沿着大约有半英里的车道盘旋而上。 <br> 提彬皱了皱眉:“朋友们,看来我们必须作出决定,而且要快。”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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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田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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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2004 07:39
科莱和他手下的特工人员拔出枪,从雷•提彬先生的房子前门蜂拥而入。显然这里曾有过搏斗的迹象。然而眼下,整栋楼房似乎已空无一人。 <br> 提彬的仆人雷米,按照主人的吩咐,正在做一项能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工作。他驾着车,穿过维莱特庄园后面月光笼罩的田野。 <br> “罗伯特,你的头怎么样了?”索菲关切地问道。兰登勉强苦笑了一下:“谢谢,比刚才要好得多啦。”事实上,他正被疼痛折磨得半死。 <br> 坐在她身边的提彬,回头瞥了那名被五花大绑并被堵上嘴的修道士一眼,他正躺在最末一排座位后面专供存放行李之用的巴掌大的一块地方。 <br> “罗伯特,我真高兴你今晚突然跑到我家来。”提彬咧着嘴,笑了笑,仿佛这些年来,平生第一次感到如此的快活。 <br> “雷,很抱歉是我连累了你。” <br> “咳,行了,为这个机会的到来,我已经等了一辈子啦。” <br> 修道士此刻在呻吟,胡乱撕扯着绑在他身上的东西,突然,他的双脚疯狂地乱蹬乱踢。提彬迅速掉过身子,俯在座位上用手枪径直瞄准了修道士。“阁下,我看你没什么好抱怨的了。你不但非法闯进我家,而且还在我朋友的头上敲了个洞。我现在完全有权一枪毙了你,任由你的尸骨烂在这树林里。” <br> 修道士顿时安静下来。 <br> “你确定我们必须带上他吗?”兰登问道。 <br> “那还用说,罗伯特,你被指控犯有谋杀罪,而这家伙就是让你通向自由的通行证。这位修道士可不是单枪匹马行事。而且,在你们知道谁是幕后操纵者之前,你们两人目前的处境都很危险,好在你们现在取得了主动权。躺在我后面的那个混蛋,就知道其中的内幕。现在,那个躲在幕后的操纵者肯定很紧张呢。” <br> 雷米加快了车速,这样,车在小路上开得更平稳了。 <br> “罗伯特,你能不能把电话递给我?”提彬指指放在仪器板上的电话。于是兰登把电话往后递了过去。提彬拨了一个号码,但他等了很久才有人接电话。“是理查德吗?我吵醒你了吧?我当然吵醒了你啦。我怎么问这么愚蠢的问题?!对不起,有件小事我想求你帮忙。我觉得情况有点不正常,我和雷米得赶快坐飞机到英国去接受治疗。好吧,你马上过来。我很抱歉没时间跟你详细解释。你能不能在大约二十分钟之内把我的‘伊丽莎白’准备好?我知道了,快点,呆会儿见。”说完他就把电话挂了。 <br> “‘伊丽莎白’?”兰登问道。 <br> “是我飞机的名字,它花去了我一半家产呢。” <br> 兰登将整个身子转了过去,两眼紧盯着他。“怎么啦?”提彬询问道,“你们两个该不会留在法国,让警察署在后面穷追不舍吧?要知道比起法国来,伦敦要安全得多啦。” <br> 索菲也转过身,面对着他:“你是说要让我们离开这个国家?” <br> “朋友们,我在伦敦的上流社会的影响比我在巴黎更大。更何况,大家都认为圣杯是在英国。如果我们能打开拱心石,我敢保证我们会找到一张地图,它会告诉我们选择的方向是对的。” <br> “你是在冒很大的风险帮我们呢。你该不会跟法国警方套上交情吧?”索菲说。 <br> 提彬不满地摆了摆手。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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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田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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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2004 07:39
《纽约时报》编辑琼纳斯•福克曼刚爬上床,准备睡觉,电话铃就响了起来。现在还打电话来,未免太晚了点吧。他嘟哝着,抓起了话筒。 <br> 接线员在电话另一端问他:“你要不要把罗伯特•兰登打给你的对方付款电话转过来?” <br> 琼纳斯一脸疑惑,拧亮了电灯:“哦……当然,接过来吧。” <br> 电话线里传来滴滴答答的声音。 <br> “对不起,琼纳斯。我很快就会说完的。不过我真的想知道,我的手稿你是不是?……” <br> “很抱歉,罗伯特。我知道我说过会在这周将校对好的样稿寄给你,不过我实在太忙了。下星期一吧,我答应你。” <br> “我倒不是担心这个,我只想知道你是否没告诉我就把书稿寄出大肆宣扬去了?” <br> 福克曼踌躇了一下。最近,兰登写的一部作品是探索女神崇拜历史的力作,其中包括几篇关于抹大拉的玛利亚的章节,这无疑将会吸引读者的注意力。 <br> “琼纳斯,你把我的文稿寄出去了是不是?”兰登的语气有点咄咄逼人。 <br> “罗伯特,你的书稿本身没有问题,不过我也是想通过为此书大作宣传来给你一个惊喜。”对方短暂地沉默。 <br> “那,你有没有将书稿寄给卢浮宫艺术博物馆的馆长?” <br> “你是怎么想的?你在书稿里几次三番提到卢浮宫收藏的艺术作品,况且他写的书也出现在你的参考书目里,偏偏索尼埃对这种事又很精明!这家伙可不是容易对付的人呐。” <br> 罗伯特沉默良久:“那你是什么时候寄出去的?” <br> “大约有一个月了吧。我还告诉他你不久会去巴黎,并建议你们两人私下里聊聊,他打电话约你见面了吗?”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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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田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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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2004 07:40
“猎鹰者”731的“加勒特”TFE-731双引擎轰鸣起来,产生一股强大的动力,推动着飞机向空中飞去。 <br> “我们在将注意力集中到拱心石上之前,不知能否让我说上几句。”提彬开了腔,“奈芙小姐,你祖父把这密码盒给了你,就是希望你在有生之年,会严守圣杯的秘密。” <br> “你说得对。” <br> “所以,如果你觉得有必要沿着这条既定方向的道路走下去,我们也是可以理解你的。” <br> 索菲点了点头,尽管她觉得还有另一个动机在驱使着她,那就是查明她家族的真相。虽然兰登已经很明确地告诉了她,拱心石与她的过去毫无关系,但她依旧觉得有一些很隐秘的东西跟这个秘密纠缠在一起。 <br> “今天晚上,你祖父和另外三人都死了。”提彬继续说道:“依我看这件事情你是别无选择的了。不过考虑到这里的形势还不太稳定,你要么把责任全部承担起来,要么把责任一概推给别人。” <br> “我祖父既然把这个密码盒给了我,我想他肯定认为,我能够承担起这个责任。” <br> “那你有什么建议没有?”兰登插嘴问。 <br> “罗伯特,你我都知道,郇山隐修会这些年来都不想掩盖真相,让它永远消失在历史的尘埃之中。他们一直在等待合适的机会让别人分享他们的秘密,等待一个让全世界都准备直面那个历史真相的时机。”提彬说。 <br> “那你是不是相信这个时机已经来到了?”兰登问。 <br> “绝对相信。没有比这更清楚不过的了。所有的历史迹象表明,现在也正是时候。要是郇山隐修会不想很快让世人知道他们的秘密,那为什么教会要发起攻击呢?” <br> 索菲立即反驳:“可是,修道士还没把他们的目的告诉给我们呢。” <br> “修道士的目的也就是天主教会的目的,”提彬回答说:“他们就是要毁掉将会揭露大骗局的那些文件。教会今晚动手要比他们还早,奈芙小姐,要知道郇山隐修会可是信得过你。很清楚,挽救圣杯命运的使命也包括要促成郇山隐修会想把真相与世人分享的最终愿望。” <br> 兰登插嘴说道:“雷,你让索菲做出那样的决定,这对一小时之前才知道有《圣杯文献》这回事的人来说,真的很难啊。” <br> 提彬叹了口气:“奈芙小姐,如果我是在逼迫你,我真的很抱歉。很显然,我一直相信这些文件应该予以公开,但最终得由你自己决定。我只是觉得这很重要———万一我们成功开启了拱心石,你就得开始考虑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 <br> “先生们,”索菲用坚定的语气说道:“照你们的话说,就是:‘你不去找圣杯,圣杯自然会去找你。’我相信圣杯已经因为某种理由而找上我的门来了,等时机一来,我知道怎样去应付。” 提彬与兰登都吓了一跳。 <br> 科莱中尉站在维莱特庄园的客厅里,注视着逐渐熄灭的烟火,深感沮丧。 <br> 法希大步走了进来,厉声说:“找我有什么事吗?” <br> 那特工回答说:“阁下,韦尔内承认兰登与奈芙今晚到过他的银行。” <br> 从厨房里传来另一位特工的声音:“上尉在吗?我在拨通提彬先生的缩位号码,我正往布尔歇机场打电话。情况有些不妙了。” <br> 三十秒后,法希把东西整理好,准备离开维莱特庄园。他刚得到消息,知道提彬在布尔歇机场附近有一架私人飞机,而那架飞机早在半个小时前就已经飞走了。 <br> “猎鹰者”号腾空而起,向英格兰方向飞去。兰登小心翼翼地将紫檀木盒子从膝盖上举起来,把盒子打开,他没把注意力放到密码盒的标有字母的刻度盘上,而是集中到盒盖下侧的小洞上。他用钢笔尖非常谨慎地移开顶部的玫瑰镶嵌物,露出了下面的文字。“雷爵士,我怎么连一个字也不认识啊。” <br> “可能是很古老的吧。”提彬在一边提醒他。 <br> “聂库多字符?”索菲问道。 <br> 提彬深吸了一口气,他贪婪地注视着雕刻在盒子上的刻图。很长时间一句话也没有说。随着时光的流逝,提彬觉得信心逐渐消失了。“太让我吃惊了,这种文字我竟然似乎从没有看过。” <br> 兰登颓然地倒了下去。“我可以看看吗?”索菲问道。 <br> “亲爱的,当然可以。”提彬说着,便把盒子推给了她。 <br> “啊,”索菲打量了盒子一会,叫道:“我本来应该猜得到的。”提彬与兰登齐刷刷地转过身来,直盯着她。 <br> “这很容易。”索菲欢快地叫着,很明显她正沾沾自喜。“我六岁时祖父就教我这种文字了,我熟练得很呢。” <br> 提彬还在唠唠叨叨:“是怎么一回事呀?” <br> “是一段按字母反方向书写的文字,去拿面镜子来。”兰登说。 <br> “不用了,我敢打赌这纸够薄的了。”索菲说着,把紫檀木盒子举起,就着墙上的灯光,查看盒盖的底部。 <br> 于是立刻一目了然。 <br> “是英语,”提彬哑着嗓子,羞愧地低下了头:“还是我的母语呢。” <br> 在距地面15,000英尺的高空,罗伯特•兰登觉得现实世界离他是越来越遥远了。他全神贯注于索尼埃那首唯有依靠镜子才能看出是什么内容来的诗上,而那首诗,透过盒盖也可以看得一清二楚:“一个蕴含智慧的古词,能揭开这卷轴的秘密———并帮助我们,将失散的家族重新团聚在一起———开启的钥匙是为圣殿骑士们所赞美的基石———而埃特巴什码,将会告诉你历史的真实。” <br> 兰登甚至还没来得及考虑这首诗会告诉他们什么样的古老密码,他只觉得有些更重要的东西———那就是这首诗的韵律,激起了他内心的共鸣。 <br> “这是五步抑扬格!”提彬转身面对兰登,冲口说道:“并且这首诗是用英语写的!很地道的英语啊!” <br> 兰登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郇山隐修会,就像欧洲许多与教会产生冲突的秘密组织一样,长期以来一直将英语视为欧洲唯一纯正的语言。 <br> “这首诗,不仅提到了圣杯,而且提到了圣殿骑士以及四处流散的抹大拉的玛利亚家族!我们还指望什么呢?” <br> “密码好像跟圣殿骑士不无关系。”索菲大声读了出来:“圣殿骑士赞扬的基石,就是开启此门的钥匙。” <br> “雷爵士,你是研究圣殿骑士的专家,对此你有什么看法?”兰登问道。 <br> 提彬沉默了片刻,然后叹了一口气:“咳,至于基石,很明显是坟墓的一种标记。基石上肯定有个充当密码的词。我们得找到这块被圣殿骑士赞扬过的基石。” <br> 索菲看到,兰登的脸上露出了严峻的神情,感到要找到这块基石绝非轻而易举之事。她知道,她祖父决不会这么轻易地泄露他的秘密。 <br>
作者:
蓝田玉
时间:
8.5.2004 07:43
在距地面15,000英尺的高空,罗伯特•兰登觉得现实世界离他是越来越遥远了。他全神贯注于索尼埃那首唯有依靠镜子才能看出是什么内容来的诗上,而那首诗,透过盒盖也可以看得一清二楚:“一个蕴含智慧的古词,能揭开这卷轴的秘密———并帮助我们,将失散的家族重新团聚在一起———开启的钥匙是为圣殿骑士们所赞美的基石———而埃特巴什码,将会告诉你历史的真实。” <br> 兰登甚至还没来得及考虑这首诗会告诉他们什么样的古老密码,他只觉得有些更重要的东西———那就是这首诗的韵律,激起了他内心的共鸣。 <br> “这是五步抑扬格!”提彬转身面对兰登,冲口说道:“并且这首诗是用英语写的!很地道的英语啊!” <br> 兰登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郇山隐修会,就像欧洲许多与教会产生冲突的秘密组织一样,长期以来一直将英语视为欧洲唯一纯正的语言。 <br> “这首诗,不仅提到了圣杯,而且提到了圣殿骑士以及四处流散的抹大拉的玛利亚家族!我们还指望什么呢?” <br> “密码好像跟圣殿骑士不无关系。”索菲大声读了出来:“圣殿骑士赞扬的基石,就是开启此门的钥匙。” <br> “雷爵士,你是研究圣殿骑士的专家,对此你有什么看法?”兰登问道。 <br> 提彬沉默了片刻,然后叹了一口气:“咳,至于基石,很明显是坟墓的一种标记。基石上肯定有个充当密码的词。我们得找到这块被圣殿骑士赞扬过的基石。” <br> 索菲看到,兰登的脸上露出了严峻的神情,感到要找到这块基石绝非轻而易举之事。她知道,她祖父决不会这么轻易地泄露他的秘密。 <br> 布尔歇机场值夜班的调度员在空白的雷达屏幕跟前一直打着盹儿,而警察署来的长官就差一点把门砸破了。 <br> “提彬的飞机呢,到哪里去了?”贝祖•法希快步走进那座小塔,大声吼道“去给我弄架飞机来。我要去伦敦。帮我联系好肯特郡的警方,而不是英国军事情报部第五局。此事务必低调处理。记住,是跟肯特郡当地警方。你叫他们允许让提彬的飞机着陆,然后在飞机跑道上将它包围起来。在我没到那里之前,谁也不能从飞机里出来。” <br> “你怎么不说话呢?”兰登注视着“猎鹰者”号机舱对面的索菲说。 <br> “太累了。还有这首诗,我怎么也看不明白。” <br> “索菲,你告诉过我,说你看到过什么,从而使你相信,你祖父是某个秘密组织的成员。不管你看到什么,那足以使你深感不安,所以从那以后你就再没跟他说过一句话了。” <br> 索菲吃惊地睁大了双眼。“你是不是看到了男人,还有女人?”索菲仿佛被击了一下,她点点头。 <br> 兰登伸长脖子,竭力想掩饰内心激动的情绪,然而他还是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索菲•奈芙竟然在无意中目睹了一场有着两千年历史的神圣仪式!他努力使自己的语气平静些:“他们是不是都戴了面具?戴着让人分不清性别的面具?” <br> “是的,他们每个人都戴着相同的面具。女人戴白色的,男人戴黑色的。” <br> 兰登以前曾读过一些描述这种仪式的文章,因此了解它神秘的渊源,于是他低声说道:“这种仪式叫做‘神婚’,它的历史可追溯到两千多年前,古埃及的祭司与女祭司们定期举行这样的仪式,以此来赞美女性的生殖能力。” <br> “可我看到的仪式决不是什么婚礼仪式。” <br> “那是灵肉交融的婚礼,索菲。”“你是说性的结合?” <br> “索菲,”兰登轻声地说:“重要的是,你要记住古人对性的看法与我们现代人对性的看法是完全不同的。性行为产生了新的生命———这是最重要的奇迹———而奇迹,只有神才能创造奇迹。‘神婚’决不是什么伤风败俗,而是极其神圣的仪式。对早期的基督教会而言,人类通过性的手段直接与上帝交流,这对天主教的权力基础构成了严重的威胁,因为它把教会弃置一边,破坏了他们自封的唯一可以与上帝对话的地位。出于一些很明显的原因,他们竭力诋毁性行为” <br> 索菲觉得前额一阵冰凉,她开始讲述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br> 男人们和女人们的身影在交叠,黑与白在相互转换。女人们漂亮的白纱长袍飘了起来,她们用右手将金球举起,并异口同声地唱道:“吾与汝自始即相伴兮,在万物神圣之晨曦。长夜漫漫尚未逝兮,汝已孕于吾之体。” <br> 他们正向圆圈中央的什么东西表达他们的敬意。 <br> 在这些人围起的圆圈中央,一尊低矮却装饰华丽的神坛上,躺着一名男子,他光着身子,仰面朝天,还戴着黑色的面具。索菲立刻认出了这名男子和他肩上的胎记,差点没叫出声来。怎么会是祖父?! <br> 一位戴着白色面具的裸体女人,骑在她祖父的身上。她茂密的银色头发往脑后拂去。她体形臃肿,身材看上去远不算完美,然而此刻,她正随着吟唱的节奏扭动着身子。<br>
作者:
米缸传奇
时间:
11.5.2004 12:04
很好看,很好看。我前日看到大半夜呢。 <!--emo&(y)--><img src='http://www.kaiyuan.org/modules/ipboard/html/emoticons/thumbs_up.gif' border='0' style='vertical-align:middle' alt='thumbs_up.gif' /><!--endemo--> <br><br>而且音乐也不错,鬼叨叨的。
作者:
shine730917
时间:
13.5.2004 15:47
楼主是西安人啊?有很多年没有去过蓝田了...
作者:
蓝田玉
时间:
15.5.2004 15:25
我不是西安人,也没有去过西安,只不过喜欢李商隐的诗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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