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开元华人社区 开元周游

标题: 木子美--遗情书 [打印本页]

作者: 红袖添香    时间: 16.11.2003 16:49
<br><span style='color:gray'>有一天同时有三个人(捏捏,点点,开元一个网友)问我同样的问题:你看过木子美吗?<br>我立刻用google搜索.发现网上盛行&quot;木子美&quot;---又一个用身体写作的女作家.<br>我还没有看她的&lt;遗情书&gt;,先载了下来,和大家一起看~</span><br><br><br>木子美移情书简介:“要采访我,必须先和我上床;在床上能用多长时间,我就给你多长时间的采访”,这是木子美不久前给一名男记者的答复。男记者被吓退了。是玩笑,也是挑衅。这个看似荒唐的噱头广为流传——这,就是木子美。 <br><br>
作者: 红袖添香    时间: 16.11.2003 16:54
《遗情书》跋<br><br>对于一本书来说,编辑是第一读者,编辑首先要做的事是,读它。<br><br>  可我更愿意做的事是,读她或者,他。如果一本书读不到她或他,那这本书便成了一个庸人的梦,无趣、苍白而又看不真切。<br><br>  木子美的文字是容易使她自己模糊、迷失甚至扭曲的,当然,看得出,她不在乎,可是我在乎,因为这很可能成为我编这本书的理由之一。甚至,惟一的理由。<br><br>  一路读下来,读到的似乎只有,性爱。<br><br>  用十分十分真切的文字写,真切得让人嗤之以鼻,让人想要轻视她,还情不自禁地替她,害羞。<br><br>  然后在心里挣扎着问——不可以吗?就是这样的文字,不可以吗?<br><br>  她描述的是一种生活方式,另类的,非主流的,远离传统的,疏隔道德的。她用逼真的、激情的文字告诉人们,她和她选择的生活方式,在这个文明、宽容、纷扰、多元的社会中存在着。需要对这一存在加以评判吗?也许,但这不是编者的事。<br><br>  而她的真切不仅仅是人物、事件、时间、地点、细节,还有心灵——我愿意相信有一些文字是来自心灵的:<br><br>  “我断断续续地生活着,甚至连那些人的名字与长相都记不清了。心里面快乐与忧伤总是淡淡的,从不认为有什么事能彻底改变我。而我继续认真做着爱情之外的事情,比如学习与工作。我甚至认为剩下一半的大学生活里,我会做得比以前更优秀。除了生活方式,我解释得不多。从不愿去追究生活的意义与本质。活着,便是经历着。”<br><br>  “我是水,难以定型的水,生来就不甘寂寞地奔腾,一点儿都不顺利地、跌跌撞撞地奔腾,不知要到哪里去,一点儿主意都没有,所以我只有两种结局,变成了冰,或者有个很好的容器,让我继续是水,很精致的水。”<br><br>  只有愿意用心去读的人才能分辨得出,哪些文字是来自心灵的,读着这些文字可以由文及人,可以读到内心很深的角落里一些属于人性的、令人心动的东西,比如说,独孤,忧伤,迷惘、梦想。<br><br>  最最可贵的是梦想,甚至认为心灵最丰腴的地方是用来盛产梦想的——那摇曳多姿的最美丽的花朵,它灿烂了所有漫长的、形形色色的人生——如果你能让它开得和你的生命一样长久。<br><br>  说得明明白白的,木子美的梦想是继续做水——“很精致的水”。<br><br>  当然前提是,必须要有一个——“很好的容器”。<br><br>  这本身就是一个“很精致”、“很好”的梦想,虽是善变的,易碎的,许多美好的东西都具有这样的品性。<br><br>  该祝愿的是她能实现这个梦想,或者,永远守住它。<br>
作者: 红袖添香    时间: 16.11.2003 16:56
《遗情书》自序 <br>  在一条很庸俗的路上有间咖啡馆。某夜,咖啡馆里的桌子都撤了,只留下零星椅子和一张横放在角落的沙发。进来的人席地而坐。我坐在离乐队最近的地方。<br><br>  十点左右,宣布演出开始:“来的人很少,但你们很有幸,这是我们在广州的第一次打击乐演出。”<br><br>  然后,我淹没在鼓声中,由各种鼓组成的音乐,激烈、摇滚、煽情……没有演唱,只有身体语言。他们的全部情绪通过手、手中的鼓棒宣泄出来,像沉默的反抗。那种单一的强大,即兴的疯狂,令我想到写作。<br><br>  但是,演出进行到一半时,门被粗暴地推开了。<br><br>  冲进一个咆哮的男人:“马上给我停了,再不停就关了你们咖啡馆。你们骚扰了我!”<br><br>  他的架势像要斗殴,所有人都怔住了。几分钟后,乐队放弃了低音鼓。有的鼓手坐到地上跟大家玩小鼓,有的鼓手仍坐在大鼓前,但只用鼓棒在一根特别的木棒上刮擦出声音,有位一直拿着DV拍演出的女孩坐到鼓手的位置上,拍起铃鼓……感动与失落绞成了绳子,勒着我。<br><br>  十分钟后,队长双拳一收,鼓声戛然而止。他说了一句话:不是我们骚扰了他,而是我们被干扰了。<br><br>  对,我们并不是不坚持,只是无法让一个咆哮的男人接受鼓声。<br><br>  第一次打击乐演出,有疾而终。<br><br>  从我迷恋文字表达的某天起,就像一个固执的鼓手,在敲、在打、在抚摸,那面叫做成长的鼓。<br><br>  如果不是因为木子美在Blogcn的私人日记《遗情书》引发意外事件,我会随心所欲地按照自己的方式生活下去,这种生活由伤害与被伤害、自立与不自制、幻想与真实组成,在有限的年纪经历极限,在日常化中戏剧化,在个体生命中分裂多重角色是我的追求。但是,我被干扰了。<br><br>  卷入道德是非、价值判断甚至男权女权的讨论中。本来,任何标签对我都是无意义的。<br><br>  这本书,就是这种背景下的产物。确切地说,是这种背景之前产生而在之后成为印刷品的东西。很“色情”与很“低级”的性专栏文章舍弃了大半(虽然我个人很喜欢);部分与男人最真实的交流但也涉及“色情”的小说内容作了删节(虽然也是我个人喜欢的)。所以它是一本比我想像中干净的书。<br><br>  那些我很用心但没有目的写的诗歌、随笔、小说,是和很多人一样,为自己写的青春遗书。<br><br>  然后。我还是会一直跑下去,不停下来。<br> <br>
作者: 红袖添香    时间: 16.11.2003 16:57
不属于任何一种嫖客 <br>2003-11-15    木子美       <br> <br>不属于任何一种嫖客 <br>假日里收到鸡尾酒品尝会的邀请,为自己是否要夜夜笙歌犹豫了很久,临近子夜才出门。到场时正式酒会已结束,但主人热情不减地让调酒师现做几个作品给我鉴尝,喝过了温柔的“性感沙滩”,喝过了tequila成分浓厚的“冲撞”……迷离中看见对面的英俊男子,长得像我几年前正常恋爱时期的某男友,我走过去,他当仁不让地跟我喝了个交杯酒,然后问我的号码,然后离开。 <br>   <br>  这是个谜语般的游戏开端,我不喜欢摆谱的男人,又因他的不轻易成全产生好感。过了几天,收到他的短信,盘问我的职业和收入状况,又问我想不想跳槽?“你是猎头吗?”我没好气地反问。后来的约会出乎我意料,他不是一个猎头,他是一个奇怪的“逛街”爱好者。 <br>   <br>  在我的蓝色房间,开着浅浅的“海豚”台灯,和浅浅的音乐,预设着一夜情氛围。但我们衣衫完好地促膝而谈,话题从大学生活开始。“那时,我还没开始恋爱,我好像是个天生的爱情怀疑主义者,但和舞蹈队里的一个男生关系很好,他的身体很柔软,有一种女人气质,我们经常在一起玩,无所不谈。有一次,我和他在学校舞会上跳舞,他慢慢搂近我,越搂越近,我的脸上感觉到他呼出的热气,说不清的诱惑,他忽然吻了一下我的唇,我顿时像触了电,很兴奋。我不知如何让心情平静,几天后,我约了一个喜欢我的女生去跳舞,强吻了她,然后就恋爱了。”说这段转折性经历时,他流露出似花非花的忧郁,青春期时忽如其来的性取向问题让他慌乱,那个触电般的吻无法拂去。我问他是否想过同性恋,他说不排斥男人,只是他的尊严无法接受男人的“插入”。至今,他仍与当年的女生维持着恋爱关系,但两个人并不同居。“呆在她身边时,我心里特别宁静,这是其他女人都无法给我的。但她不在时,我总有遏止不住的逛街念头,半个月就会爆发一次,每次我从杨箕村出发,沿着车流灯火,走进一间又一间发廊,看看里面的小姐,又离开,有的小姐的确很诱人,但我控制着自己不停下来,我会一直逛,逛到天河北,或者更远,走到两腿发软,走到很渴,走到想哭,走到走不动,最后栽进某个发廊,随便挑个小姐洗头、按摩,我并不与她们性交,我只喜欢让她们用手指插入我的身体,……完了,失落地打车回家,心情低沉好几天,但没多久又想去逛街。很少数时候,我逛得精疲力尽但终究什么都没做地回家,心里就有种成就感。” <br><br>  感受着一个“逛街”强迫症者的内心挣扎,我的欲念全消。我的常识不足以“医疗”他,虽然我也有过“逛街”经历,去年出差深圳时与情人走进一家又一家酒店打听钟点房,在路上走到累,走到终于可以成全的钟点房时,我们忽然决定放弃,也很有成就感。但这与他的“逛街”完全不同。哪怕是李师江的小说《比爱情更假》,写到艺术型嫖客与功利型嫖客的区别,写到“我”与一个妓女从宾馆聊天散步到海珠广场,又与另一个妓女从海珠广场散步回来——都不能解释他的“逛街”。他不属于任何一种嫖客。在我郑重思考时,他起身说:“我走了。”我点头。几分钟后,他在街上打我电话:“今晚很怪啊。”“你应该快乐,又一次什么也没做。” <br>   <br>  过些天,喝醉的他又打来电话:“回不了家了,去你那。”“不好。”我凑巧看着电影《逛街》,比利与祖尔的惟一“娱乐”是“逛街”——骑着偷来的车穿过一个又一个商店,然后在警察到来前将商店洗劫一空。但比利冲进大型购物中心时,只拿走几包烟和一只90美元的水壶。我不是大型购物中心,也不喜欢插别人的身体。 <br><br> <br> <br>
作者: 红袖添香    时间: 16.11.2003 16:57
做不到才电爱 <br>2003-11-15    木子美       <br> <br>做不到才电爱 <br>刚冲完一个热水澡,手机响了。是远在千里之外的他。“你在干什么?”“准备穿内裤。”本来只是谈情说爱的电话因为这样的开场白突然色情了。 <br>   <br>我看着摆在面前六七条不同颜色不同质地的内裤,决定诱导下去。“你说,我该穿丝绸印花的蓝色内裤,还是薄纱透视的?”他笑了一下,我能感觉到他脸红了一下。他说:“透视的吧。” <br>   <br>天太冷了,我钻进被窝。真巧,他也正在被窝里。气氛越发不对了。甜蜜的声音经被窝一捂变得暧昧。从我17岁夏天时窗外一片落叶,谈到他忧郁的乱发,性感的嘴唇,健康的皮肤……(此处省略300字)呼吸完全变了,毫无经验的我们不知如何到达高潮,手忙脚乱之际,声音断了,上帝开玩笑,我的手机没电了,而房间里没装电话。不知那瞬间,千里之外的他,什么表情。 <br>   <br>像刚发育的学生好奇生理卫生课,尴尬之后,我决定“发奋图强”,恶补一番“电话性爱”知识。专家说:“闭上眼睛去想像你在抚慰他;而当你抚慰自己时就想像是他在抚摸你。相互的交谈并轮流给予对方回应,偶尔描述一下你的感受,或者告诉你的伴侣你正想像他正为你做什么,或者你在为他做什么。最后,用这种方式去想像彼此正在做爱,或许,你们可以借助一点润滑液。你们可以一起自慰,然后达到高潮。”哦,我和他操作无序,但有创意多了!专家还说:“记住,不要在计时或者是可以插拔的电话中进行,它们会干扰你的电话性爱,毕竟,这是你们之间最隐秘的时刻。”专家怎么不提醒手机用户一定要充满了电啊! <br><br>那么,芸芸大众的“电爱”生活如何呢?一家门户网站“你有没有尝试过电话性爱的经历?”的调查结果表明:“有,感觉非常具有挑逗性; (3059/8776票)34%”,原来,我的“电爱”处女时代比1/3的人要漫长,后知后觉到不懂电话那样冷冰冰的东西也能成为性工具,不过电讯时代的聊以慰藉是否有点悲哀呢?不久,在网上邂逅了一名男子,他有过记不清的“电爱”经历,他就那样波澜不惊有问必答地对付了我2小时。然而经验传授完毕后,他说了句肺腑之言:“只有做不到才电爱,还是真实的好。” <br>   <br>呵呵,每个躁动的夜有多少“做不到”的人电话响起,每个断了的电话还在发出那么性感的:DO,DO,DO…… <br> <br> <br>
作者: 红袖添香    时间: 16.11.2003 16:58
  <br><br> <br>宝贝,不许动 <br>一个热水澡或冷水澡后,我们互相抚摸,他温柔的手指开始用力,他的身体也蓄满了电般地冲动,然后他的脸出现在上方,额前几缕长发垂下来,他进入我的身体,表情在几秒钟内变得紧张,我刚感到一阵充实和抽动,一切就伴随着那声:“啊,不行了。”结束。然后我抱着他,轻轻拍着他的背:“没事的,没事的。”<br><br>我们断断续续交往了一年多,这样的场景反复地出现。按照某些医学文献的看法:“按阴茎进入女方阴道,随即开始性交磨擦动作直至射精,完成这样一个生理过程时间,正常标准为2-6分钟。”他经常是达不到这个基本时限的。但按照一种比较具有社会文化倾向的早泄定义:“由于在性活动中经常地或持续地缺乏对射精和高潮的合理的随意的控制,射精总是在个人所希望的时间之前发生。”他又是可以争议的,因为他有个观点:“简单就是快乐,男人的快乐是很瞬间的,越快完成越好。”那么,如果他希望的时间是1分钟,他恰如所愿。<br><br>他自尊而固执。我试图让他用过某个品牌防早泄的持久超凡型安全套,他也是速战速决,还嘲讽道:“有用吗?”我也曾把闹钟摆在床上,让他做到规定时间为止,他就面无表情地盯着闹钟,像做俯卧撑那样,缓慢而机械地起伏身体,10分钟一到就准时“释放”,然后问我:“这样好玩吗?”<br><br>我无从知道他是否有过什么不愉快的性经历,在脑海中留下所谓“痕迹反射”的信号。他有着处女座男人的敏感和冷漠。我一度放弃这种不和谐的性和感情。但分开几个月我们又见面了,又继续做爱,偶尔他有些歉疚,在不可避免的高潮后,还善解人意地耸动几下,以慰藉我的性欲。我忍不住对他说:“知道吗?有时我宁愿你不做,你被激情折磨时更美。”潜台词是,他的可观性远大于可用性。<br><br>我是个喜欢淋漓尽致的女人,喜欢很耗的做爱方式,而不是节能电池。为了让他适应我的系统程序要求,我查找过各种克服早泄的方法,但不管是席曼斯(Semans)博士于1956年发明,经马斯特斯和约翰逊倡导的提高男子射精的刺激阈的“挤压法”,还是1995年美国一位泌尿学家将临床上常用的延长射精时间的技巧改进所得的“开始-停止法”,不管是“耐受训练”还是“脱敏训练”,都人工痕迹太明显,并且对女方“克制性欲”的要求甚高。而我希望在不失浪漫的状态下卓有成效地为之。<br><br>事情没有预谋地发生了。某个夜晚,他喝了一点酒(酒精正好能缓解紧张感),来到我家,照例进浴室冲凉,天气热,他开了冷水(冷水正好能让血流减慢),我出其不意地走进浴室,嬉戏地抚摸起来,他立即亢奋,但冷水不停在我们身上跳荡(冷热自然调节),缠绵到一定时候,我双腿跨上他的腰间,他托住我,顺利地进入,他激动但又不能运动自如,当他又要不可避免地剧烈时,我紧抱住他,反复地说:“不许动,不许动。”像命令又像温柔的申请,感受着他在我体内微颤的充实,而他也逐渐适应,我们接着吻过渡,再进入新阶段,到关键时刻,我又在他耳边说:“不许动,不许动。”直到同时达到顶点,我不再控制,他也尽情释放。<br><br>“太厉害了。”他由衷感叹。成功的案例,使他“简单就是快乐”的观点有所改变。虽然他听到“不许动”的指令时,一边抱怨累一边微笑。这个夜晚,我们又以常规方式再做了一次爱,前所未有地坚持了26分钟。思考着早泄是种真相还是假相,我安安静静睡去。 <br> <br>
作者: 红袖添香    时间: 16.11.2003 16:59
你穿丝袜给我看好吗? <br>“你喜欢穿丝袜吗?”“不太喜欢,夏天穿丝袜很热啊。”“你有丝袜吗?”“有吧。很久不穿,忘了放在哪了。”“你穿丝袜给我看好吗?”……以上对白发生在我与一个男人激情纠缠的时刻,他一遍又一遍请求我穿上丝袜。<br><br>“好吧。”我跳下床,翻箱倒柜,终于在一个杂物包里找出了3双3年前买的连裤丝袜。“有肉色的,有灰色的,要哪双?”我朝他扬扬了手中的丝袜。“我更喜欢肉色的,透明的,接近皮肤的颜色。”他比我还着急地让我穿上肉色丝袜,并阻止我关灯,“我要好好看着。”他抓住我的脚,从脚趾到脚弓拜物式狂吻起来。我好奇着他的举动:“为什么丝袜让你这么激动?”“它带给我联想。”“联想到什么?”“女人。”……之后的做爱过程中,他始终在视觉或触觉上保持着与我的丝袜的联系,一副充满赞美的表情。<br><br>当他走进浴室,我又锲而不舍地追问丝袜问题。他不承认自己是恋物癖,“我从不收藏女人的丝袜,只是做爱时女人穿上丝袜会让我觉得更刺激,丝袜让女人的腿显得光滑,线条也更优美。”“还有呢?”“一种朦胧美,就像女人披着层纱比什么都不穿更性感。”第一个穿丝袜跟他做爱的女人是他的女朋友,但她并不喜欢,“她说我变态,穿了几次就不穿了,因为她觉得我爱的是丝袜,不是她。”“穿与不穿还是有区别的吧。”“她不穿我也可以做得疯狂,她感觉不出这种差别,只有我自己知道。”<br><br>很快又进入第二场爱。我刻意披上蓝纱披肩,穿上灰色连裤丝袜,巫女般看他的反应,蓝纱的“朦胧美”并没有增进多少他的性欲,他吻着灰色丝袜时也没有上一场激动。我说热啊,脱掉丝袜正常地做爱吧。他答应了,但做着做着,他又忍不住拿过丝袜套在我脚上,一只肉色,一只灰色,然后,他握着肉色丝袜脚,又狂吻起来,我侧在一旁,看他近乎神经质地两眼发亮,而我的脚像只道具被捏着,无比荒唐。<br><br>他走时,问要不要帮我洗丝袜,我说不用了。他其实是个长相漂亮,除了见到丝袜会失控,基本上温柔体贴的男人。之后几天,我不敢看自己的丝袜,怕传染上他的“联想”症状,甚至变成同性恋。但我在网上发现了许多爱袜者的部落,比如“丝袜城市”,男人与女人寻找着志同道合的“袜友”,在他们眼中,这跟音乐或电影发烧友一样正常,属于“恋物倾向”。对于恋袜成因有性学专家分析:“在成长的过程中,某位穿女式的长统袜和连裤袜的女性给你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问题主要是偶然地将手淫(性兴奋、性满足)与女性的丝袜联系在一起,形成了不良条件反射。”那么,喜欢女人做爱时穿丝袜的男人到底变不变态?现代的性社会学家已不再绝对把脱离生殖活动的性生活模式认为是变态行为,而称之为“性偏离”,或者如英国著名性学家蔼理士说的“爱欲象征作用”行为。“譬如一个恋足癖者,他仅仅对女性的脚感到迷恋。当看到女性的足,他就情不自禁地产生性冲动,如果这时有机会抚摸和嗅她的脚的气味的话,可能就立即出现性欲高潮。”所以,丝袜是具有爱欲价值或使恋足者的“爱欲象征”更完美的东西。但爱上你的丝袜,还是爱上你,真是个问题。 <br> <br>
作者: 红袖添香    时间: 16.11.2003 17:02
以车为床 我的理想 <br>我有一个“帅气老太太”的理想,就是50岁的时候嫁给卡车司机,终日在公路上奔波,旅行,在大卡车上做爱……心中充满《燕尾蝶》的青春图景和Tom Waits的在路上情怀,就像回光返照那样,在经历了沧桑而毁损的人生后,开始单纯的流浪,白头到老。<br><br>  我向10个人说起我的理想,结果均被宣判为“白日梦”。其中一个的理由最充分:“中国哪有那么多卡车啊,就算有,到了你50岁,也未必有合适的卡车司机啊。”唉,本来只是很小女子的想法,只是对40%的女人的理想的小小发挥——有个很八卦的网站做过一个很八卦的调查,说如果不睡床,女人们最喜欢睡在哪里?答案五花八门都有,什么浴缸、阳台、草地、客厅地板甚至是别人房间的沙发上,但没想到有40%的女人认为是大卡车上,结论是女人比男人更希望成为“车床族”。<br><br>  的确,大卡车是最雄性的交通工具,粗犷度可与火车相比,但拥有私人火车的可能性为零,加上火车循轨而行,比较乏味,不是我的那杯茶。而在既没卡车又没火车的情况下,我在一辆吉普车上完成了“车床”初体验<br><br>  那是一次冒险有余,浪漫不足的经历。一圈人在犹如沉睡森林的酒吧喝到醺然时,我瘫软着滑进身旁的中年画家的怀抱,“喜欢吗?”“喜欢。”“走吗?”“走。”简短确认后,他像扛一棵桃花树那样把我扛在肩上,大义凛然地穿过酒吧,走到泊在门外5米的吉普车前,扔进去。“去我家还是你家?”“就在车上,不好吗?”“哈,我还没试过。”他犹豫着在马路上绕了一圈,居然又绕回酒吧门口,搞艺术的都是疯子!在我凌乱的挎包里找安全套时,他一一关掉车灯,发动机停止了喘息。迫不及待地钻到后座,手忙脚乱地扒衣服,但在比沙发还小的座位上难以施展,我的脖子被车窗抵得酸痛。“等等。”他把后座椅背都拉了下来,这时,空间宽裕了,车真正变成床了。手机不合时宜地3次响起也只能置之不理,但酒意渐渐醒了,车窗外的树影渐渐清晰了。我们是如此地无遮无拦。当有人影在车外晃了几下,并传来手拍车窗的声音时,我们马上停止了动作,像黑猫潜伏半晌。然后,放弃了继续,开始清醒地检讨:怎么没把车开到白云山上去呢,酒吧里的熟人都还没走吧。对啊。车窗应该贴上隔热纸或遮阳板,外面的人就什么也看不见的。对啊。怎么能放肆地叫呢?对啊……<br><br>  所以,我“车床”初体验,就像初夜男女的性爱一样,没什么借鉴价值。如果要学,就学“车床文化”最兴盛的台湾人,曾看过他们写的《车床族完全入门手册》,从“春光不外泄”之准备隔热纸、遮阳板、汽车避震针;到“软体教战”之利用方向盘、排挡杆、天窗,以及前后座最佳交合姿势;再到“享乐升级”之到山上晒月光以及利用车内视听设备制造前戏……应有尽有,学无止境。<br><br>  不过,迄今为止,我最浪漫的一次,却与车有关与“床”无关。那是冬天,开往清晨的出租车上,他把我抱到腿上,背对他坐着,只褪出裤子关键部分,遮掩完好,很顺利就进去了,然后,伴着车的节奏,我们轻轻地上下动着,若无其事地聊着天,看城市一点点亮起来。 <br>
作者: 红袖添香    时间: 16.11.2003 17:03
非常男女 非常速配 <br>如果你单身,如果你工作到凌晨3点半,大脑一片空白,忽然饥渴,这时酒吧都打烊了,你过往的性伴侣都关机了,而你身边又有一堆从洗衣店拎回的床罩、被套、枕套,最好有人帮忙料理“床务”……你该怎么办?<br>  <br>我最快速地登陆一个网站,最快速地点击名单列表里的一个男头像“外籍华人”,问:“做吗?”他说:“好。”“为什么用这么别扭的名字?”“我在加拿大念了MBA,并在那边生活了8年,刚回国。”“哦?”“给你看照片。我是个漂亮的男人。”他自信并自觉给我发了照片。只花3分钟就通电话决定见面,非常高的效率。<br>  <br>他很绅士地接过我手中的床上用品,坐上出租车,我们坦诚相见,一见如故。他铺床罩入被套的动作很干脆,像个单身已久擅长家务的男人。如果不是一夜情,这种亲切感与体贴足让人感动。但因为心照不宣,我们不那么激情澎湃,他以丰富的经验完成每个环节,并不时指导:“不要那么快吻最敏感的部位,先亲我的耳朵,我的乳头,我的大腿,你看,我的腿是不是很漂亮……”我想发笑,本该是陶醉、疯狂或者征服的事,变成了“业务”交流。第一次,弄脏了床罩,撤掉床罩,再来第二次……但总有什么不对劲,两个人固执地做着一个连我们自己都不相信的“爱”。<br>  <br>好了,我决定“休战”,关心一下他的海外单身生活。“你在加拿大的性生活怎么满足?”我问。“加拿大有很多‘太空人’,就是移民后,把太太留在那边念书或工作,自己回国做生意,一年几次飞来飞去。那些太太们很容易寂寞,经常参加舞会,我们就成了她们的伴。”“都跟‘太空人’的太太?”“当然不是,华人圈有自己的社团和单身俱乐部,经常搞派对。”“性派对?”“没这么露骨,通常在媒体上登个单身派对广告,闻风而来的人聚到一起活动,有时玩钥匙派对,大家聊天喝酒,最后女人抽到哪个男人的车钥匙就跟他回家;人多时,我们玩一种中文叫‘游龙戏凤’的游戏,女人坐着不动,男人绕着桌子轮流跟女人聊天,每个人有3次机会,每次3分钟,每一轮女人选一个她喜欢的男人,最后,如果3个男人中恰好有喜欢她的,就配成一对,如果没有,女人还可在喜欢她的男人中挑选。”“还是配不成呢?”“那就出局,徘徊门外再找机会。”<br><br>他讲解着我在电影《冰风暴》里见识过的上世纪70年代已在西方流行的钥匙派对,以及我在《欲望城市》里所看到的梅兰达参加的“谈话”游戏。他还坦率地说出他所在的华人社团名字,他所主持的单身俱乐部的名字,以及自己的名字。“《XX日报》海外版还做过我的专访,单身俱乐部的活动很受欢迎。”的确,后来我在网上查到他所说的那些名字,并在“加拿大文化”看到类似“游龙戏凤”的“7分钟约会”,经营此活动的由咖啡店改装的“快速约会所”生意火爆,“因为在快速约会所见面,再不满意也只需忍耐7分钟,一见钟情谈得再欢,也不能超过7分钟。不少人认为,这种方式正好适应当代人忙碌的生活要求。”<br><br>作为交流,“外籍人士”问起他在加拿大时听闻的“广州性放纵”。呵,关于“性放纵”,网上调查有38.6%投票表示“人都有性的需要,这没有什么”。这世界越来越庞大的单身族,是否信奉着:“当一个人在身体或者情绪上需要性的时候,就去得到它并不是罪恶”?<br>  <br>临走,他细心地铺好床罩,并掏出护照和健康证让我看:“我没有艾滋。” <br> <br>
作者: 红袖添香    时间: 16.11.2003 17:04
你是我的第一个 <br>一年之中总会与他不期而遇几次。有次是在拥挤的电梯,他一进来看见我,小心地展开微笑,但被我僵硬的表情挡了一下,马上像触礁的船,过了几秒,我与旁人搭讪,他又飞快地抬头微笑,然后再次触礁,原来我不是跟他说话,幸好我的楼层到了,不然会听到神经折断的声音。其后几次,他的反应极其夸张,比如在楼道,他正悠游地走过来,一发现我居然撒腿就往回跑,又比如在大楼门口,等着雨停,他不经意扭头看见我,条件反射地弹到几米之外。只有一次,他从容地从我身旁走过,因为他拉着一个看似女朋友的手。<br>  这道推理题叫:你的存在是对我的伤害。答案:你是我的第一个。当有男人说起他们与某女做爱意外发现是处女后立刻搬家换手机号的经历时,我明白自己的尴尬在于身处一部无厘头的连续剧中,一个在第3集就被安排死掉的他,在13集、23集、30集……又好端端跳出来,大跌眼镜。如果事先知道答案,我就不会让故事发生。<br>  他是一个年纪比我小的男孩,两年前从外地到广州。也许当时他急着摆脱无亲无友的孤独局面,对我的热情顿生好感。他像纯情少年般给我讲了好多故事,一顿火辣辣的四川火锅后,我善解人意地领他回家。呆在房间里,他看着我说:“你很迷茫,让人心疼。”我笑了一下,这台词太熟悉。他一把抱住我,像蓄积了多年的能量,从厚厚的嘴唇到长满青春痘的脸,滚烫如火,他搏动的心跳震着我的胸口,下面涨硬如弓。他喘着粗气把我扔到床上,扒光衣服,像做生物学研究那样,摸来摸去,然后注意力集中在下体,我不由狼狈:“要就开始吧。”他找准靶心,挺了进去,但他不知如何控制节奏,只凭着一股劲乱冲乱撞,强硬、冒昧……他埋下头,在我耳边轻轻说:“我爱你!”我愣住了。他又重复一遍:“我爱你。”我一急冒出了一句:“啊,你还没有戴套,赶快戴上,床头小柜里有套。”他诧异?伤心?不可想像。他找出安全套,又是磨蹭半天,“快点戴上啊!”“我不懂。”“盒里有说明书,自己看!”这场爱做得有些不可理喻了。他很窘地读完说明书,慎重地戴上套,然后,乱冲乱撞,完毕。我们相望发呆,气氛怪异。良久,他问:“你有过多少男人?”我生气了:“不会回答你的。”“你是我的第一个女人。”他委屈而失落地说出这句话,我看着它如一团有形物在天花板和墙壁之间砰砰撞了几下,歇斯底里叫道:“你给我出去,永远别再见。”<br>  后来,碰到小男孩我总是心有余悸。曾有一个大三男生回忆他的初夜:“她是我师妹,追了我大半年,我们终于做了爱,那是我的第一次,但她很快不理我了,后来我才知道她与校园BBS上认识的多个男生都发生过关系,她这么小就游戏性爱,太可怕。”后果是,他留下了障碍,渴望爱情又不相信爱情,渴望性又无法正常勃起。也有一个30岁的女人吵着要嫁给处男,因为她交过一个画家男朋友,两人开始关系很不错,都快结婚了,后来发现他所有作品中的女孩,目光都惊人的相似,她在他的钱包里找到了答案,他一直把他的第一次的女子照片放在钱包里。结论是,男人的第一次性对象,和女人的第一次恋爱一样,终身难忘。<br>  万物都是无辜的,处女是无辜的,处男也是无辜的,男女关系就像交易,时间与时间的交易,感情与感情的交易,贞操与贞操的交易,性与性的交易……若干交易中,只要出现一个不平等交易,就可能出现伤害。包括非常规的同性关系,比如电影《西班牙处男》中,因为好奇发生关系的两个处男,投入感情的丹尼也被纯粹游戏的尼高伤害。但我始终相信万物能量守恒,你在一个交易中损失的,总会在另一个交易中得到弥补。 <br>
作者: 红袖添香    时间: 16.11.2003 17:05
避孕意外事件的前因后果 <br>第一次买避孕药是在21岁那年夏天,初夜过后的早上。   <br><br>从那个我爱但永远伤害我的男人家里出来,找最近的药店。因为做完爱,他问还在疼痛中的我:“你上次月经什么时候?”“上个月11号来的。”他皱了一下眉头:“很危险。 你得去买药吃。”“什么药?”“你自己去问。”我感到冷。   <br><br>在此之前,避孕药对我是个很抽象的名词。所以,站在药店的柜台前,我只会很小声地说:“我要避孕药。”“什么样的避孕药?”我支吾不清:“就是,就是吃了不会怀孕的。”她懒得多问,扔了盒探亲时服用的避孕药给我(我忘记它的名字了,却非常清晰地记得,说明里有“探亲”两字。)   <br><br>我吞了几粒,回到学校,忐忑不安过了2天。越想越觉得可怕,有种强烈的预感:怀孕了。第二天夜里,我去找跟男友同居的师姐,问她怎么办?她诧异地看了我一眼,然后体贴地说:“你应该吃一种叫‘毓婷’的事后避孕药。趁着还来得及,我带你去买药吧。”她领我去学校外面的药店,买12.5元一盒的“毓婷”,“现在先吃一片,过12小时再吃一片。”说明上写着:房事后72小时内有效。心情放松了一些,虽然初夜情人在外地度假,并准备向他的女友求婚。“不管你做了什么,只有你能对自己负责”是当时最深刻的感受。   <br><br>但是,半个月过去了,该来的月经没有来,白带倒是增多了,还感觉有点痒。我躲在学生宿舍楼的浴室里发呆,那个乌鸦式的预感又冒出来:怀孕了。焦虑、不安,但无法跟同学说,因为这是个很严重的隐私。我在学校旁边的小书店里,看到一本《女性健康知识》的书,小小翼翼地翻开有关怀孕的章节,盯着“怀孕初期反应”的段落,反复读了几遍,感觉手在发抖。后来,验孕棒的两根红线证实了预感,我在一家私人门诊做了人流。   <br><br>第一次买避孕药就买错了,第一次做爱就怀孕了,第一次做爱的男人玩人间蒸发了。这是我人生中最戏剧也最悲剧的一个事件。   <br><br>半年后,跟第二个男人做爱。后来,跟很多男人做爱,一夜过后就算。而且对“毓婷”有种偏执,总在非安全期无防护措施的做爱后立即服用,以此对抗第一次服用的失败(我不能相信72小时),尽管它让我的月经紊乱。我没吃过常规的避孕药,因为我没有固定的性伙伴,我想过打长效避孕针,但一直没去打。也许,潜意识里有点冒险和自虐,好几次怀疑自己怀孕了,甚至试打4年前那个私人门诊的电话,看医生还在不在,临摹一遍当年的对话,做好各种应对措施后,居然没有怀孕,就觉得自己赚了(预算中的手术费可以乱花掉啊)。   <br><br>当然,几年来,我都会随身带两片避孕套,给愿意用的男人用的。家里也一定会放一盒避孕套,超薄的,颗粒的,螺旋纹的,有色的,无色的……都买过。站在药店柜台前说:“我要一盒持久型杰士邦。”时,丝毫想不起第一次买避孕药的尴尬。  <br>
作者: 红袖添香    时间: 16.11.2003 17:06
走哪儿睡哪儿 <br>有份关于“最可能发生艳遇的地点”的调查,统计结果为:飞机火车等交通工具上55.68%;陌生的城市里32.66%;风景名胜地10.55%;网上11.1%。综合一下,你会发现它提供了理想的旅行计划:通过网络与前往的城市或风景名胜地的GG或MM约会,免费享受当地“导游”服务,可能的情况下,还免费享受食宿,以及发生浪漫一夜情,然后,当离开一个地方,搭乘飞机或火车到另一个地方,又有新的插曲发生,随时调整目的地,如果没有,继续约会下一个城市或风景名胜地的GG或MM……只要你有足够的魅力,就有一个完美旅行。 <br><br>我12岁时就想当个旅行作家,后来这个理想慢慢演变成“博爱流浪者”,但还没处于失业状态的我不能够肆无忌惮地周游世界;安全感和信任感的缺失也让我不能够太过于冒险。折衷之后,我决定选择一个周末,到百里之外的深圳去做个小小实验。 <br><br>首先,我要解决“睡在哪里”的问题。动身前两小时,登录“深圳情怀”聊天室,一眼就看见了“我住在酒店,谁愿意见面”的发言,哈,酒店是个不错的睡处,于是我跟他搭话,原来是个北京出差到深圳的管理人士,希望在明天早上离开前有个“香艳”的约会。我坦言就是要蹭他的酒店房间睡的,如果到凌晨2点,我无处可去时,还可以一个电话就见面的话。他答应了。我鬼魅而笑:孤男寡女在它城约会,多浪漫!当然,我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又以速战速决之势“掳获”了两个GG,他们表示热烈欢迎,又问:不怕遇色狼?嘁。 <br><br>坐上火车,1个小时就抵达了。决定先考察一下“酒店”,推门一看,是个矮个子男人,头还有点秃,他的笔记本电脑还开着,不时有工作邮件弹出来,旁边的电视在播放色情电影片段。又看看他递上来的名片,是个知名软件公司的中层。“今天找到多少MM?”“有2个可以出来,但一定要到五星级酒店。”此对白一出,就注定是个没情调的下场。他却本着“既来之,则做之”的观点循循善诱,“人到了陌生地方,都想成全一段艳遇。如果我们不上床,这个约会就不完整,就没有意义了。”接着脸贴过来了,手抱过来了,沿着脖子往下摸,就要伸进衣服了……情势不妙,我得抓紧开溜。溜前问一句:“如果我是个很丑的女人,半夜里来了,也会留我住下吗?”“只要是女人。因为她无处可去。”感动得不行,甩门而去。 <br><br>天使到了陌生地方,就该变成魔鬼吗?离开酒店后,我决定约会下一个GG。见面的一刻,用他的原话说:“看着你那好像软毛刺猬一样的脑袋,我浑身就痒痒。”幸好,他是我喜欢的型。从喝GG亲手煲的第一道汤到次日告别,我们共度了24小时,经由他我了解到自己的高潮反应是身体忽然僵直,他也经由我发现以“机械运动”累积激情是错误的。夕阳西下,我们怀着由性生爱的一丝丝伤感拥别,总结如下经验:1.做爱是陌生人最快捷的相互了解方式;2.艳遇的关键在于你够不够奋不顾身;3.如果我们要进行最不费劲的旅行,可以翻入“世界之窗”,从艾菲尔铁塔到故宫,留下光辉的爱迹。 <br><br>有人说:在日益孤独与冷漠的城市,我们所需要的仅仅是互相取暖,互相了解彼此的生活状态与生活方式。“同城约会”越来越泛滥了,打破城市界限的性爱之旅是不是更新鲜?事实上,这不是我的发明,也不是白日梦,因为曾有个摄影师,在陌生城市凭着网络约会MM,好吃好住好睡,在一个多月里,游走了20几个城市。他的真性情和“行为艺术”让人惊叹之余,不禁窃笑:明年这个时候,该有多少孩子叫他爸爸啊!<br><br> <br>
作者: 红袖添香    时间: 16.11.2003 17:06
做爱给你看 <br>和他正在蓝色房间看大岛渚的《新宿泥棒日记》:一个叫“鸟男”的男人和一个叫“梅子”的女人一起看偷来的性科学和人体美学书,互相挑逗,当夜做爱,但很不成功。次日,两人请教性科学家,露骨的性爱讨论和场面不断出现在银幕上,但两人兴趣索然。为刺激性欲,两人去偷看艺妓做爱……我忽然问了他一句:“你偷窥过别人做爱吗?”“看过,不是偷窥,别人让我看。” <br>  他的回答让我意外,一定要他描述当时的情形。“没有什么,是两个朋友,在昏暗的地方喝酒,然后他们开始倒在沙发上做爱,我问:‘需要回避吗?’他们说:‘不用。’我就在一旁看完。”“刺激吗?”“不刺激,我对那个女人没有兴趣。”“她真的不介意你看吗?”“不介意,她就是要让我看。”“然后呢?”“继续喝酒。”哦,泰然处之。又让我想起另一部电影《感官世界》,不过里面那个被迫观摩做爱的日本老媪是受了刺激的,欲仙欲死。 <br>  我也给他讲了个“做爱给你看”的故事。那个“你”是我某前男友,很短暂的夏天,他家住进了一位从美国留学回来的朋友,一个男人,我们一见钟情,紧接着共居一室,这令前男友几近发疯,最后要以3瓶红酒结束畸形的局面。事情就在醺醺然的情况下发生了,我们去了前男友的私人办公室,带着绝望又顽固的情绪,男人突然冲着前男友说:“好吧,我跟她做爱给你看。”把我推倒在地毯上,剥光衣服,肆无忌惮地做了起来,开始我还有些慌张,但很快就被兴奋感湮没了……这时,前男友拿出了照相机,对着我们连按快门,颤抖地笑着:“你们没什么稀奇的。” <br>  呵,没什么稀奇的。说到这里,我自己不禁笑了。他对我的故事没有直接评价,而是引用了一句伍迪·艾伦的话:“每个人寻找爱情时,爱情提供了很多答案,而性提出很多问题。” <br>  片刻沉默。然后我们讨论起被窥欲的问题。有调查表明:男人会幻想禁忌性行为,比如在公共场合做爱,也有被窥及偷窥幻想,喜欢自己做爱时被窥或自己做爱也一边观看别人做爱;而女人的幻想罗曼蒂克些,比如在加勒比海的沙滩上做爱。这些幻想都包含了刻意不刻意地“做爱给你看”的念头,如果说我和他的故事还有 “报复”或“挑衅”的成分,并且锁定“目标观众”的话,被窥欲就目的明显地是刺激性欲了:在紧张的情绪中,肾上腺素加速分泌,导致所谓的爱情激素 phenylethylamine增加,进而更容易陶醉,达到高潮。比如“车床族”,有被窥欲的典型,在开放的户外环境和隐秘度极低的车内,两个人呼吸急促地云雨缠绵;有的情侣已经不满足在房间内安装镜子窥视自己,爬上屋顶做爱去了。更极端的例子是《女人那话儿》,受访的新加坡女人,坦言她在公开场合与 200多名男子的性交感受…… <br>  说累了。电视屏幕已经停在了最后的“新宿泥棒日记”。他问我:“那扇门能打开吗?”“可以。”他说的那扇门是我房间通向阳台的门,阳台对着我的床和邻居的窗户。 <br> <br>
作者: 伊索的猫    时间: 16.11.2003 17:06
无语。。
作者: 红袖添香    时间: 16.11.2003 17:06
我的高潮,我说了算 <br>不久前,朋友发来一份“关于自慰”的问卷调查,我坐在电脑前叭嗒了上千字,一气答毕。这种调查让我兴奋--我从未系统分析过自己的“自慰”问题,我似乎从来就是他慰主义者啊! <br><br>  当我把答案又看一遍,发现了些很有趣的东西:“我第一次有意识触碰自己的私处是在6岁,在另一同龄女孩的诱导下。”“我第一次有意识摩擦自己的私处是在12岁左右,坐在 <br>椅子上,全身麻麻的,好像有股水要出来,很想让它紧压着什么……那时经常幻想有个连体婴儿般的男人,不分开。”“我自慰的次数很少,自慰时也没有高潮,也许因为没有好的手技或工具,也许因为性经验太丰富。”“自慰不影响做爱,我做爱时也很少高潮……” <br><br>  真是惭愧,一直自以为懂得享受性的我,居然还没学会自慰!按照地球另一端的激进派女性主义者贝蒂·道森(Betty Donson)的观点,我根本就是个对自己的性高潮不负责的女人--她在《自慰》一书中写道:“对自己的性高潮负责,是个人独立性和相互平等的基本表达方式。”贝蒂·道森在众人面前宽衣解带,利用按摩棒、人工阴茎、润滑剂等工具,以自己的高潮作为示范,教导每个女性肯定并享受自慰,她甚至幻想在平安夜,所有的电视网都同意播放她的自慰表演录像带,全国人民都用自慰性高潮来祈祷世界和平! <br><br>  贝蒂·道森是个疯子吗?有多少女人在自慰?一个生于上世纪80年代的女孩告诉我:“我没有自慰过,我不是个欲望很强的人。”(错了,生物学意义上的女人是远比男人更具性欲的动物);一个用过振荡器的女人告诉我:“它是真正的宝贝,至少我不需要对着一个糟糕的男人像三级明星那么卖力。”(你会不可自拔吗?);还有很多男人对我说:“没有女人在我面前自慰,因为我可以帮她啊!”。而我信手拈来的数据在说明一个事实:女人自慰比与男人性交更能获得高潮。比如:“国外一份性学研究资料显示:有自慰的女性占96.6%,其中能在自慰过程达到性高潮者为94%。”“日本《MORE》杂志调查,女性经由‘自慰’可达到高潮的比例为73%,女性经由‘性爱’可达到高潮的比例为36.0%。” <br><br>  当上帝创造亚当夏娃,就造就了进攻与接受的模式,而女人从与男人性交的唯一快感途径中解放出来,自己的高潮自己说了算时,上帝死了。这个世界如此通情达理,它告诉女人怎么通过手法刺激、色情影碟的视觉刺激、浴缸浪动的水或花洒的冲击、用枕头或其他摩擦自慰,更先进的是成人用品网站上提供了各种振荡器,比如模拟射精现场的“喷水战神”;真人发声的“牛郎”;根据美国艳情男星阳具倒模制成的20cm长度,4.5cm直径的“金猫仿真”;被美国《playboy》杂志评选最富创意的女性枕边精品“震动口交器”……只要不漏电注意口径选择,女人的自娱自乐简直可以登峰造极。 <br><br>  噢,我无意虚张声势,自慰也不是诋毁男人的方式--尽管你经由了多少个男人或同一个男人的多少探索都不知道G点在哪。我只是想,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又不会得艾滋,多好啊!再说,解放了的女人还可以是解放了的男人的导师。我们都热爱高潮,追求进步,对吧? <br>
作者: 红袖添香    时间: 16.11.2003 17:08
海市蜃爱 <br>那个遥远的夏天,我迷恋吕克·贝松的影像,想知道潜到最深的海底,天空与地面完全从大脑抛开的感觉,独自一人飞去了三亚。在亚龙湾,我穿上连着蛙鞋的潜水衣,绑上复杂的配件,戴着面罩,像条难看的带鱼,被潜水教练放生到海里。和每个观光旅行的人一样,嬉戏着斑斓的水族,触摸到小灌木林般的珊瑚丛……不同的是,我的右耳发生了一次疼痛,匆匆浮出水面,脱下面罩的瞬间,看到另一条“带鱼”。 <br>  他也刚上岸,僵持着,裹在紧绷的潜水衣里,身材匀称,除了过分凸起的像男芭蕾舞演员的“中点”。该死的诱惑人的海,无法掩藏的不合时宜的“反应”。我自以为洞穿了秘密,眼神相碰,他掠过一丝尴尬的坏笑。<br><br>  会发生点什么,也许,发生点什么吧。直觉、预感、天涯海角。迢迢而来的男女,不就为了一场荷尔蒙失调吗?还是一句话也没说,各自进了更衣室,各自离开潜水场。<br><br>  回到酒店,狠狠睡了一觉。醒来已入夜。夜里的海最是迷幻,虽然起了风,挂了警报。我穿着大大的白色棉浴袍,坐在细软的沙滩,听浪拍打,海风中有盐花的味道。一个身影从海水的边缘慢慢放大,一个男人向我走过来,“喝点啤酒吗?”是他。呵,显然不是预谋,昏然的海滩,他可能遇到任何一个她,只是碰巧,又。<br><br>  我们不禁笑了一下,然后并肩坐着观海。“你在想什么?”他问。“我在想《碧海蓝天》那部电影,我在想贾克抱着海豚游向大海深处,真像是……”“像跟一个女人做爱。”他直截了当接过我的话,聪明得有点可怕。“我没有在海里做过,水性极差,如果我套着救生圈在海里做爱,是不是很可笑啊!”“那也是可行的。不过你可以试着在浅水处。”“怎么做?”“面对着面,我托起你的脚,你浮仰着,搂着我的脖子。水有浮力,只要你挺身迎合,一点都不费劲。”他居然用了第一人称和第二人称,并若无其事地喝了一口啤酒。<br><br>  浮力,性感的阿基米德定律:F=PVG。“好吧,我们来幻想。幻想在海的深处。”说出这话时,我开始迷离。他摊开双臂,让自己舒服躺下,“那需要一个气垫船,迷你型的,最好是红色或白色,我们漂出去,开始躺在船上,海阔天空地接着吻,然后用口……。”“69式?”“对,很有技巧地。到了非常动情时,下到水里,你双手抓着船,上半身浮在船上,我从后面摩擦着你,慢慢进去。”“要抹点润滑油吧,水那么涩。”“反正你也会带防晒油什么的出海吧。”他不喜欢我的打断,继续着他的幻想:“然后,再从侧面,我抱着你的腰,将你完全打开,快到顶峰时,我们一起潜到水里,紧紧相抱,亲吻着等高潮到来。”“会窒息的,会死在海里的。”“就是要那种双重窒息的感觉,自然而野性。”“哈,我胆小,有没有安全模式?”“那就从船上牵一条绳子,以绳子为圆心,船为半径,做完一圈就差不多了。我们再回到船上,看蓝天白云……”<br><br>  不知什么时候,我们抱在一起。夜里没有蓝天白云,只有一次次冲刷上来的海水,一次次漫过我们的身体,呻吟和呻吟混在一起,最后连同湿漉漉的高潮一起退去。<br><br>  他睡着了,我冻醒了。渐渐清晰的轮廓像消失的海市蜃楼。没等到天亮一起漂出海就离开。但愿没有金枪鱼袭击他。<br> <br>
作者: 红袖添香    时间: 16.11.2003 17:09
聊天室里的MM收藏家 <br>刚在咖啡馆坐下,他就掏出名片,并要求交换名片,要求得干脆利索。我把名片递给他,他露出得逞的笑容:“我喜欢记录每个跟我见面的女人。”哦,我碰上了一个MM收藏家。“你使用过摄像机吗?记录她们。”“不,我用一个小本子。”还好,他不像《欲望城市》里那个收集与模特儿性爱录像的家伙。但他与《人咬狗》里的贝诺特有几分相似,“多愁善感而且温柔,无时不刻不在笑着。”一个像“连环杀手”的MM收藏家。 <br>  名片显示他毕业于某名校MBA,并担任一家跨国公司的投资主管。我愿意相信这是真的。他分析投资项目般细心归类他所记录的女人:“美容师的功夫很好,她在上位时旋转式嵌入我的下体,温柔而顺畅,不像许多女人一上来就剧烈地上下晃动;有点钱有点职位的Office Laly比较烦,爱面子,对男人有控制欲,一次有个女人做完爱对我说:‘一个月5000块,你只对我服务,怎么样?’哈,我出门时觉得天都是灰的;也许你认为教师是最安分的,错了,我碰到过一个35岁的大学女教师,性欲非常旺盛,每天都想要,你知道吗,她学过舞蹈,身材和皮肤都保养得很好,做爱时会加进许多舞蹈动作,有趣极了,但她实在玩得很过分,总是召集人玩3p4p,而且在白天,嗯,文化程度高的女人往往更混乱。而小心谨慎的是那些打工妹,比如售货员,她们甚至不敢留下电话,见面时做爱时也一声不吭,当然,我明白,她们有生理需要,本质上又很保守……还有些自由职业的女人,比如酒吧DJ,撰稿人,跟她们聊天比做爱更好玩,观念奇特的女人,有思想的女人,哈哈!”<br><br>  他说得很亢奋,也很坦诚,他所提到的这些女人都是同一个来源,来自某知名网站的城市联盟聊天室,从深圳到广州,4年时间,他已经有了笔可观的收藏,并且形成了一套“规则”:1.对每个女人都找出一个优点夸奖她;2.跟每个女人做爱前先用手试探她是否有异味;3.如果一个星期后不再给一个女人电话,就表示不会再找她;4.每个月去医院做一次身体检查,保证自己永远健康。<br><br>  作为在他归类中,属于“有思想女人”的我,并没有太多不安。因为我了解,聊天室的MM收藏家,通常有两种,一是极端性爱分裂者,从爱的泥沼出来后陷入无休无止的性游戏;二是天生人格分裂者,在现实中扮演一个好好先生,在网络上通过性放纵释放自己魔鬼的一面。他们殊途同归的是,丧失了与异性交往的持久力,对,这是一种能力的丧失,他们甚至为此悲哀。用贝诺特的话说:“当你问问题时,都是关于那一扇小门……和女人在一起,你不知道门是否开的,是否应该播种?还是分手。我被伤害了,因为我总是打开那扇门,但她们关上了,留下一道硫磺的痕迹,就像燃烧的味道……”而科学的结论听起来更残忍些:频繁交换性伴,会因体液的差异性不断变化,各种遗传信息的交互影响,使当事人出现一系列心理、生理紊乱的不适应症,人们不能控制情绪及生理需求,必然引致行为失常。<br><br>  MM收藏家非常乐观地告诉我:“网络真的很好,它让我了解不同的行业,不同的女人,以前我是个很自闭的人,甚至被喜欢的女人欺骗,伤害,现在我很快乐,虽然,你可能认为我不过是一个性提供者,哦,我也想恋爱,我对每个跟我上床的女人说:‘我要找一个女杀手,让她管着我。’哈哈,我从没遇见过女杀手。”<br> <br>
作者: 红袖添香    时间: 16.11.2003 17:09
当花心遇上无能 <br>一场艳情率极低的熟人派对,受邀的男人带上了女朋友或女秘书,受邀的女人也携夫出席,严正、亲切,宛如慈善机构的爱心活动。我坐在角落里,保持着忧郁的笑容,内心充满诅咒,因为我单身,因为都是成双成对的熟人,我无孔可入。但酒精总会让事情发生变化,当空酒瓶越来越多,“爱心活动”从卡拉OK阶段上升到了贴面舞阶段。这时,视线里出现了一个傻蹦乱跳的单身男人,一个由于女朋友出差暂时有空缺的男人,长得不算太坏,传说中很招蜂引蝶,只有他了,上帝给我的安慰奖。 <br>  我扭动着腰肢向他靠近,带着酒气和妖气,他的双眼像剩在杯底的一点迷离酒光,他张开了怀抱,我们抱在了一起,滚烫的脖子和脸,体温与气味的交换,我想,他也需要。就像广告里飘动的两只“广州电视台”气球,穿过西关、穿过流行前线,穿过咖啡馆、穿过中信广场……众目睽睽中,我们忘情地存在,直到曲终人散,从派对的沙发飘到了他家里的沙发。<br><br>  多么浪漫的偷情,午夜时分,生殖冲动。他喘着粗气,我的手慢慢往下游走,他的胸,他的腰,他的大腿,他的大腿内侧……忽然,我愣住了,不可思议,他完全没有反应?我瞪着他,他不停地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什么,对不起我,还是对不起他的女朋友?沮丧后的不甘心,使我继续争取他勃起的可能,抚摸,口舌挑动,甚至他也开始用手帮助自己,偷情的焦点集中在了硬还是不硬,最后,徒劳告终。<br><br>  一丝不挂地躺在一起,谈艺术,谈人生,纯如玉璞。他歉疚地怪怪一笑:“她太爱我了,她的爱就像咒语,不但是你,我跟许多女人在一起也无法勃起,一想到会伤害她,我就不行,呵,空担了花心的罪名。”“不,你有病,你阳痿。”我反驳。“不是的,我跟她在一起很疯狂,也做得很好。”他辩解。算了,睡吧。清晨时,他紧紧抱了我一下,哦,勃起了,我喜出望外了一下,开始激情地纠缠,关键时刻,我想起先去趟洗手间,减负,然而,1分钟回来后,他不再能勃起。因为,在那1分钟里,他又想起了他的女朋友。<br><br>  我为此事耿耿于怀了很久,一年后出席他和她的婚礼时,还企图在新娘的甜蜜中发现不幸的迹象。直到某天看到一条“外遇性阳痿”的解释:“在妻子以外的女性调情时,男子心理上常有负罪感、内疚感,阴茎不能勃起,或有勃起但也不坚硬,不能进行性交活动,称为外遇性阳痿,这纯属精神因素所致,并非真正失去性能力。因此,有婚外性行为者只要改邪归正,与自己妻子重新和好时,其性能力又会获得。”<br><br>  “改邪归正”,我差点笑出声来。如果一个男人全身心地爱一个女人,就会爱到对其他女人阳痿,如果不阳痿,就说明他的爱不纯粹,花心男人的爱也不纯粹,但只要在生理上做到了忠贞,他的爱就被迫地接近完美。忠贞问题实际上是阳痿问题,多伟大的推论!<br> <br>
作者: apex    时间: 16.11.2003 17:09
红大姐,这个我宁愿看木子美的套图,要不要我也贴出来,西西~
作者: 红袖添香    时间: 16.11.2003 17:09
在音乐中交欢并死去 <br>“非典型肺炎”出现在广州的日子,我去了气氛最为阴沉的石牌。凌晨,巷道昏暗,醋味若有若无。我走进去,有着向死亡靠近的快感,像要在灾难中做最后一场爱。所以,见到那个瘦削的酷爱音乐的男人,我问的第一句话是:“你在做爱时喜欢听什么?” <br>  这问题比可怕的传染病更让他不安,屋子里只有微弱的台灯。“《The Million Dollar Hotel》,《百万美元大酒店》的原声大碟,那次我和她通宵达旦,音乐也循环了整夜,U2的Bobo,悲情色彩……有点恐怖。”他忽然停下来,喝啤酒、发呆,给了我一块巧克力,回忆很爱的女人和很爱的音乐,内心有些困难。接着他翻出另一张CD《Ketil Bjornstad / Pianology》,“挪威的,钢琴曲,在做爱时和失恋时听,它比较写意,感觉手指触摸、弹跳、抚摸的节奏,也有高潮、激烈的部分,与做爱的过程暗合。”他又陷入沉默,钢琴曲在屋子里回荡。我说了些温和的话,再残忍地让他把《The Million Dollar Hotel》说完,他继续了:“最后一首是Punk音乐,比较吵,每次都跳过去,Replay第1或7,特别慢的环境音乐,变得性感……她的器官是最奇怪也最完美的,进不到最里面,像会转弯,变窄,平凡的音乐与她的神奇是背离的,让人兴奋……”<br><br>  让人如此兴奋。眼前的他,敏感,多愁善感。我无意提起喜欢电子音乐,他会皱皱眉头:“快节奏,低音效果,喧闹,容易联想到酒吧的一夜情,不好。”我闷笑。“你会在一夜情时听什么?”“那是因为喜欢她的肉体,而跟她做,不顾及音乐,不刻意营造,听听也无妨,但选择什么无所谓。”<br><br>  其实,我和他的今夜也是一夜而已,我们都明白。他从容地更换CD,最后放了一张类似小资介绍过的《REDHOT+Rhapsody》,Trip-hop Jazz风格的音乐,沉缓的鼓声与Bass,我们在黑暗中进行。阴湿的,温暖的,节制的,微痛的,抽动的,静止的。<br><br>  “保重身体。”“呵,如果今天消失后就分别死去。”<br><br>  我向恐慌的人群不断地问着同一个问题:“你在做爱时喜欢听什么音乐?”<br><br>  “我在做爱时听过最通俗的商场超市都有卖的《神秘园》,但我希望在做爱时听Pink Floyd的《迷墙》或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br><br>  “我有个男性朋友一定要听张国荣的歌做爱,我不知道。”<br><br>  “我喜欢Chill-out,常听Air乐队的,迷幻,舒服,还有很多男人喜欢Sade的音乐,也适合做爱。”<br><br>  “我喜欢交响乐和室内乐,但做爱时会听柔情一点的,最喜欢川井郁子的《红色迷情》,小提琴像温柔的倾诉,也有很快的节奏……我的情人是个疯狂的女人,喜欢后进和坐着。”<br><br>  多可爱的答案。当我自问时,手头刚好有张歌特风格的LYCIA选辑,“与死去的君王交欢”的感觉,我最喜欢第7首《The Morning Breaks So Cold And Gray》。<br> <br>
作者: 红袖添香    时间: 16.11.2003 17:10
六年之痒 <br>色情道路 <br><br>周六夜,我没有出门的打算,所以穿得很休闲,只为了自己舒服的衣服。 <br>一个电话进来了,轻柔而讨好的声音,兜了几圈,不说自己是谁,“还是说出你的名字,不然会后悔跟你说太多话。”然后,再看了一遍号码,“你是我大学时认识的人。”我确定。 <br>见面时,他庆幸自己也穿得很休闲,不像个职业经理人。 <br>他拥着我,从我们报社向五羊新城走去。他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冒险,因为,他并不知道他早年认识的小女孩,变成了“木子美”,而跟木子美沾上边是风声鹤唳的事。 <br>我还是提醒他一下吧。我说因为乱搞,乱搞后还写出来,我成为名人,并将成为体制外的人。他笑:“原来我跟名人在一起了,但是你究竟有多出名呢,为什么我试图乱搞乱写时,就没人理我呢。”我说:“因为你是男人。”对,性别上没有优势,又没有顺势潮流,是他的遗憾。 <br>色情文学曾是他的理想,早些年,看到某本美国杂志,不同的人在一个个格子里讲述自己的色情故事时,他就觉得色情是个前景,“我想有个抽屉,抽出来也有一个个格子。”但当中国某个贪官详尽记录了搞过的100多个女人,并拥有录象、毛发等细节证据时,他觉得已经有男人捷足先登,且登峰造极了。所以他调整方向,做一个在主流社会取得成功的职业经理人。 <br>6年前,我上大学一年级就认识了非比寻常的他,6年间,他被现实磨灭了癫狂气质,经历了结婚、离婚,休业、迅速升职,年逾30。所以,在饭桌上闲聊时,我有“他乡遇故知”的感慨,甚至说到幻想。我说,我一直是个纯真的孩子,不管现实对我好还是不好,我游离其外,自顾自地建筑一个虚幻世界,在里面快乐而满足,现在这世界进入大众视野了,他们要摧毁它,要让我从自己的虚幻世界里出局,我被干涉了,但是,他们只能摧毁我的实体,我的意志仍是自由的,他们无法摧毁虚幻。他说,他也有过幻想时期,现在对他来说,只剩联想、暗喻及其他。“幻想是7-14岁儿童的特征,她会不顾任何反对地坚持幻想,从幻想中得到想要的东西。”“我宁愿自己永远长不大。如果没有这种纯真,活着就没有趣味了。” <br>离开饭馆,他继续拥着我散步。“想去哪里?”“去碟瓦吧,那里周末常有演出。” <br>出租车上,他把手伸进我的衣服,“让我摸摸,你跟6年前有没有不同……那时你还是个处女,我没忍心下手,哪天你写厌了色情,就写一本《我的处女岁月》,把我写进去。”另一方面,他也支持我从一而衷地搞下去,只要专注于一件事,就能把事做好。他提供了其他色情文学道路参考,比如一个16岁法国女孩,在偷书时被书店老板兼书商抓到,但尚是处女的她写出了意淫式的色情文字打动书商,书商问她能否写出150页这样的字来,她说可以,他们就签定了合同,最后,她凭着想像、观察,“来自头脑中的东西”以及与书商的唯一一场性交,写出比大师还厉害的色情小说。这个例子说明,创作色情文学未必要淫乱生活,16岁的小女孩也可以意淫取胜。另一个例子,则是法国色情文学大师萨德,写色情小说写到进监狱,进了监狱仍咬破手指在被单上血书色情,萨德死后,狱吏收集他的“被单”出版,赚了大钱。这个例子说明了色情的力量和社会的肮脏。“说不定很多强奸犯进了监狱也在搞创作呢。”他揶揄。 <br><br><br>六年之痒(2) <br><br>噪音演出 <br><br>到了碟瓦才知道是Mazk(秋田原美+寺·卡高斯基)噪音演出,这个“知道”并不表示我了解Mazk,不过是拿到的宣传单张,上面写着:Mazk。一进门又是看见大麻男,他一直努力做个彻底的混混,他的阴婺不知所终。我因为带着长得并不雅观、肚子又壮观,与碟瓦味道相去甚远的男人进场,在大麻男面前有些不自在,说明我还是在意他的,内心里希望他每次看见我,我都风风光光,有拿得出手的男人。女人感情投入未遂转而死要面子,多么愚蠢。 <br>Mazk没有上周末的舌头受落,所以(竟然)可以找到位子坐下,从人缝里走过去时,觉得有几道“你是木子美吧”的目光扫过我,我(竟然)心虚。路上,6年之痒的他就问过我:“你究竟多出名,我跟你走在一起会不会被狗仔队偷拍?”我说:“广州还比较安全,在北京就难说,听说公园里晨运的大妈大爷都谈论木子美。” <br>坐下后,他环顾四周,不禁嘲笑:“为什么他们的表情那么严肃?”我说:“他们喜欢花钱买罪受。”难以形成记忆轨迹只适合冥想的噪音,大概包括了鼓声、碎裂声、金属撞击声、拉锯声、水滴声、气体升腾声……宣传单张上对应的描述则是:“总体感觉上还是十分Merzbow,高压迫感的暴虐式噪音,一贯的Live版长篇作品,完全没有启承转折的,缺乏人性的巨响……”但我和他自由发挥着联想并交流着比喻:“像肃杀的竹林里高手追杀打斗”、“像沙场上鸣金收兵”、“像鬼屋里机关暗算、魔障百出”、“像高速公路上的连环车祸”、“像刀子一样倾泻的瀑布”……归纳而言,秋田原美的噪音演出是一部拍得不好的(音效有问题的)武侠片,东方个性;寺·卡高斯基的噪音演出是一部西方惊怵片。不知几尺之外的著名乐评人XXX是否同意我们高超的总结,他听得如此投入,穿着艳眼的红上衣,鼻子遒劲有力,额前的一缕头发偶尔垂下。自从XXX不再在我办公室出现后,只能在碟瓦撞见他了,很侥幸。 <br>6年之痒的他从后面环抱着我,我们在噪音中各怀鬼胎。我盯着正对面的长发的穿着袖上有三道白间纹的衣服(忘了这种衣服的简单名称)的男人,一度想弄清楚他是否我认识并采访过的音乐人兼其他艺术和商业身份的黄勃,直到他站起来,走出去接电话,才借着灯光明了他的脸形和身高(以此确定不是黄勃);而他,一直在打我们旁边的一个面容和身材姣好的女孩的主意,并有所行动,我看他写纸条,他留了名字和手机号码,他把纸条递过去,女孩说了一句让人震惊的话,且是对我说的:“你是木子美吧。”他一时尴尬失色,第一,我没告诉他我很出名的名是“木子美”;第二,他没听清楚“木子美”3个字,但从知名度而言,又出乎他的意料,酒吧里的陌生女孩也认识他抱着的“名人”?受此影响,我也很尴尬,第一,陌生女孩也认识我?第二,她看见大名鼎鼎的“木子美”被一个近乎猥琐的男人抱着;第三,我一时无法向她证明,虽然他长得没有艺术气质,却是有艺术追求和见地,学识丰富的男人。我对女孩说:“我认识他多年了。”匆匆结束尴尬。 <br>突发事件后,他开始不安了,不敢跟女孩搭讪,又指望着她改天能打打他的电话,约会,又担心受“木子美”影响,泡妞泡汤。导致,我们提前离开噪音现场,在回他家的路上,他感慨道:“今天打你一个电话,居然引出那么多意外,你一定要把它写下来。” <br><br>六年之痒(3) <br><br>演习见证 <br><br>他的家,我阔别6年,装修变动不大,添了些文艺复兴式样感。还是很乱,或者说他在婚状态时曾经井井有条过,但如今,重新过上单身生活的他,的家,和我当年目睹的,一样乱。 <br>环境令我的回忆清晰,6年前,也是夜深人静时进入这套二室二厅公寓,在左边的客房,他曾把我压在身子底下,脱我衣服,但我挣扎着反抗,他便放弃,然后,他到右边的主人房睡觉,我适应不了客房的孤惧,又跑到他身边躺下,他摸着我,嘲讽着我的紧张,最终没干,睡去,天一亮送我回学校。 <br>饭厅里多了幅画,是按他某首诗的意象让广州著名画家XXX画的。画里有五六个“绿玫瑰”女人,表情与身段是很欢场的那种,但“绿玫瑰”丛中,有个不和谐的惹人怜的幼儿,丛外,有匹马在注视他。唯一可眷恋的就是幼儿了。抛弃饱经折磨的婚姻后,男人的忧伤。他每天在乱乱的屋子里复习自己的忧伤。 <br>他没有过多的解释。而是从书架上抽出一本本书给我:萨德文集《贞洁的厄运》、《爱之罪》、《爱之诡计》,波伏瓦《第二性》,司汤达《爱情论》,法国勒帕日、帕热著的《女性-生命的历程》,安德烈·莫拉利-达尼诺著的《性关系社会学》。说明,他真的有过色情文学理想,但“这些书对我不再有用了”。他以导师式的热切寄予我期望:“你要写下去,非一般地。”猛然想起6年前第一次约会,他曾用法语对我说:“我爱你。” <br>他拿出笔记本电脑,让我看现在他的工作。是一个个文件,“项目管理”、“计划”、“总结”……严谨的表格、文字,他不厌其烦地向我解释表格的用途,文字的内容,我说:“它们是没有感情的。”他说:“混乱的,有感情的东西,变成了没有感情的,条理还可以的东西,它们一样让我饶有兴趣。”比如,他很形象地解释“范围内”“范围外”两个图形,“范围内是男人和女人乱搞,范围外是男人和男人、女人和女人乱搞。”只要用“乱搞”,世界就有共通语言了。目前,他在“没有感情”的工作中取得了成就,优越感。 <br>然后,他想在睡前再工作片刻,而安排我看关于那个16岁的法国女孩的电影《少女艾曼妞》(《Nea Young Emmanuelle》)。影片是朴素的,叙述方式采用顺序。但不乏精彩片段。女孩西比利是个自我偏执狂,她对性爱的研究态度:好奇、客观、冷漠。比如,她以自慰体验女性快感,她让邻居男孩脱光裤子,拿着放大镜研究阴茎、阴囊,她偷窥母亲与女朋友的同性爱场面,也偷窥母亲与父亲做爱过程,并把母亲的性梦:“每个男人围着桌子转,每一个都对我有所期待。”提取成优美的文字。她对成人世界冷眼观顾,像富有侵略性的冷血动物“侵犯”他们,甚至最后,她为了得到真真切切的性爱体验,引诱书商与她发生关系,冷静地观察书商对她所做的每个细节。享受不是她的目的,重要的是她对性写作的敬业精神。这点上,他说,我和西比利相似。 <br>当然,西比利爱上书商后,一切就平庸了。所以,电影放到高潮过后,他从房间走出来,示意:我们乱搞一下。我没多说什么,按了一下遥控器的“暂停”键,开始对他操练。 <br>他坐在沙发上,褪下内裤,我跪在沙发相对的椅子上,埋下头去。我要把“口交”这个行为漂亮地完成,其实不过是固定动作:点、舔、吮、吞、蹭,再加一些神经质的即兴发挥。他开始呻吟,他有些受不了了,吃惊地看着我:“你很厉害,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的?”我说:“经验积累。”对,越来越多男人欣赏我的口技,而我也有意深造,因为相对于性器交合,我更喜欢这种由我主导的方式,男人在性交时,几乎不叫,但对他们口交时,他们会情不自禁地叫出来,而未知数都掌控在我口中,惊乎、咋乎都由我决定,心理快感是巨大的,甚于生理。况且如此,就可以阅男无数,又将自己的生殖器磨损度降到最低。我是自爱的。 <br>“停一下,我就要射了。”他申求。于是我按了一下“播放”键,继续看电影,只把一只手的掌心覆盖在他的龟头上作温柔旋动。这样,他仍说:“这样也会受不了。”恩,我的手技大概也长进了。 <br>停了一会,他要求性交。于是我提供不同姿势,发现他其实也在藉着“主导”研究我,但他所做乏善可陈,错漏百出,比如面对而坐时,他无法畅快运动,Dogy式时,他高低失措,立抱式时,他更动不起来。奇怪他还有过色情文学理想?!我实在没耐心奉陪,用口解决之。他坐在沙发上,感叹:“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出名。” <br>我淋浴时,没有关门,他递来毛巾,有意味地看着我,像是要看透我柔弱的躯体里隐藏着怎样的力量,当年那个害羞的自保的小女孩。 <br><br>六年之痒(4) <br><br>文明社会 <br><br>看完了电影,静如秋叶美的结局。又看了一会书,心里闹腾着种种关于色情创作的欲望,对辞典式的书似乎难以进入。然后,躺在他身边睡去。 <br>早晨又是该离去的时分,尽管困意浓厚。分别前,他聊起天来,说到噪音演出,他说:“他们只有意外发现了一些声音,又努力发展成规律,就像把词语碎片写成了诗。”他提到把纸条收下带走的女孩,问:“她会不会给我打电话?”我说:“按昨天的局面,正常的女人会选择不理你,因为你抱着一个女人去勾搭另一个女人,但也可能满足她的虚荣心,说明你对抱着的女人不满意,而对她兴趣更大。但问题,你抱着的是木子美,如果她给你打电话,也许只是好奇跟木子美混的究竟是什么样的男人。更大的可能是,她不会打你的电话,因为她觉得你跟木子美混,是个傻瓜。再荒诞一点的话,她会告诉别人昨晚跟木子美一起的傻瓜是谁。” <br>“为什么是傻瓜?”“因为木子美会把你写出来,像她写很多男人那样。”他咀嚼了一下我的话,说:“原来我以为很多人在房间里做爱,我也混进去,才发现房间里全是眼睛,看着我。”哦,这个原来追溯到他给我打电话,动机是“平衡心理”,因为他“没有女人”,他的下属像抓住了他的“要害”,这“要害”是一种微妙的心理弱点,比如小秘书会故意刁难他,不按程序办事,甚至嘲讽他。“我忽然感到不能只当工作狂了,我要去乱搞,有很多女人,从乱搞中找到动力。”美好愿望被我打破了,他不该打电话给我,因为我与“动力”是反方向的。他深深感到是场游戏,而且:“Game Over。” <br>无非又一次在女人那里得到失望。但他仍想留住一点优越感,他坦白地说:“昨晚的纸条你只看了前面部分,其实除了名字和电话,我还写一句:我的朋友是个先锋作家,她闯祸了,我想让她感觉好一点。”意思是他抱着我是为了安慰我。恩,我也不得不坦白地告诉他:“其实,我也是为了你感觉好一点,因为你的形象实在很不合碟瓦的味道,而你抱着我又意味是‘木子美’的男人,我觉得很……”“很没面子。”他聪明地替我表达了。我继续刻薄,“再说那个女孩,带走你的纸条而没有扔在那,也是为了你感觉好一点吧。” <br>都为了对方感觉好一点。哈哈,他不禁失笑。由此得出结论:“我们的社会还是个很文明的社会。” <br> <br>
作者: 红袖添香    时间: 16.11.2003 17:10
当机 <br>2003-11-12 <br>Blogcn因为木子美当机了。它的服务器已经升级了N次……似乎都和木子美有关系,比如江湖泡网的LLM们一拥而上,Blogcn就瘫了,比如木子美访谈一出,Blogcn又塞了,如今,新浪也参与了破坏Blogcn行动……全国人民一起做坏事,挺开心的。 <br>前几天木子美忙着做爱,没时间写日记,今天有时间了,又挤半天才上来。 <br>说点什么,木子美又激动又彷徨:“我没想搞这么大的呀,搞大了怎么收场啊。” <br>今天,连失散多年的情人都给我发短信啦,电话里,我跟他说我是纯真的孩子,是你当年的小姑娘。他都不信。我说去看看你吧,他都不敢。 <br>就怕楼下麻辣烫小店的阿姨,路边烧烤摊的大叔都认出我来。 <br>你们让我好好活着吧。 <br><br> <br>
作者: 红袖添香    时间: 16.11.2003 17:10
我的第一篇访问性小说:他慰 <br>(此小说写于1999年12月,那时我上大学三年级,我是“卡通一代新新人类”,我让不同符号的男人在小说中带出、消灭、重现,记录他们的真实生活和不同的内心世界。而“他慰”主张又是一种女性享乐主义。) <br><br><br>“美好生活从他慰开始!” <br>新人类俱乐部的最新广告从80楼直至地下室,一个金发美少女双腿张开骑在红发帅哥屁股上。 <br><br>密集的人群,由不同颜色和年龄组成,所有眼睛盯住屏幕。 <br><br>打开。硝烟与浊气弥漫的军营,精液从破棉被淌到潮乎乎的泥地上,脸色从潮红变得苍白的慰安妇双腿软软地叉开,气若游丝地躺着,棉被的霉味与胯臭像毒气包围着她。这一天的不知第二十个还是三十个男人,一个紧张得大汗淋漓的毛小伙趴在她的身上,“3分钟到!”一个粗鲁的胡子拉茬的大兵把他拖开,然后猴急地扑到可怜的慰安妇身上。熄灭。 <br><br>打开。一个戴黑边眼镜,手提公文包的中年人从s大学出来走进z城夜总会,在雪茄和鸡尾酒味交混的沙发上,左右各抱一个粗枝大叶型的波霸小姐,“恩,美人啊!来,一起研究研究我的课题。”旁白:“最非人生活的就是这些女人,可是没有人知道更详细。”他这个态度是个学者的态度,说着他就搭电车,带着钱,热诚地去到那些女人身上研究“社会科学”去了。熄灭。 <br><br>打开。万人演唱会,麦当娜与一位酷男跳贴面舞,字幕:麦当娜坦言与上百位男子有多性关系。麦当娜将再度披上婚纱。熄灭。 <br><br>打开。一个中国肥皂剧,衣冠楚楚的先生跪在腆着肚子的女友面前:“嫁给我吧,我是孩子的爹。”女友甩开他的手,不屑一顾:“孩子是我的,与你无关!”一条花边新闻擦边而过:打遍天下无敌手,龙年播下小龙女。熄灭。 <br> <br>
作者: 红袖添香    时间: 16.11.2003 17:10
有法律常识地乱搞 <br>“你读什么专业的?” <br>“法律。” <br>“哦,法律,简单而言,怎么界定侵犯隐私? ” <br>“你考我吗?” <br>“对。” <br>“就是在法律所不允许的前提下公开、介入别人不愿公开的私隐的行为,并对他人造成伤害。” <br>“ 如果一男一女你情我愿地做了,女的告诉别人这个男人跟他做了,但男人不愿别人知道,这算侵犯隐私吗?” <br>“不算。” <br>“但实际这个男人不愿公开,并因她的公开受到伤害。” <br>“本身这个男的和女的发生关系不是单方面的事情。” <br>“恩,我也是这样认为的,虽然我没学过法律。那么这个男的就没法告这个女的了?” <br>“那要看那个女的是怎样公开了。如果是大肆宣扬,并怀有恶意,一定程度上会造成侮辱罪。” <br>“侮辱罪又是怎么界定?” <br>“你来了我当面和你解释吧。” <br>“恩,你自愿与我发生性关系吗? ” <br>“自愿。” <br>“你付打车费算是付费吗?” <br>“对不起,我刚才误会了。” <br>“那就是说我们不存在付费关系?” <br>“是啊!” <br><br>然后我就和这个学法律的乱搞了,并知道怎么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乱搞。 <br> <br>
作者: 红袖添香    时间: 16.11.2003 17:11
遗孀 <br>昨天,Y打了我办公室电话,问我的书什么时候出,能不能寄一本给她,我说:过些天你自己去买吧。 <br>我从没见过Y,我跟她的关系近乎离奇。 <br>如果两个女人爱着同一个男人可成为“情敌”,如果两个女人被同一个男人抛弃可成为“同情”。 <br>但我对她既无醋意,也不惺惺相惜。 <br>准确而言,我们是同一个男人的“遗孀”。尽管他还活着。 <br>大概是前年吧,Y在我半梦半醒之间,打了第一个电话给我。 <br>她问:“你是XX吧?”她又问:“你认识XXX吧?” <br>她是从我写给XXX的信中,知道我的手机号码的。我诧异极了。 <br>然后,她讲述了她和XXX的故事,他们是1999年底在网上认识的,趣味相投,迅速发展为网情,浪漫起来可以一塌糊涂的XXX跑去大连看她了,还见了她的父母,她的同学……还上过床(但没有发生性关系),4天以后,XXX忽然很冷淡地告别了,去了北京。但Y真的爱他,不顾父母反对,跑去北京找他,但XXX只想跟她一刀两断。那时,Y还是个大学二年级的女生,跟我献身于XXX时年纪相仿。 <br>Y受伤了,失心疯般纠缠了他2年。直到XXX回了广州,Y还是通过各种渠道找到他的联系方式,有时XXX接她的电话,狠狠地骂她几句,她居然很快乐,因为终究可以听到XXX的声音。 <br>Y说着这些事时,仍是爱得无法释怀的样子。她就是不甘心那种“噶然而止”。 <br>老实说,我当时被Y的电话刺激了,然后我用一种很刺激的方式教育她,我说,XXX有生理缺陷,跟XXX做爱一点都不爽,所以即使他没操你,也没什么好遗憾的。 <br>挂完Y的电话,我就理直气壮地去教育XXX了:“你搞女学生没关系,但别把女学生惹到我这来。”XXX起初颇有歉意,说Y变态,说Y破解了他邮箱密码、QQ密码,弄到跟他有联系的男人女人的电话,挨个儿去倾诉。“你不是第一个受骚扰的了,我不知道她到底要干什么,我没碰过她。”XXX的“碰”字用得真绝。几分钟后,XXX又打电话怒斥我:“你丫到底跟她说了什么。”恩,我其实也只是告诉Y,我作为被“碰”过的人,所知道的。 <br>后来,Y还打了多次我的电话,Y喜欢跟我谈XXX,也许,Y只想把我当作一种观照,在我身上延续她和XXX的关系。有时,大冷的天,听着她在电话那头可怜兮兮,我安慰她:“XXX就是那样的人,他没有你想像的优秀,他就喜欢在一朵花含苞欲放时,把花摘了。忘了他吧。”她总会说,她什么都明白,但就是忘不了。后来,说多了,我也烦了,索性不理她。 <br>我真的跟她没有同感。我们在不同的年份,在含苞欲放时被摘下,我继续开出奇葩,她还对着光秃的枝条叹息,而XXX,他只记得摘花瞬间的快感。 <br>
作者: 红袖添香    时间: 16.11.2003 17:11
早在3年前我就确立了自己的性世界观 <br>那时,我还上大四,那时,我就才华横溢。翻读2000年12月14日的《21世纪经济报道》生活版上关于性安全专题的文章,觉得自己从来都牛逼。(补充:文中的“某日朋友打来电话”说的就是亲爱的马一木同学)。 <br><br>《自卫式嵌体运动》 <br><br>嵌体运动的姿势有正面、反面、侧面、立体、交叉;嵌体运动的个体可以两个、三个、四个、五个……N个;嵌体运动的频率可以每年一次,每月一次,每周一次……每日N次;嵌体运动的预备品有固体、胶体、液体……自然体。 <br>但,没有一种嵌体运动是绝对安全的。对,我说尤其是性方面的。 <br>时至今日,性是个既open又尴尬的东西。它可以很泛滥,泛滥到惊世骇俗,比如载入吉尼斯记录的,一个大胆的女人与几百名男人轮流性交;又或稀松平常散落在身体写作字里行间的,灯红酒绿后的跃式实践。它有时又变得节制,首要原因自然是爱滋病毒的威胁,人们从调整性伴侣的数目、品种,到更多隔离物的发明与运用,或者索性禁欲……人类总是善于出尔反尔,为自己制造麻烦,像搞行为艺术。 <br>安全不过是个借口,颠覆过度之后的恐慌,不可避免的灾难。所以分析刀耕火种年代的性行为,与新新人类的性行为,哪个安全系数大,丝毫没有意思。如果真要说点什么,我就说,整个作为嵌体运动的一种的性,它的安全来于自卫。 <br>初始是防卫自然,因为环境恶劣,卫生条件差,不得爱滋也会死于其它性病;然后是防卫人类,真是可怕,欲望一旦决了堤,细菌便漫天飞舞。到最后,你发现安全性行为不是一个唯物问题,而是一个唯心问题,即使科学技术发展到能任你肆无忌惮,性的破坏力亦会从感官充斥心理。 <br>这里讲一个故事。某日朋友打来电话,讲述他的悲惨遭遇。过程使用“恶心”两字不下10次,“说实在的,一夜情本身并不恶心,我一直还比较推崇,可是这一次让我恶心了好几天,我恶心的是对象,是床单,是狗日的寂寞,我在路上看着女人就吐唾沫……” <br>最后我对他焦虑症的判断是:事前自卫不足,事后防卫过当。 <br>越来越多海洛因风貌的少年,徘徊在道德的围栏外,甚至绝症也是种诱惑。有谁保证来自性的危险游戏不会将人自虐的本领进行到无以复加呢? <br>好好爱自己,爱得不太为难。我的态度是:荒淫无度的性行为尽量控制在物质技术能够发挥作用的层面,这是保证身体完好无缺,让你有机会后悔或继续享乐的前提;然后是心理上单纯地将性行为看成是它本身,它跟其他行为一样为人所需而设罢,这是防止心灵支离破碎的途径。自卫式嵌体运动大体如是。 <br> <br>
作者: 红袖添香    时间: 16.11.2003 17:11
马一木新作 <br>“站在木子美巨人的肩膀上 <br><br>写了一篇《木子美和我》,一天之内,点击率飙升。从700飙到2700。 <br>ND说我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br>向木子美敬礼。 <br><br>今年是木子美年。 <br>什么时候搞一个马一木年。” <br><br><br>看完了,一股暖流涌上心头(这种比喻常用于中小学生作文)。 <br><br>马一木同学绝对是懂得木子美的,不管当年玩黑色悲观主义,还是今天玩黑色幽默。 <br><br>虽然没有跟他上过床,也不会上床,但就像李师江说的那样:心做过了肉就不用做了。 <br><br>昨天到今天,木子美断断续续想起高中生活。 <br><br>那时的日子多美啊,穿着大大的牛仔衣在校道上摇摇晃晃,下雨就去淋雨,同学们打着伞找我…… <br><br>我给一个男孩(不是马一木)每天写一封情书,然后放在传达室(不是贴在班主任办公室门口), <br><br>从小就懂得一意孤行,一纸风行…… <br><br>最好玩的阶段,马一木跟一个胖乎乎的女孩恋爱了,我跟一群“古惑仔”混,眼看他们如何使得两个初中女生割腕自杀(未遂)。 <br><br>我还常常跑到学校附近的小公园喝酒、抽烟,我还差点把教室烧了…… <br><br>靠,那时的肆无忌惮比如今的木子美更有英雄主义气息, <br><br>所以,还不如继续当我的野孩子,女混混……出名他妈太容易,太没成就感了,太容易厌倦了…… <br><br>看着那么多傻B,再看看马一木,简直要痛哭流涕…… <br><br>你丫怎么忍心说我是巨人。 <br><br> <br>
作者: 红袖添香    时间: 16.11.2003 17:12
禁区 <br>刚刚从母校的西区和中区转了出来。差点就迷路了。好阴森。 <br>刚刚从母校西区宿舍的一张男人床上离开。 <br><br>最后的对话是这样的: <br>“不做了吧,抽出来。” <br>“你怎么这样?我还可以做一个小时。” <br>“3分钟吧,再给你3分钟,你就射了好不好?” <br>“服了你了,我从没试过做爱停下来讨论。” <br>“讨论一下你才会阳痿。” <br>“以后我会阳痿的。” <br>“为什么非得做完呢,我不爽了,还要借阴道给你用。” <br>“这么说我宁愿强暴你。” <br>“哦,我先去尿尿。” <br><br>一个性能力超强的矮个子男人。长得像青蛙。活在这个世界上真悲哀。 <br>边做我就边想,他唯一可称道的阴茎如果长在帅哥XXX身上就好了,长在情人XX身上也不错……为什么上帝要浪费一根好的阴茎呢?这阴茎给了他自信,却不能为他赢得爱和尊严。 <br><br>套套还在他的阴茎上粘着,他的阴茎还冲天竖着。 <br>我走了。 <br><br>母校的西区还是有些恐怖电影气氛的,恐怖也是种浪漫。 <br>追溯到我和他在凌晨1点半走进西区时,看见一辆车头和车门都敞开的车,很酷,男人蹲在车头前,女人叉腰站在车门后,像刚刚开火干了一架,很酷。 <br><br>再追溯到和他性交之前,他讲的他爱了5年的女人,也很酷。 <br>她初中二年级,就跟一个长得像谢霆锋的小流氓同居了,小流氓在20岁的时候死了。 <br>她初中一年级,矮个子男人就喜欢她了,在她经历了那么多之后,还喜欢她。 <br>他和她最后一次爬山,她的球鞋湿到不能穿了,他把他的拖鞋给她穿,光着脚丫上山,划了4道血口。 <br>下山时,他塞了封情书给她表白5年来的爱。她说:“我从来没喜欢过你。” <br><br>如果一个男人受过很多伤,一定会令人产生让他雪上加霜的冲动。 <br>尤其是他以唯一可称道的阴茎为荣的时候。 <br> <br>
作者: 红袖添香    时间: 16.11.2003 17:12
爱与做<br>有时它是一个悖论。 <br>男人A说:做前是有爱的。 <br>男人B说:我的爱从没做掉过,如果会如果掉就不做啊。我是个资源保存主义者。 <br><br>所以,和男人A一次性把爱做掉。和男人B拖着不做。 <br><br>男人B说:我的爱和我的命一样多,它萎缩我也萎缩,它侵略我也侵略。 <br>我问:你能分多少爱给我? <br><br>男人B说:那是另一个问题,你需要多少爱? <br>我说:得看你需要多少。 <br><br>男人B说:我需要的是一代人的传说,是王国的起源,是能让侵略永远有理由的东西。 <br>我说:不外乎是男人的控制欲。 <br><br>男人B说:扩张欲吧,所以我也喜欢有野心的女人。 <br>我说:一场斗争与征服。 <br><br>男人B说:我喜欢的女人是典型是勇敢的心里的王妃,甚至死在她手下都没白活。 <br>我说:你在跟自己做爱。 <br><br>…… <br>恩,短信对话仍在进行中。 <br>北京男人就喜欢装丫挺。 <br> <br>
作者: 红袖添香    时间: 16.11.2003 17:13
你为什么跟木子美做爱 <br>晚上,俺群发了短信调查,给已搞、待搞男人和3个女人,回复得也很有趣。 <br><br>“调查:你为什么跟木子美做爱?a.不用钱 b.好奇 c.喜欢,有感情 d.其他答案(请补充说明)” <br><br>1。我亲爱的过去的情人 <br>“你自己乐去,我没空陪你。” <br>“我真的不知道啊,你诚实地给个答案吗?” <br>“再说一遍,你自己乐去,我没空陪你。” <br>“你意思是不用钱。” <br>“最后说一遍,你自己乐去,我没空陪你。” <br>“在干嘛?生气啦?” <br>“没有啊。在家。” <br><br>2。这个周末约我玩3p的已搞组加拿大籍华人 <br>“喜欢,有感觉。” <br><br>3。前几星期做过爱的别人的男朋友 <br>“寂寞。需要说明的是,我从来不嫖。你正在休息还是工作?” <br><br>4。对木子美感兴趣的陌生看客 <br>“好奇,我们可以一起研究城市男女性爱生态学。” <br><br>5。女人 <br>“和你做过才知道是什么理由啊。” <br><br>6。李师江 <br>“因为没做过。” <br>“即b。” <br>“不懂。” <br>“即选项b。” <br>“主要因为是女人。” <br>“只要是女人?” <br>“这是最重要的。” <br>“狭隘。” <br>“你今晚不搞男人搞问卷调查啦?” <br>“搞和研究一样重要。” <br>“还算有进取心,逼和脑子都在与时具进。” <br>“我是读哲学专业的,有思想。” <br>“既然热爱学问,不烦笔下对男人热爱点,刻薄不好。” <br>“已经很热爱了,今天号召女人多让男人操。” <br>“懂得这样就好,响应号召的都集中北京来。” <br>…… <br>我和他短信聊了2、3小时,目前情况是他要: <br>“哈哈,算了我就当北京总代理得了,一网打尽。”  <br>
作者: 红袖添香    时间: 16.11.2003 17:14
以自杀对抗他杀 <br>以自杀对抗他杀<br><br>  一天平均发五小时呆,想一次自杀。<br><br><br>  这样想会上瘾的。<br><br>  只要没有真的自杀,就还能过下去。<br><br>  我不敢啊,胆小啊。<br><br>  只要一天没有自杀念头,就会怀疑幸福。<br><br>  没理由啊,我怎么能够,无痛无痒。<br><br>  平均一天发五小时呆,想一次自杀。 <br>
作者: 红袖添香    时间: 16.11.2003 17:14
我说过最动人的情话 <br>是在前几天说的。<br><br>  对一个网恋了两年,险些见面的男人说的。<br><br>  我对他说:<br><br><br>  我知道为什么喜欢你了,你希望我成为的人和我希望成为的是同一个人。<br><br>  我还对他说:<br><br>  我不会在一个普通的日子见你,我会在你的电影首映礼那天,挤在成千上万人当中,挤到最前面,让你为我签名。<br><br>  第一句情话是通过肯定自我价值来肯定他的眼光。不管我成为杜拉斯还是一只鸡。女人需要懂得她的人来爱她啊。<br><br>  第二句情话是通过肯定他的价值来肯定自己的眼光。不管卡拉是条狗,还是光猪六壮士。男人需要崇拜啊。<br><br>  说这些情话时,我相当动情。只有感动了自己才能感动别人。<br><br>  这是迄今为止。我最美丽的爱情。<br><br>  当然,最好不要见面。不然又是一部“真实的谎言”。<br><br>  (靠,4:54了,洗洗睡吧)<br> <br>
作者: 红袖添香    时间: 16.11.2003 17:14
唱K <br>每次与好男好女聚会,我都郁闷无比。我无法跟“干干净净”的人待在一起。那不是我自在的“场”,如果你看过《欲望城市》,如果你留意过其中一节,四个单身女人去参加准妈妈派对备感失落,而后举办与之对抗的单身派对让准妈妈洋相百出,你就会知道,持不同生活方式和价值观的群体是如何相互鄙夷和挑衅。但在我的周围,在大多数时间里,好男好女是强势群体,并且他们相信自己掌握的才是真理。我不喜欢他们肆意张扬的“幸福”,不喜欢他们以身作则的“典范”,我为自己无法压迫他们,还要被他们挑衅地问以“你一个人 <br>生活不闷吗”,“跟很多男人混有意思吗”而感到愤怒。有时甚至想像,把“相爱”的“干净”的他和她,分别空投到世界著名的红灯区或淫乱集中营七天七夜,让“他”和“她”饱受侵犯,最后会痛不欲生还是悲极生乐?当然,这是恶毒的意淫罢了。道理就如“鲍比达”同志说的,大多数好男好女其实都设想过淫乱的生活,但东方人与西方人的主要区别是,他们让这样的“生活”保留在想像里而不去经历它。我能做的是,身处不自在的“场”时尽量地让自己游离或者梦游,然后在自在的“场”像罂粟花绽放。这种分裂的生活处境是我不快乐的主要原因。练就逆来顺受的本领。<br> <br>
作者: 红袖添香    时间: 16.11.2003 17:14
长隆长隆 <br>明天去长隆,还过夜,写不了日记了。<br><br>  长隆是个有动物的地方,酒店里有对痴缠的白虎(据说是同性恋)。<br><br>  长隆长隆,心情很蓝。<br><br><br>  去年冬天,子夜,我对他说:我在大堂的酒吧,来不来。<br><br>  他说:好。<br><br>  他是一个长头发的男人,他坐在我的对面。<br><br>  “半年前,看到你的照片,就想跟你恋爱。”<br><br>  遮遮掩掩说了许多旁事后,我说了最想说的一句话。<br><br>  他笑。<br><br>  很晚了,我不想回酒店的房间。我走向门外。<br><br>  “去哪里?”<br><br>  “去动物园看看,走走,抽抽烟。”<br><br>  “我陪你去。”<br><br>  动物园打烊了。月黑风高。我跟他坐在动物园门外。聊天。<br><br>  他大学里搞过乐队,写过剧本,混过一些文艺女青年。<br><br>  我大学里搞过文学社,剃过光头,混过一些文艺男青年。<br><br>  他是南方少见的一株忧郁着快乐成活的树。<br><br>  他比我想像的单纯。<br><br>  风一阵阵从我的皮靴和七分灯笼裤之间的缝隙扫过。<br><br>  起了鸡皮疙瘩。<br><br>  但我没有与一尺之外的他拥抱取暖。<br><br>  时间一点点儿过去,我什么都没干。<br><br>  动物园里的鸟兽也没有叫。<br><br>  我们一起抽了许多烟,然后回去。<br><br>  直走到门口,他才问:“你不冷吗?”<br><br>  “不。”<br><br>  长隆的三天两夜,我溺在他的眼神里。他的眼睛真的很好看。<br><br>  最后一夜,从长隆回广州,车上有小电视可以放MTV,我们整车人都在唱歌。<br><br>  “我唱歌的时候最迷人。”后来他说。<br><br>  的确。他甚至可以把一首最通俗的流行歌曲唱出灵魂。<br><br>  我像一只初恋的惊弓之鸟,又充满哀愁的预感和羞涩的淫荡。<br><br>  我们都在思考。在爱情迷药和痛苦代价之间衡量。<br><br>  后来,发生了一夜情。<br><br>  后来,又在他家的沙发上做了一场爱。<br><br>  后来,我们通了很多电话,满城风雨。<br><br>  后来,他的女朋友离家出走了三次。<br><br>  后来,他完全消失。<br><br> <br>
作者: 红袖添香    时间: 16.11.2003 17:15
旱涝保收 <br>我过着很自得的生活,<br><br>  有一份可以把自己弄得好像很忙的工作,<br><br>  工作之余又有非常人性化的爱好——做爱,<br><br><br>  而且做爱对象有得选择,有得更换,资源充足,<br><br>  我不需要对他们负任何责任,也不需要付出感情,<br><br>  更不会对我造成干扰,像一张CD,想听就听,不想听就粒声不出。<br><br>  一个北京网情曾这样跟我说:我们都不缺做爱的人。<br><br>  但他有时会说:旱时旱死,涝时涝死。<br><br>  相比之下,我是旱涝保收。<br><br>  这点更让我自得得不得了。<br><br>  昨天回家困顿如牛,关了手机睡觉,一觉醒来已是子夜。<br><br>  忽然有电话进来,一个恋袜癖——喜欢女人穿着丝袜跟他做爱的男人。<br><br>  他问:“今晚有空吗?”“没有。”关了机。安心睡觉。<br><br>  中午醒来,发现又有条短信,是个画画的男人在凌晨一点半发来的。<br><br>  “真无聊,找你一次就关机。”<br><br>  鬼话,上次他也是凌晨找我做爱,为去他画室还是来我家商量半天。<br><br>  最后我说:既然你找我就得你出门。<br><br>  他醉熏熏来了。<br><br>  昨天还是星期四呢,就都蠢蠢欲动了,现在的人真疯狂。<br><br>  吃午饭时,恋袜癖又来预约:<br><br>  “今晚有空吗?”“没有。”<br><br>  “都安排满了啊?”“是啊!”<br><br>  “那什么时候有空啊?”<br><br>  “很久以后吧。我不告诉过你吗?我不喜欢重复。”<br><br>  上周六换了三双丝袜跟他做爱,新鲜有趣,可以写进专栏了。<br><br>  再做一次就变了很多余。我功利得很呢。<br><br>  本想过一个没有做爱负担的周末,<br><br>  意外发现家里的煤气用光了,<br><br>  真惨,今晚要冲冷水澡!<br><br>  就算有特殊人物来做爱也会麻烦得很!<br><br>  想想看,他在大汗淋漓呼呼哇哇之后,居然只能冲冷水,会中风的!<br><br>  莫名地悲凉起来,<br><br>  今晚似乎很有必要为了冲个热水澡去一个男人家做爱啊。<br><br>  就这样一个理由,让我觉得自己是如此渺小。<br><br>  很久以前,还在大学三年级,<br><br>  我就经常为了能冲个舒服的热水澡在一个男人家过夜,<br><br>  我用了很多他的煤气,还穿他的睡衣吃他做的饭,<br><br>  还一夜三次做爱,还不需要跟他恋爱,<br><br>  幸福死了。那年冬天,我是我们宿舍过得最温暖的女生,<br><br>  因为,我经常能冲个热水澡。<br><br>  今晚,只要一个家里有热水的男人。<br><br>  旱涝也有不保收的时候。<br> <br>
作者: 红袖添香    时间: 16.11.2003 17:15
不怕出名不怕壮 <br>在我担心一朝木子美一生木子美的时候,我最最亲爱的网情赠我金玉良言:“不怕出名不怕壮。”<br><br>  昨夜,去了吧,并且不再抱那只猫。<br><br>  但是,酒过三巡,隔壁的某男碰了碰我的肩膀:<br><br><br>  “我们在玩一个游戏,输的人问你一个问题。”<br><br>  “什么问题?”我斜倚着门梁,做出骚不啦叽的姿势。<br><br>  “你、(顿号,似乎说出这个问题他需要很大勇气),你跟多少个男人Happy过?”<br><br>  “六十五。”我脱口而出,转身而去,帅极了。结果整桌男人都很PF我。<br><br>  酒又过三巡,我准备转移到画画的男人那一桌。但被隔壁桌的男人们拦截住。我无意关心他们的性生活,但既然他们口口声声说PF我的坦诚,我就得更真实。于是发生了富有意义的对话。<br><br>  “今晚你会跟我做爱吗?”<br><br>  “不会。我有心理障碍。”<br><br>  “为什么?”<br><br>  “你太有名了,我怕出名。而且每个跟你上床的男人下场都很惨。”<br><br>  “胡说。我还经常有被抛弃的感觉呢。你真的不想做爱吗?我不会把你写进专栏的。”<br><br>  “我不相信。”<br><br>  “你有什么值得写的吗?”<br><br>  “有。”<br><br>  “是什么?你包皮过长?”<br><br>  “是的,但我会在结婚前处理好。”<br><br>  “就算你包皮过长,我也可以不写你啊,这种个案以前就有过。”<br><br>  “我还是不相信。”<br><br>  “我觉得你身材不错,做爱也应该很棒,而且我向来认为做爱是最快捷地相互了解的方式,它会让我们很亲密很真实。”<br><br>  “我害怕真实。”<br><br>  “如果你不想做爱,我们就没必要聊天了。”<br><br>  “嗯,我不浪费你的时间。”<br><br>  其实不跟我上床也会很出名,会因为拒绝跟我上床而出名。<br><br>  我已经在博客上发现了他当夜回去写的日志。我们就相互吹捧吧。<br><br>  他称我为“牛比女子”,那我就称他为“包皮男人”吧。每个自律而自我保护的男人都有过长的包皮。 <br>
作者: 红袖添香    时间: 16.11.2003 17:15
伦理片 <br>1.<br><br>  他说过二十分钟就到。<br><br><br>  我刚刚洗完澡,<br><br>  收拾完房间。<br><br>  等一个陌生男人来做爱。<br><br>  此前,<br><br>  我在麓湖的一家餐厅,<br><br>  看着摄影师拍完五道南美式烧烤。<br><br>  仅仅是拍。<br><br>  我饥肠辘辘。<br><br>  看着麓湖边散步的男女,<br><br>  想起大学时期的某些恋爱。<br><br>  也来过这一带,<br><br>  拥抱、接吻、聊天、吃烧烤。<br><br>  没有男人照顾快三年了。<br><br>  习惯到失去恋爱的能力。<br><br>  带着点儿忧伤,<br><br>  回家吃完自己的晚餐。<br><br>  已经十二点。<br><br>  这时最好找个陌生男人来做爱。<br><br>  从储备的号码中,<br><br>  调出一个。<br><br>  两句话就谈妥了,<br><br>  比快餐还快。<br><br>  2.<br><br>  “我穿着黑色Nike上衣。”<br><br>  他说,他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如有过一定数量女人的男人。<br><br>  我并不走近,打了个手势,斜穿过马路。<br><br>  他是个漂亮的70年代后出生的男人。<br><br>  与我同龄。<br><br>  我们会做一种70年代后的爱。<br><br>  直接、冷漠。<br><br>  相对而言,我更喜欢60年代末70年代初出生的男人。<br><br>  他们闷骚。夹杂着一些感情。做爱前谈谈哲学或艺术。<br><br>  他摆弄了一下我的电脑,<br><br>  IT是他的行业。<br><br>  他对文艺片没有什么兴趣。<br><br>  我只好找出《漂流浴室》(其实也很文艺)<br><br>  时间、地点、人物,有无3P经验,有何放纵经历。<br><br>  这是70年代后一夜情的惯常话题。<br><br>  比较实用主义。<br><br>  各自脱衣服,一起上床。<br><br>  我问:“你有什么吸引我的?”<br><br>  他说:“身材好,皮肤好,技术好。”<br><br>  说得倒是千真万确。<br><br>  但他最敏感的是乳头和肛门。<br><br>  “你有同性恋倾向吗?”<br><br>  “绝对没有。”<br><br>  二十五岁的男人有旺盛的精力和持久的硬。<br><br>  为此,应该原谅他不懂调情,不懂掳获女人的心。<br><br>  做了两场爱后,<br><br>  我教他如何闷骚。<br><br>  “你知道吗?没心没肺的最高境界是对每个人都能很动情。”<br><br>  是的,尤其一夜情,<br><br>  要怀着“今夜你是我的爱人”的心情。<br><br>  投入,不能自拔地。<br><br>  才有高质量。<br><br>  我们模仿“很动情”这个动作,<br><br>  笑得吱吱嘎嘎。<br><br>  半夜里,<br><br>  隔壁有一女人尖叫,<br><br>  又有一男和另一女的说话声。<br><br>  他竖起耳朵在听是否3P或SM。<br><br>  可怜的他只睡了三个小时就得起床上班。<br><br>  闹钟响时,他正插入我的身体。<br><br>  再做五分钟,<br><br>  再插几下。<br><br>  他自言自语着,<br><br>  担心着上班迟到。<br><br>  来不及射就离去。<br><br>  无人可怜的性欲。<br><br>  《漂流浴室》里的男人做爱到一半,<br><br>  听到鱼上钩的声音,<br><br>  先把鱼钓上来再继续做爱。<br><br>  那是个血肉模糊的片子。<br><br>  他说,属于伦理片。<br><br>  灰<br><br>  昨天到今天。<br><br>  心情灰。<br><br>  灰指数很高。<br><br>  好想穿着衣服拥抱接吻。<br><br>  有人白血病。<br><br>  白血病男孩的links<br><br>  我设为:<br><br>  一见就脸红心跳。<br><br>  我要去买张充到手机的IP卡。<br><br>  然后回家。<br><br>  周末最大愿望是:<br><br>  平安无事地写完几千字文章。<br><br>  没有情绪,<br><br>  没有联想,<br><br>  没有性欲地。<br><br>  为了完好的自闭状态,<br><br>  我通常要花很大力气。 <br>
作者: 红袖添香    时间: 16.11.2003 17:16
把情绪抽成食物 <br>三年前,我还在上大学的时候,一张我抽烟的照片登在某报副刊上,那是一个关于抽烟的写字女人的专题,一起亮相的有作家张梅、张念、尹丽川……就我一个不是作家,年纪也最小。她们抽烟的姿态、表情都出神入化,对自己与烟的关系的比喻也特别微妙,比如张念说:烟是我的三姨太。而我连比喻都不会,说得特直接:烟是我的第二食物。对啊,烟不是我的灵感,不是我某天成为作家的精神支柱,它是实实在在的烟,我除了不能没饭吃,就是不能没烟抽。那么,我是怎么开始抽烟生涯的?我真的记不得抽第一支烟是在几岁,在什么情形下。好像是我上初中时,哥哥偷偷地学抽烟,顺便给我一口尝尝,我抽一口就呛着了;也好像我暗恋的初中语文老师是个烟鬼,我莫名其妙跟他待在满是烟头的房间里,后来他要离开我们学校了,告别的那天我很难过,从他烟盒里掏出一根烟来抽,也是抽一口就呛着了。我有意识地学抽烟,应该是上高中前的暑假。我买了一包烟,躲在房间里,对着镜子练习拿烟的姿势。拇指翘起的程度,食指与中指的弯曲度(我在研究是直的还是略微弯垂的性感些),无名指、尾指与中指的间隔,我都细细揣摩。我想像风尘女子那样风情万种,从小多愁善感的我,总渴望着早早进入成年人的世界,显得老练、沧桑,在当时的年纪,我觉得抽烟就是通行证。所以,我还对着镜子琢磨,烟在嘴上的倾斜度应该是多少,一口停留的时间应该是多长。甚至我把电视里看来的吐烟圈也好好地练习一遍,把嘴唇嘟成个小圆圈,摒住气,轻轻地吐出烟,哈,终于一个完整的圈圈飘了出来,高兴坏了。但那年暑假并没有真正学会抽烟。把烟吸进去,总以为应该憋住,咽下去,但又总是咽不下去,烟从鼻孔里一股股地冒出来,仿佛我的身体失了火,鼻孔里还留下许多焦油,我的高中同学为此而惊讶过。 <br>  如果说,最初抽烟只是好奇和扮成熟。我高一和高二时,家里接连发生的变故就使抽烟变成了我的情绪宣泄。那时,外公和父亲都在病榻上,我在百里之外的重点高中求学,孤独、不安、紧张,再加上爱情的失利,时常绝望得像去到世界尽头。心情最差时,就会带上一包烟,去教学楼后面的凉亭,或者学校附近的小公园,吧嗒吧嗒地抽,抽得很肆虐,整夜不休,似乎不消灭整包烟,环心情就无法终结,口苦舌躁,眼睛熏到发酸,头也开始疼痛……甚至两天之后,吃什么东西都吃不出滋味。这种自虐式抽烟行为周期性地爆发,书呆子同学知道了当我是异类。直到高三,跟班上几个抽烟、喝酒、打架的男生混成朋友,我可以公开地抽烟了。跟他们坐在教室最后一排,自习课时,听着walkman,戴着耳塞,吞烟吐雾,甚至班主任进了教室,也不急着掐烟,好在他只求升学率,懒得教训我们。教学楼顶的天台和台阶,是我最喜欢的地方,可以抽着烟望到很远的地方,可以在课间休息时,跟那几个“坏”男生一起坐着抽烟闲聊。抽烟不再是宣泄和自虐了,更多的是要与众不同,叛逆和不屑一些眼光、规则,带有快感,并能在抽烟中建立伟大的友谊。我至今仍旧怀念高三和他们一起的时光,率性而真实。后来,我到了另外的城市,我换过十几种牌子的烟,我在家、在酒吧、在办公室、在路上……随时随地随心所欲地抽烟。抽烟就只是抽烟本身,不再代表任何情绪了。我习惯了,吞吐自如,拿烟的姿势也毫不讲究,电脑的一角也被熏得发黄。偶尔想起多年前煞有介事地抽烟,就不禁发笑。现在的煞有介事是半夜里忽然发现烟盒空了,或者是手头一只火机都没有。 <br> <br>
作者: 红袖添香    时间: 16.11.2003 17:16
去一个城市失恋 <br>去年秋天,去了一趟北京。他给我拍了许多黑白照片。因为某种莫名奇妙的原因,他阻拦我再去北京。他说:我把照片都给你,我们别再见了。我说:我不要照片了。一直到今年夏天,我才看到照片,他眼中的我,笑得灿烂,笑得真实。但黑白很旧,像很旧的年代。我们恢复了联系,他不时寄来各种照片,有他的办公室、他的住所、他游玩的山水,以及北京798艺术新区。每次,我细细看他的照片,为每一张写观感,然后E给他。他总是说很感动。我不敢再提喜欢和爱,我怕再次失去他。 <br>  去一个城市失恋很残忍,去年秋天写下的:二十七小时12:00两辆巴士过去,你的脑袋从出租车里探出来。浅咖啡色线衣。我从后座环住你的脖子,你握着我的手。冷的,暖的。13:00你在办公室找那只纸箱,你记不住有三只还是四只纸箱。你在找一个也许本来就没有的东西。阳光照进来,我在窗台上对着你的镜头,你说,那是四合院。14:00新疆小馆的第一道菜很好,其余难吃。然后说到了你的四川女孩,我内心有点儿困难。我说每个人都很私人,越来越无法与别人在一起。你说是的。15:00天安门比想像中渺小,我要留影,背景里要有“十六大胜利召开”的横幅,你忽然说我像个男人。你还拍了我的肩膀,说:哥们。16:00那是个胡同,窄,长,有尽头。死的。我靠着墙,你说我像个摇滚青年;我们拉着手走进去,我说就像在教堂举行婚礼。在尽头,我仰起脖子,踮起脚尖,上吊的姿势,但无法做出绝望的表情。17:00离三联书店只有几米,我点了烟,烟灰被大风吹进眼睛,揉了揉,就走到了书店,就把点燃不久的烟扔掉。书店门口的男人古怪地看我。18:00玉宁居的晚餐很一般,陆丁可爱。21:00三里屯不是一个屯,酒吧都很小。我把你的啤酒倒进我的杯里。我看你的时候,你双目无光。00:00你没有房子,没有床,连办公室的沙发都睡不了。我们只好去地下旅馆,但我真的喜欢地下,流浪的感觉,你也喜欢。01:00“你喜欢我吗?”你不回答,在广州时,你会很肯定。“我喜欢你。”你还是没有回答,停留几秒,你亲了亲我。02:00你爱你的前妻,因为想起她就难过。你用《阿飞正传》里的一句台词解释这个事情,我听明白了。03:00也许是这个时分,我们做了爱,我没有完全醒,所以什么话都没说又睡着了。12:00一夜无梦。你的尼康相机忽然对焦不准,我在地下旅馆什么也没留下。13:00很疲惫。下午很长。哪儿也不想去。其实也没有必要拖到傍晚七点,反正你也不可能看着我飞走。14:00在不知名的路边,看车来车往。我开始打电话,我说我要一个婚姻,说着就说醉了。你就坐在我的旁边。一点儿结婚的可能都没有。15:00我走了。我在车上看见你站在那里,我是用眼角的余光看着的。你以为我不会说再见了。你终于转身走了。 <br> <br>
作者: 红袖添香    时间: 16.11.2003 17:17
爱人下落(*为心痛指数) <br>     1. 十二岁喜欢的,小学同学,在初中时转学了,下落不明。* <br>  2. 十四岁喜欢的,初中语文老师,还在家乡,转行当公证员,已是六岁孩子的父亲。***<br><br>  3. 十六岁喜欢的,初吻情人,一个外乡人,十九岁最后一次见他,在深圳,打工。***<br><br>  4. 十七岁喜欢的,高中同学,为了他考同一所大学,他毕业后去了深圳,当律师。***<br><br>  5. 十八岁喜欢的,大学校友,我惟一说过“我爱你”的男人,在深圳、广州或北京?去向不明。*****<br><br>  6. 十九岁喜欢的,大学校友,在广州,认识时是有妇之夫,现在是三岁孩子的父亲,潜心研究学术。***<br><br>  7. 二十岁喜欢的,大学校友,初夜情人,去了北京又回广州,从事广告,有固定女友,现住在我家附近。*****<br><br>  8. 二十一岁喜欢的,曾在北京后在广州,曾是吉他手,后在一家报纸混,最近见他在今年的派对上,独身。*****<br><br>  9. 二十二岁喜欢的,写小说写乐评,做过广告后投身IT业,从广州到上海,独身。*****<br><br>  10. 二十二岁喜欢的,在广州,无固定职业,今年常在酒吧碰到,最近女友回国。****<br><br>  11. 二十三岁喜欢的,写诗的,四处流浪,失去联络,独身。***<br><br>  12. 二十三岁喜欢的,还在深圳,还在从事登山运动,独身。***<br><br>  13. 二十三岁喜欢的,在北京,当导演,计划2004年拍一部关于三十岁的电影,独身。***<br><br>  14. 二十四岁喜欢的,在广州,生意人,有妇之夫,偶尔见面吃饭。***<br><br>  15. 二十四岁喜欢的,在北京,在一家杂志上班,最近去了云南旅行,独身。****<br><br>  16. 二十四岁喜欢的,在上海,自由职业,同居状态,失去联络。****<br><br>  17. 二十五岁喜欢的,在广州,常在酒吧碰到,闹分手的女友最终还是在一起。**<br><br>  18. 二十五岁喜欢的,在广州,常在酒吧碰到,最近跟一个我认识的女人恋爱。***<br> <br>
作者: 红袖添香    时间: 16.11.2003 17:17
受人之托写避孕 <br>我的朋友,上海一个写小说的女孩于是(原名于滢),近期出了一本科普读物《避孕》。是女性成长第一书,南海出版公司出的,定价二十元,封面上有一男一女的代表性符号(像《非常男女》电视节目里冒出来圈圈加箭头和圈圈加叉叉),圈里分别涂了绿色和红色,特殊涂料,有磨砂感。就因为这个书名和这样卡通的设计(主要是书名太直接),发行碰到小麻烦,书摊的大妈觉得拿这样一本书难为情(为什么啊),于是于是应书商要求,先在网上做做宣传。 <br>  宣传之一就是找熟人写关于避孕的文章,可以是她的书的读后感,也可以是纯粹个人经验。上周答应她“忙过下周三就写”。几天没睡好觉了,但不好意思失信,就写了一篇。她的书得慢慢看,我看了比较像后记的前言(用于是的话说:出版社把我的“跋”拔到前面来了),决定还是写最驾轻就熟的个人经历。<br><br>  好啦。把写好的文章贴上来。大家都注意安全。<br><br>  我这个月的月经又来迟了。<br><br>  避孕意外事件的前因后果<br><br>  第一次买避孕药是在二十一岁那年夏天,初夜过后的早上。<br><br>  从那个我爱但永远伤害我的男人家里出来,找最近的药店。因为做完爱,他问还在疼痛中的我:“你上次月经什么时候?”“上个月十一号来的。”他皱了一下眉头:“很危险。你得去买药吃。”“什么药?”“你自己去问。”我感到冷。<br><br>  在此之前,避孕药对我是个很抽象的名词。所以,站在药店的柜台前,我只会很小声地说:“我要避孕药。”“什么样的避孕药?”我支吾不清:“就是,就是吃了不会怀孕的。”她懒得多问,扔了盒探亲时服用的避孕药给我(我忘记它的名字了,却非常清晰地记得,说明里有“探亲”两字)。<br><br>  我吞了几粒,回到学校,忐忑不安过了两天。越想越觉得可怕,有种强烈的预感:怀孕了。第二天夜里,我去找跟男友同居的师姐,问她怎么办?她诧异地看了我一眼,然后体贴地说:“你应该吃一种叫‘毓婷’的事后避孕药。趁着还来得及,我带你去买药吧。”她领我去学校外面的药店,买十二元五角一盒的“毓婷”,“现在先吃一片,过十二小时再吃一片”。说明上写着:房事后七十二小时内有效。<br><br>  心情放松了一些,虽然初夜情人在外地度假并准备向他的女友求婚。“不管你做了什么,只有你能对自己负责”是当时最深刻的感受。<br><br>  但是,半个月过去了,该来的月经没有来,白带倒是增多了,还感觉有点儿痒。我躲在学生宿舍楼的浴室里发呆,那个乌鸦式的预感又冒出来:怀孕了。焦虑、不安,但无法跟同学说,因为这是个很严重的隐私。我在学校旁边的小书店里,看到一本《女性健康知识》的书,小小翼翼地翻开有关怀孕的章节,盯着“怀孕初期反应”的段落,反复读了几遍,感觉手在发抖。后来,验孕棒的两根红线证实了预感,我在一家私人门诊做了人流。<br><br>  第一次买避孕药就买错了,第一次做爱就怀孕了,第一次做爱的男人玩人间蒸发了。这是我人生中最戏剧也最悲剧的一个事件。<br><br>  半年后,跟第二个男人做爱。后来,跟很多男人做爱,一夜过后就算。而且对“毓婷”有种偏执,总在非安全期无防护措施的做爱后立即服用,以此对抗第一次服用的失败(我不能相信七十二小时),尽管它让我的月经紊乱。我没吃过常规的避孕药,因为我没有固定的性伙伴,我想过打长效避孕针,但一直没去打。也许,潜意识里有点儿冒险和自虐,好几次怀疑自己怀孕了,甚至试打四年前那个私人门诊的电话,看医生还在不在。临摹一遍当年的对话,做好各种应对措施后,居然没有怀孕,就觉得自己赚了(预算中的手术费可以乱花掉啊)。<br><br>  当然,几年来,我都会随身带两片避孕套,给愿意用的男人用的。家里也一定会放一盒避孕套,超薄的,颗粒的,螺旋纹的,有色的,无色的……都买过。站在药店柜台前说“我要一盒持久型杰士邦”时,丝毫想不起第一次买避孕药的尴尬。<br> <br>
作者: 红袖添香    时间: 16.11.2003 17:17
给亲爱的黄色懒骨头 <br>     下午,听RADIOHEAD的《OK COMPUTER》,第四首,《EXIT MUSIC (FOR A FILM)》。 <br>  下午,黄色懒骨头又不知在上海哪条形状怪异的街上闲逛。<br><br>  他越无所作为就越像我应该喜欢的男人。<br><br>  2002年12月23日晚上,我说:“我喜欢你。”他说:“因为我没有伤害过你。”<br><br>  今天翻开大学时的手写本,里面有篇2000年夏天采访黄色懒骨头的文章。<br><br>  开头写道:<br><br>  我要找一个“飘”的人,朋友脱口而出:风子。既是风,无可厚非地飘。<br><br>  但风子不以为然,根据细节,他不裸睡,不玩“人间蒸发”,他戴手表,而且只死去活来爱过一次。他说,风子取“飘忽不定”和“crazy”双层含义,只为做错事能顺理成章得到宽容,是种便利。<br><br>  结尾写道:<br><br>  风子,1米78,高高瘦瘦,一张脸不算漂亮,但很有闲散味道,如同诸多女性小说里的男主角。我在三小时的采访里问了他将近一百个问题,他说我是发条橙子,接着他又说他是另一只发条橙子。<br><br>  他敲了敲笔记本电脑,上面有句话:“我常常在夜里担心迷失自己,可我实际又是一个喜欢四处游荡的人。”这就对了。<br><br>  2002年12月末,他离开广州。想到我和他之间如此干净,眼泪掉了下来。<br><br>  2003年6月,因为他在博客,我也上了博客。他是黄色懒骨头,我叫木子美。<br><br>  手写本上还有一篇《我是谁》,记录了最初的故事,写得很纯情很罗嗦。<br><br>  一个片段——<br><br>  “喂——”一个男人的长音。“喂——”一个女人的长音。“喂。”一个男人极短促的声音。“喂。”一个女人极短促的声音。这就是Lolo和风子的开场白。但Lolo不知道他就是风子。<br><br>  当Lolo确信她打错电话时,她已喜欢上那个“喂”的声音,只有神经质的人才能发出的声音。而Lolo对神经质素来偏爱。尤其在傍晚,人像鱼开始潜入海底。<br><br>  “你是谁?”Lolo问。“那你是谁?”风子问。“我知道你不知道我是谁,但我可能知道你是谁!”Lolo故意饶舌。“咳咳咳——”风子发出极神经质的笑声,“如果我知道了你不是我知道的人,我会很快放下电话。”风子肯定地说。“我是风子。”风子肯定地说。<br><br>  又一个片段:<br><br>  Lolo开始怀念那个“喂”,她从来没有听一个男人这样发音,带着语速、语气、情绪和爆破,能把人怔住,能把人吸引进去。而且每次电话,这样的“喂”只出现一次,这是多么神奇的感觉。Lolo因为那个“喂”而疯狂,不可遏制。<br><br>  插入一句,Lolo的爱情都是从幻觉开始的,这是精神病状中的一种,幻听。<br><br>  再一个片段:<br><br>  三天以后,还是傍晚,彪彪告诉Lolo一个好消息,消息好得让电话断线,是的,话音刚落就断了。<br><br>  然后,Lolo拨通风子的电话。<br><br>  “喂——”一个男人的长音,这是普通的,接下来那个“喂”才是特别的,这第二个“喂”往往要因为好奇和诧异才能发出,戛然而止。<br><br>  “我是谁?”一个女人的问话。<br><br>  “喂。”Lolo终于听到这个声音了,她的血液像化学剂反应着。<br><br>  “我是谁?”Lolo重复着,那一刻她有些无可奈何。她没有什么要告诉风子的,在这个答案上。<br><br>  他们说些什么呢?Lolo说彪彪告诉她一个好消息,关于风子追问Lolo是谁。风子说他没有追问。Lolo说那就不要追问,任何时候。Lolo这样说,显然是有些颓丧。<br><br>  那一年的Lolo,也是就二十二岁的我。<br><br>  黄色懒骨头离开广州时,问:“你今年多大了?”“二十四岁。”“也不是小女孩了。”<br><br>  约会<br><br>  我的手机是Motorola很老土的一款,<br><br>  只能存一百个电话号码。<br><br>  通常哪个人三个月以上没联系,<br><br>  就会被删掉,<br><br>  以腾出新空间接新客。<br><br>  前晚,<br><br>  为了存新欢“妞妞”的号码,<br><br>  把一个非典以前请过我泡吧吃生蚝还送过六张CD的已婚男人删了。<br><br>  然后今天早上出现一条无名短信:<br><br>  酱子你好!<br><br>  谁呀?打过去一问,<br><br>  是他。<br><br>  “酱子今晚有空吗?”<br><br>  “哎,你还想约会就得隔三差五打打我电话,不然……”<br><br>  “我忙啊,非典时不敢出来,非典过后又去了上海,刚回到广州。”<br><br>  “那就好好陪老婆孩子,别搞婚外情啦。”<br><br>  “好,听你的。”<br><br>  过半小时,<br><br>  他又发来短信:<br><br>  “今晚想跟你同乐。”<br><br>  嘿嘿,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br><br>  他是我网上认识的,<br><br>  叫“辩证法”。<br><br>  中产人士,那次吃完生蚝还差点儿在他车上乱搞,<br><br>  我写字写到两眼发黑时,还想过傍傍他过日子算了。<br><br>  但,删了,就删了吧。<br> <br>
作者: 红袖添香    时间: 16.11.2003 17:17
热与忧伤 <br>    女朋友说:炎热让人变得荒谬。 <br>  我深深感到热的忧伤。<br><br>  热啊,让人无比嗜睡,失去战斗力。<br><br>  听觉也变得挑剔,不能听烦躁的东西,阴冷的音乐又像黏在神经上的水泥,更加窒息。<br><br>  味觉也变得挑剔,银耳木瓜吃完了,龟苓膏吃完了,凉粉吃到一半吃不下去了,胃里装满冷,皮肤却发烫。<br><br>  我幻想着四周起了水泡,我麻木地被水泡撞击,摊开四肢。<br><br>  充满了水泡,充满了,感情。<br><br>  什么也做不了。除了意淫。<br><br>  十分庆幸,还有些男人可供想像,就那样,从A到B,从甲到丁。<br><br>  想他们漂亮的脸蛋,口气的芳香,还有内裤之内和内裤之外的形状。<br><br>  意淫实在是好吃的冰淇淋啊,吃过的没吃过的,都那么诱人。<br><br>  意淫是忧伤而有效的消暑方法,让你的精神集中,体温下降,最后,意冷心灰。<br><br>  彻底,解放身体。<br><br>  有些汗从腋窝下面渗出来,其他的毛孔却被风封住,难受。<br><br>  继续难受。这么热啊,热到跟谁也待不住,热到拥抱更是自寻死路。<br><br>  多想泡在一个巨大的水池里。<br><br>  泡在出生之前的羊水里。<br> <br>
作者: 红袖添香    时间: 16.11.2003 17:18
LOW <br>低的,浅的,消沉的,微弱的,粗俗的,卑贱的,体质弱的……(金山词霸解释) <br>  “all songs written and performed by LOW”<br><br>  一只手的光亮面在红色,阴暗面在黑色。手的血管暴露。这是一张专辑的封面。<br><br>  我被记忆折磨。每时每刻。快要死去。<br><br>  我想有一天,在所有我爱过的和做爱过的男人们面前自杀身亡。<br><br>  前些天,梦见自己沉进水底。<br><br>  昨夜,梦见哥哥和外婆在一张床上,垂死,抽搐。<br><br>  今天,梦见哥哥跟父亲的尸体,还有外婆的幽灵。<br><br>  醒来总是浑身冷汗。<br> <br>责任编辑: kisscn <br>
作者: 红袖添香    时间: 16.11.2003 17:18
掏心掏肺 <br>博客前段日子总是上不去。 <br>  所以现在补日记。<br><br>  不知都是什么人在看我,<br><br>  常常提到的某个名字,<br><br>  就有人跳出来。<br><br>  我很累啊,<br><br>  这周会很忙很忙,<br><br>  下周去香港,<br><br>  将有十天八天写不了日记。<br><br>  所以节目预告是:<br><br>  “你以为天天吃上饭容易吗?”<br><br>  我觉得自己是完全属于社会的,<br><br>  当我忙中偷闲做爱时,<br><br>  想的还是工作,<br><br>  需要好的题材,<br><br>  需要奇形怪状的经历,<br><br>  然后毫无良知地“出卖”……<br><br>  我很感谢跟我做过爱的男人,<br><br>  尤其是成为我的专栏个案的男人,<br><br>  我也深感歉疚和痛苦,<br><br>  因为我本应该像恋爱一样跟他们在一起。<br><br>  我很佩服自己的心理素质,<br><br>  有个朋友说:<br><br>  看你的专栏时,<br><br>  总担心你某一天会自杀。<br><br>  听她这样说时,<br><br>  我想哭。<br><br>  某种生活某种角色,<br><br>  一旦开始就停不下来。<br><br>  就像你进了黑社会,<br><br>  你永远是黑社会的人,<br><br>  死了也是黑社会的鬼。<br><br>  经常地感到处境的孤寂。<br><br>  任何一个认识我的男人,<br><br>  都不会爱上我。<br><br>  如果我需要爱,<br><br>  我要比常人付出上百倍上千倍的努力。<br><br>  而我不能爱,<br><br>  至少现在不能。<br><br>  我得像杀手一样孤僻地生活。<br><br>  一种没有同感的生活,<br><br>  一种自己是自己全部支撑的生活。<br> <br>
作者: 红袖添香    时间: 16.11.2003 17:18
我与陈侗二三事 <br>     认真读了黄色懒骨头版的“陈侗”, <br>  那个留胡子的瘦小男人马上“厉厉”在目。<br><br>  没见陈侗笑过,虽然见他不多。<br><br>  最早一次近距离接触陈侗,还在我不知天高地厚的二十一岁。<br><br>  那时,他在做《视觉21》(去年底它已经死亡,死之前早就与陈侗没关系了)。我非常喜欢陈侗时期的《视觉21》,再加上那时认识了在里面做事的邱大立(一个鼻孔特别大的牛人)。冬日,下午,无雪,当然。拎着手写版的第一个实验小说《他慰》,去了新安大厦,在楼下电话亭打了几遍《视觉21》编辑部的电话,一个很低沉的声音接了:“邱大立不在。”然后,他说他是陈侗。<br><br>  我当时的身份是“卡通一代新人类”,那天穿着特别亮的皮衣皮裤,戴着爆炸型栗色假发,化了有四五种颜色的妆。<br><br>  陈侗说了楼房编号,但我走错了,换了两次电梯,还是错。冒冒失失对着一个堆满纸箱的房间瞅来瞅去时,听到一声“找谁?” 声音从廊道尽头传来,一个穿得很黑、表情严肃的留胡子瘦小男人。我想,他就是陈侗了,他站在靠窗的位置等我。<br><br>  陈侗绝对不是你可以挤眉弄眼的男人,他的素,他与生俱来的(不是因为当老师的)威严感,让我的皮衣皮裤和五颜六色变得滑稽(非常条件反射地自省到我不是陈侗喜欢的类型)。<br><br>  接下来的交流、沟通,自然很不流畅。陈侗没有看我的实验小说(他说他会转交给邱大立),他翻开新一期的《视觉21》,问我的看法,而我恰是一个非常没文化也害怕文化的人,结结巴巴说了些不对路的话。他没有批评,只是兴趣不大。记得那期的杂志做了张曼玉和电影,他问如果我来写张曼玉会怎么写,我紧张到期期艾艾不懂作答。<br><br>  就这样,话不投机,浅谈道别。从此没再跟陈侗当面说话(只打过一次他的电话让他帮忙找张辛欣的电话,还不敢告诉他我是谁)。<br><br>  没料想却与陈侗有几次不期而遇。有次在麦田吧,《卫》杂志的一帮人在朗诵、放投影,我依旧是一副凑热闹和勾勾搭搭的德行(后来确实跟《卫》杂志的成员有过三两腿,如愿以偿),陈侗就坐在昏暗角落里,他看见我,我也看见他,他似乎认出了我,我有一丝丝尴尬。<br><br>  最尴尬的莫过于去年秋天,在星海音乐厅看变性(变态?)舞蹈家金星的演出。陈侗就坐在我旁边,两个座位紧挨着。从空空的一排,到陆续坐满,到演出开始,到演出结束。我们一句话都没有说。我能感觉到他身上衬衫的棉质,干净顺从地包裹着他瘦小的身躯,我能清楚看到他袜子的颜色和裤管的形状,我甚至听到他轻微的呼吸。我一直不敢把手放在我们公用的那个扶手上,他保持着自然的坐姿,而我不舒服地更来换去调整着坐姿。一种巨大的陈侗式压力。<br><br>  要命的是,接下来的沙龙。正当我狂扫自助餐,端着杯红酒跟一新认识的女孩谈放荡话题时,陈侗出现了。因为第一次见面的不得体,我永远摆脱不了在陈侗面前的不得体(不管有意无意),而且像吸水的海绵体,越来越膨胀着不得体。<br><br>  最近看陈侗的《自己的世界》,也到过他的“博尔赫斯”书店,很庆幸,没见着他。<br> <br>责任编辑: kisscn <br>
作者: 红袖添香    时间: 16.11.2003 17:18
又一次非常非常接近爱情 <br>      一个每天看木子美日志的男孩叫我:“小木。” <br>  小木是一个背影像女中学生,撒起来娇来眼睛像兔子咪咪的角色。<br><br>  我不知道小木是怎么从木子美的身体里分离出来的。<br><br>  以至本来喜欢木子美的他喜欢上了小木。<br><br>  喜欢小木之后,他无法再和木子美在一起。<br><br>  “我再也不跟你做爱了,不做爱时你是小木,很少人能见到的小木,但做爱时你就是木子美。”<br><br>  木子美是大家的,只有小木是他的。当有一天他不再叫:“小木。”小木就不存在了。<br> <br>
作者: 红袖添香    时间: 16.11.2003 17:19
香港沦陷 <br>  8月4日~5日 <br><br>  第一夜,下雨,同伴说:“每次来香港都下雨。”我也算应景了。拿着DC出门,拍到一辆印着楼盘广告的出租车,又在雨中等了十几分钟,没等到第二辆。不知不觉走到栏杆边,大道上的赫然白字让我兴奋得汗毛都竖了起来——皇后大道东!就像看见了亲爱的罗大佑在狂吼!双层巴士从楼群的缝隙中钻出来,钻过天桥,气势雄伟地碾过那几个字,在我的视线中像慢镜头,感动……我到广州的第一年,双层巴士正从街头逐渐消失。它在香港叫“叮叮”。<br><br>  8月6日~7日 <br><br>  纷乱的消息传来,关于暴力、关于报复、关于声名……荒谬的,不可遥控的局面,仿佛香港之行是场沦陷。两个男人陪我出去散心,坐上“叮叮”,身体如酒在瓶中摇晃,街景时实时虚,麻痹、紧张,语无伦次。在接近铜锣湾的地方下了车,走进7-11,几个少女坐在角落中抽烟,烟头弹在地上,很蛊惑。在布满杂货铺和小酒吧的窄街上转悠,压抑着随时可能崩溃的情绪,瘫软在一条门槛上,旁边的男人递过一支kent烟。灰飞,烟灭。<br><br>  8月7日~8日 <br><br>  处女座的男人生病了,我拉上一个巨蟹座的男人出门,他一定要走路到海边,可怜的拖鞋把我的脚磨起了泡。路过湾仔的酒吧街,每间酒吧都挂出欢迎美国海军的牌子,因为昨天美国军舰靠岸,大兵们可以在香港狂放几天。上了年纪的老板娘招揽着生意,生拉硬扯进去成列而过的大兵,穿着暴露的各种型号女人从不同方向汇集而来,似乎香港经济在一夜之间复兴。我实在很想混迹其中,可是手中拎着巨难看的白色塑料袋,袋子里装着刚从7-11买的25港币一包的护垫。继续走往海边,一再抱怨脚疼,巨蟹座男人不耐烦地脱了我的日本屐式拖鞋,我只得无比浪漫地光着脚丫走,走,走……想起《伊豆舞女》。停在犹如珠江的海边,抽烟。僵持了很久,他一定要回去了,因为他害怕成为木子美的素材。他喝光我的水,扔下一张地图。恰如所愿,我可以一个人去酒吧。一间酒吧因为我捡垃圾的扮相,禁止入内;另一间酒吧的男咨客,捏捏了我的白塑料袋,通行。女人在吧里和大兵以及鬼佬熟客跳舞,有时模仿做爱姿势,骚,煽,却又很家庭派对式。还有卖挂熊玩具的女人,戴着一闪一闪的胸卡。我站在吧台边上喝酒,冷冷对着吧台里的镜子和酒瓶,沦陷的感觉又如金枪鱼袭来,纸醉金迷、糜烂腐朽,或者,其他的……走出去就横尸街头的冲动。一个典型的香港麻砾佬打断了我的恍惚,“我请你喝酒,好吗。我喜欢喝酒,我请你喝一杯好吗?”忽然觉得他是惟一与我匹配的男人,在这个被“洋人”侵占的地方,哈!但是,我避开了,带着同胞式的笑。<br><br>  8月8日~9日<br><br>  凌晨一点多才去兰桂坊,因为电视里不停播放皇马和中港队的表演赛,还有茶餐厅和酒吧是夜生意狂飙的消息。兰桂坊有着香港特色的又高又陡的坡,走下去、爬上来。坡顶最火爆的一间酒吧,客人数严重超标,鬼佬抓着酒瓶酒杯在吧外跳舞,探戈、佛朗明哥,猜火车……一直跳到街上,因为修路堆放的烂木板被踩得一颤一跷,正是我最喜欢的狂欢和脏兮兮。鬼佬也爱死那堆烂木板,一个意大利或法国女人几次差点儿摔下来,继续勇敢得像领舞dancer。我在街上站累了,挤进酒吧要了啤酒坐下,对面的黑人不停地打量,然后坐到旁边,撒了几枚硬币在桌上要买我一支万宝路烟,我让他收起硬币,为他点烟,然后我们一起把脚架在桌子上,朝着街外,吞烟吐雾,酷毙。他又大又黑的手,从我的脚摸到我的双腿之间,揉捏,非常不成比例的两个人种的软色情表演果然让人很high,周围诡异的目光中显示了效应。好啦,撤离酒吧。我没有脱衣服,一件也没脱,只用一瓶润肤露和良好的手势,让他的黑枪喷出了白色的烟花,这过程,亲睹了黑人前俯后仰、左扭右曲、呼哧呼哧的快感,我就像成功地擀了一根巨大巨黑的面条。<br><br>  8月9日~12日<br><br>  远离糜烂、颓废、猎奇……麻木而忙碌地在各条街上走。路过重庆大厦总会被阿差塞满菜单,去高级名牌店和麦当劳都能碰到讲国语的人,尤其是上海人,香港如同遭受民工潮一样遭受拯救它的游客,据说,《一周刊》担忧地做了《香港沦陷》。<br> <br>
作者: 红袖添香    时间: 16.11.2003 17:19
偶像训话 <br>  黄色懒骨头删掉了他的“木子美的遗情书”的链接,以表明他的态度:“我讨厌你的博客,我不会再看你的博客。”<br><br>  偶像还说:“你不是小孩子了,要对自己负责任。”<br><br>  这话他三年前就说过,那时,我发生了一个“强奸”案件,余惊未了……偶像语重心长<br><br>  其实,我一直对自己负责任,只是对别人不负责任。<br><br>  经过讨价还价,偶像同意:写男人做坏事时一律不出现真名,而赞美一个男人时,用真名也无妨。<br><br>  女朋友说:“你要找偶像就找个看不见摸不着的人啦!”<br><br>  我现在也看不见摸不着黄色懒骨头啊!所以,一直很赞美他!<br><br>  骨头说:“你怎么像拉选票。”<br> <br>
作者: 红袖添香    时间: 16.11.2003 17:19
怀旧篇 <br>  昨天凌晨,高中同学来电话,开头:<br><br>  “神经病。”<br><br>  “神经病。”<br><br>  “大神经病。”<br><br>  “大神经病。”<br><br>  “一级神经病。”<br><br>  “一级神经病。”<br><br>  “超级神经病。”<br><br>  “超级神经病。”<br><br>  然后进入正题,我抢先告诉他,我最近如何如何出名啦,全国上下的媒体圈都知道我啦,他说:“我在深圳怎么没听说。”我说:“主要在北京、上海、广州嘛!”<br><br>  他说:“哦,深圳就像美国洛杉矶。”<br><br>  轮到他讲了,他讲了力歼情敌的英勇故事:“那天打的去,因为想着要打架,下车时,司机找我两块零钱,我手一挥:‘不用找了。’然后,在他家楼下跑了十圈做热身,准备上楼时,电梯坏了,于是‘噔噔噔’跑上十六楼,用练习多遍的台词对我女朋友说:‘找你有急事,开门。’门开了,我走到那个被我叫做叔公的秃顶肾亏男人面前,指着他的鼻尖说:‘你给我滚。’以前,我说‘滚’字都发音不准,听起来像‘你给我鬼’,但这次,我的‘滚’字说得特别准,他吓呆了,在椅子里一动不动,我一脚踢过去,本来想踢睾丸的,怕太狠,就踢了他的肾。他立刻弹了起来,摆出拳击姿势,傻逼得要死,我一个右勾拳砸过去,然后甩门而去,一点儿快感都没有。”<br><br>  其实,他一直都不缺女人,被他甩掉的女人一个两个都出国,是个非常有励志功能的男人,但他却认为自己传统。<br><br>  我们如久旱逢甘露般狂聊,最后回归了高中生活,他的记忆力超级强,<br><br>  “你那个小本子还在不在?”<br><br>  “什么小本子?”<br><br>  “就是那天我去你家转了转,你给我看的本子,那天十一点去的,也算很晚了。”<br><br>  “你来过我家吗?”<br><br>  “是啊,你家在快到三角地那段。”<br><br>  “哦,想起来了,你是来过。”<br><br>  “你的小本子最后一句话写道:‘我们什么都没做。’”<br><br>  “真的????”<br><br>  我想了很久,都想不起来,我跟他什么时候,在什么情况下,什么事情都没做。只是,他提醒了我,其实早在高中(甚至更早),我就有记录男女私事的习惯。要是那小本子还能找到,说不定就是木子美博客的原始版了。<br><br>  希望每个记录过的男人,都能在我忘记他们的时候,想起我。<br> <br>
作者: 红袖添香    时间: 16.11.2003 17:20
等时交换 <br> 昨天,北京的XXX要采访木子美,但又不能发在XX周刊上,因为XX周刊刚出了点儿“上不上”问题,保守中。 <br>  一通电话后,木子美就采访问题与XXX短信交涉。<br><br>  “不发在XX周刊这样的男性杂志上,多没劲啊,别采访了吧,有空来广州我陪你玩。”<br><br>  “肯定要采访,发在北方媒体上没问题。”<br><br>  “凭什么肯定?除非你跟我上床。”<br><br>  “你来北京时我请你吃饭吧。”<br><br>  “算了,没劲。”<br><br>  “什么没劲,采访还是吃饭?”<br><br>  “不上床没劲。”<br><br>  “我顶多也就四十分,怕自暴其短。”<br><br>  “嗯,那就彻底没劲了。”<br><br>  “你要多少分?”<br><br>  “四十分钟行不行?”<br><br>  “这怎么算?”<br><br>  “从插入开始算。”<br><br>  “我最多五分钟。”<br><br>  “我可以帮你延长。”<br><br>  “先把采访的说定了再延长吧。”<br><br>  “你从插入到完成的做爱时间等长于采访时间,达成契约并在公开论坛上发表宣言后,即可进行采访。”<br><br>  “……”<br><br>  这恐怕是新闻史上最公平的交易。<br> <br>
作者: 红袖添香    时间: 16.11.2003 17:20
最忠实的网情 <br>昨晚,正在郑重其事地准备“新闻从业人员资格”考试时, <br>  酱子时期的网情S打来电话,<br><br>  我照例是欢呼雀跃,S好感动:<br><br>  “你还是那么活蹦乱跳,我开心死了!”<br><br>  原来,S若干天前在XX网的读书论坛上,<br><br>  看见一个名叫孤云的家伙,<br><br>  大肆抨击某某女孩,还把她的个人资料全部搬上网,<br><br>  S猜到说的可能是我(S一直不知道我的名字),非常担心,<br><br>  一边奋力与叫孤云的家伙作战,一边苦苦寻找酱子下落,<br><br>  终于,S找到了我的博客,终于,S找到了我。<br><br>  “我真的很担心你,担心你难过……我喜欢你。”<br><br>  “啊,我好像也说过喜欢你啊,我现在恋爱了。”<br><br>  “我知道,是小迷。”S酸酸的。<br><br>  我与S有三个月没联系了吧,在我们网情的鼎盛时期,<br><br>  哭过,笑过,吃过醋,闹过别扭,当然,还“抵死缠绵”过,<br><br>  有次,他从办公室溜出来给我打电话,讲着讲着,就淫开了,<br><br>  我告诉他我在床上,只穿着内裤,对着打开的窗,<br><br>  他告诉我一个女人帮男人手淫的最佳手势,是<br><br>  一手握着阴茎温柔而紧凑地上下运动,<br><br>  另一手的掌心裹着贴着龟头旋转,攒动……<br><br>  (这样的手势后来在对黑人的实践上证明的确成功)<br><br>  S说着说着自己就硬了,跑到洗手间去解决,还怪不好意思。<br><br>  S写过很多诗给酱子,S总是不让酱子挂电话,<br><br>  S为了在他所在城市找一本画报,跑遍所有报摊,书店,却未果,<br><br>  (S告诉我7月份他出差去重庆时,终于找到了画报),<br><br>  S某天吃到了酱子说的过桥米线,兴奋忘形,丢了新买的1000多块钱一张的SD卡,<br><br>  却仍傻乎乎地对酱子说:“我快乐,我不难过。”<br><br>  酱子的所有网情中,S最真,也最傻。<br><br>  一度分不开现实与虚拟,直到我结束酱子的符号,消失。<br> <br>
作者: 红袖添香    时间: 16.11.2003 17:20
难以为继 <br>  兴致勃勃在一起了,又不能兴致勃勃下去了。<br><br>  一只青蛙养出了一只蝌蚪,蝌蚪又再变回青蛙。<br><br>  变身般的成长总有切肤之痛,是什么的时候是什么,不是什么的时候再是什么就怎么也不像什么。<br><br>  小时候,以为爱是一个大水缸,只要司马光来了,爱就会涌泉相报,舍身取义。<br><br>  再长大一点儿,听别人说“爱无能”,以为别人真的“爱无能”,但别人娶了妻子,同时等于娶了她的房子和一堆流浪猫,别人只是对于他不可能爱的人“爱无能”。<br><br>  怀一颗勇敢的心,披满身荆棘,冲杀沙场。一直跑着的人停下来就死了。此般撕心裂肺不如那般撕心裂肺。<br><br>  “我的青春,小鸟一样不回来,小鸟一样不回来。”<br><br>  如此熟悉的调子,竟然听来如此伤感。<br><br>  爱仍旧是个大水缸,不会变成破罐子,破摔,太阳晒了,雨淋了,裂了缝,又贴了补。爱只会老死,老死又偏是最残酷的死法。<br><br>  然后,一个和尚挑水喝,两个和尚抬水喝,三个和尚没水喝。<br> <br>
作者: 红袖添香    时间: 16.11.2003 17:21
最大优点 <br>  昨天中午,正在冲凉,XX打来电话,稀客啊,原来她一直有窥我的博客,觉得我的文字越来越好,以至忍不住要亲自夸奖我一下。万分荣幸之余,问她:“你们办公室的人都看我的博客吧?”“XXX可能在看。”<br><br>  哦,XXX,一想就叫教人气若游丝的男人。<br><br>  若干年前的冬天,我还是卡通一代新人类,XXX还住在北京路的旧宿舍时,我们生动活泼地厮混过呢。<br><br>  拉过手,吃过麦当劳,上过床。<br><br>  床上,有时我替他写我们卡通一代的稿子,他像乖孩子那样躺着,抱着我,写完了,才开始亲热,稿子交了,署他的笔名。<br><br>  他总觉得我能成气候,鼓励我在他的窝里写实验诗歌或者小说。<br><br>  旧宿舍的条件艰苦,他跟另一个男人的床只有一帘之隔,我们不敢做爱,不敢叫,记得一次,他的朋友突然造访,他就把我埋在被子里,藏起来。<br><br>  经常地,我在他的床上谈我那时爱得死去活来的吉他手,说到动情处,催人泪下,他就安慰我:“别说了,再说我会爱上你的。”<br><br>  还真的不如被他爱上呢。那么好一个男人。我问他:“你最大的优点是什么?”<br><br>  他指指自己的下体:“这里。”<br><br>  非常下半身式的坦率。我喜欢上他的优点,笨拙地练习口交。有个早上,八点钟就得赶回学校上必修课,他却一定要我完成了口交作业再走,一个男人有兽性又有不容分说的气质时,是很美的。<br><br>  我像高效率的白领那样赶在最后半分钟踏进教室。头晕目眩。<br><br>  大概半年后,他搬了家,我们才正式做爱。平均起来,也就每季度一次,君子之交淡如水。但他的优点启发了我对性爱的审美,并知道了男人的高下之分。<br><br>  感谢XXX,在我固执于虚无缥缈的爱情时,拯救了我,分离了我的灵与肉。<br><br>  许久不见。去年秋天,他居然告诉我,他结婚了。最后一次,我倚着他肩膀,看着他从北京过来的朋友,又想到,会干点儿什么。<br><br>  与XXX朋友的一夜情一夜之间就传到了XXX朋友的情人耳朵里。<br><br>  她也是尤物啊。一南一北,我们通了一个多小时电话。她问我觉得她的情人怎么样?<br><br>  “他的节奏感很好。”<br><br>  “还有呢?”<br><br>  “有爆发力。”<br><br>  “还有呢?”<br><br>  “嗯……”<br><br>  “你不觉得他的很大吗?”<br><br>  对啊,XXX朋友的优点比XXX的最大优点更大。大得与他的身材不成比例。<br><br>  几天前,无由地惦起北京一个小男孩来,想打电话问XXX朋友,打听小男孩的下落,手机有响却无人接听。<br><br>  又拨了XXX朋友情人的电话,哦,他们已成旧情。<br><br>  XXX朋友不在北京了。他带着他的优点去了巴西。不禁唏嘘。<br> <br>
作者: 红袖添香    时间: 16.11.2003 17:21
跟老妈叨电话 <br> 神经松弛下来,就把老妈想起来。 <br>  电话响了半天,外婆接。<br><br>  “找我妈妈。”<br><br>  “你是谁?”<br><br>  “我找妈妈。”<br><br>  “哦。”<br><br>  八十二岁的老外婆真够糊涂。<br><br>  听到妈妈的声音了,“我在睡觉呢。”妈妈说。<br><br>  “我也刚睡醒呢。”下午三点多。<br><br>  “开始听到电话响,以为别处的电话,咱家的狗汪汪地叫了,才知道。”<br><br>  “咱家的狗还活着啊。”<br><br>  “活着啊,去年病了一场,没死,今年生了,下了三个崽,又换了一身毛,漂亮了。”<br><br>  “咱家的猫呢。”<br><br>  “也生了一堆,因为跟狗狗不合,成天把小猫叼到外面去,饿了又叼回来。”<br><br>  嘿,我们家的猫猫狗狗还是那么可爱,我又给老妈讲我附近有只发廊里养的猫,染着红色黄色的毛,很发廊。<br><br>  老妈接着说:<br><br>  “我买到一本你的杂志啦,原来邮局有,早该去买的,看到它就像看到你。”<br><br>  “买的哪一期?”<br><br>  “城市恐慌症。”<br><br>  哈,老妈真幽默,我像“城市恐慌症”。<br><br>  “那本太旧了,你再去买本新的。”<br><br>  “但是我只看到你编辑的东西,没看到你的采访。”<br><br>  “是啊,那期做了反战特刊,把我的采访冲了。”<br><br>  “但是我看到‘情况’里面有像你写的东西。”<br><br>  不会吧,老妈看出我写的性专栏了?<br><br>  “哪个像?”<br><br>  “就是写信给黄爱东西,说你有不同来源的性伙伴的那个。”<br><br>  “哦,那个不是我写的。”<br><br>  “看着很像。”<br><br>  谁让我是老妈下的蛋,赖也赖不掉。<br><br>  “那我去当作家好不好?”<br><br>  “你还是一边上班一边当作家吧,不然没素材了就没饭吃了。”<br><br>  “我明年要出书了,但我肯定不会给你看。”<br><br>  “我知道你会写什么,就是没穿衣服的,黄色的。”<br><br>  “我写那个有天赋啊。”<br><br>  “还不如去当公务员。”<br><br>  “不行,多白痴啊。”<br><br>  “随便你吧,对了,有人来说亲事,说他儿子在广州地震局,一个月有几千块。”<br><br>  “靠,我就没几千块吗?”<br><br>  “告诉你一声而已,当时我就替你谢绝了,她第二天早上居然又来一趟。”<br><br>  “再来你就说我是写黄色小说的。”<br><br>  “呵呵。”<br><br>  “妈妈,你要好好的,我多半不会生个孩子给你抱啦。”<br><br>  “是啊,你恐怕到三十六岁也不会嫁人的。”<br><br>  “我现在才二十五岁呢。”<br><br>  “是二十四岁。”<br><br>  “是吗?”<br><br>  “十二月才到二十五岁。”<br><br>  老妈真厉害,让我觉得自己还那么年轻。<br><br>  “反正别指望我啦,我明年说不定去流浪呢。”<br><br>  “你都五年没回家过年了,国庆节回来吧,就当是过年。”<br><br>  “别跟我讨价还价啊,不然你又找不到我了。”<br><br>  “好的,不说。”<br><br>  老妈继续很懂事地唠叨别的。挂完电话,心里很温馨。<br><br>  老妈是个很特别的老妈,如果不是嫁给我爸,她肯定能当个作家。<br><br>  很小的时候,老妈每晚给我讲大侦探福尔摩斯的故事,<br><br>  再长大一点儿,我经常和老妈一人拿一本小说躺在床上看。<br><br>  字还没认全,老妈就让我写日记,要是她能看到木子美博客的日志,该多么激动啊。<br><br>  老妈从来都以我为骄傲,不管我小时候总是考第一名,还是现在过着淫乱生活,<br><br>  因为我是个与众不同的孩子,她是个与众不同的老妈。记得有天跟大麻男一起时,喝醉了,很伤心,清晨五点给老妈打电话,一遍又一遍地叫:<br><br>  “妈妈,妈妈,妈妈……”<br><br>  她在那头哭,我在这头哭。<br><br>  我对她说:<br><br>  “妈妈,你要好好活着,你要为我好好活着,我很害怕你忽然一天不在了。”<br> <br>
作者: 红袖添香    时间: 16.11.2003 17:21
我们共同喜欢的男人 <br>  拍照、折腾,完了三个女人一起抽烟,喝咖啡。就木子美博客出现的若干男人一番讨论后。NN提议:<br><br>  “说一个我们都喜欢的男人吧!”<br><br>  嗯,我们都认识又共同喜欢的男人,一时不好说。<br><br>  话题游离了一会儿,NN冒出一句:<br><br>  “你们觉得XX怎么样?”<br><br>  啊,XX简直老少通杀,1981年生的MM,1978年生的我和50年代末生的NN,几乎同时拍板,一致通过。<br><br>  留着大胡子,喜欢穿黑衣,在大草原生活过,既漂泊又不漂浮,既沧桑又不苍老,既诗人又不贱人,既抒情又不滥情,既宽厚又憨厚……的XX。让人喜欢你毫无意淫味道,喜欢得发自内心,就像,仰望星空。<br><br>  XX的声音是非常迷人的,像我们共同喜欢的诗人歌手Leonard Cohen的声音。大学时期,我曾几次在诗人聚会上见到XX,哪怕是在一堆年少轻狂的家伙中,哪怕XX的诗有那么点儿不合时宜了,他仍旧朗诵得深情而感人。是的,XX不像大舌头的云南于坚,不像口齿不清的广州浪子,也不像用尖叫发泄诗歌的我,XX的朗诵本身,就是诗。<br><br>  入行的第一年,因为想采访在美国的张辛欣,噔噔噔去找XX,见偶像真开心啊。XX细心地询问我的需要,又简单地谈了谈文化问题,我虽然浅薄却丝毫没有压力。XX的目光专注,富有穿透力,却因为带着关爱而不引人淫思,特别柏拉图式的情人感觉。对视……如沐春风地交谈……短短10分钟像一场Spa,舒服晒。<br><br>  之后,或在电梯,或在大门口,甚至一次在餐厅的隔离桌,见到XX,无言无语,只有心领神会的微笑,那种微笑表示他记得你,他明白你。跟很多男人打哈哈天气真好式的微笑,或者勾勾搭搭的暧昧式微笑都不同,笑出了一种境界。也是XX继声音、目光之后的第三大卖点。<br><br>  如此说下去,就会升华到人格魅力了。<br><br>  所以当MM奇怪我居然对XX毫无恋父情结式的性想法时,我说:“XX像长辈。”一个丰富得让你忽略性功能的男人,一个沧桑得让你不忍心玷污的男人,长辈,是最言简意赅的爱称。<br><br>  从咖啡馆回来,卸完妆,洗完脸,打开电脑,想写博客日志,却敲不出一个字,原来键盘坏了,滚烫得,像是烧了。于是用最感人的方法,用纸和笔写下“我们共同喜欢的男人”。<br> <br>
作者: 红袖添香    时间: 16.11.2003 17:21
解放 <br> 早上,从架上找出两张碟: <br>  1.拉尔斯冯特里厄的《白痴》;<br><br>  2.荣获美国电影协会“最佳记录故事片”的《裸体漂流记》。<br><br>  这是我非常喜欢的两张碟。<br><br>  人的自我解放,总要受到社会观念的阻止,而被各种禁忌束缚的人,如果不能跨越自己的“奴性”,他永远不会有真正的自我。<br><br>  当我写性专栏时,自认为“人性解放”的写作意义大于“身体写作”,人在性交中所流露的真实是日常交往中难以流露的。或者说,裸体、性交,是暴露人性的最有效方式。<br><br>  我会遇到各种各样的情形,我会比要求爱情的普通女人了解到更真实的男人。<br><br>  比如一个恋袜癖男人,比如一个有同性恋阴影的男人,比如一个每天在聊天室“捕猎”的男人,比如一个外遇性阳痿的男人,比如一个喜欢拍性爱录像的男人,比如一个喜欢SM的男人……他们都是正常的男人,有着光鲜的外表,正当的职业,甚至大多数有着固定的女朋友或老婆。在日常生活,没有人会发现他们有什么不同。而与我交往时,他们会自觉地自由地显露自己的不同寻常,我也感动于这种无需压抑的真实。<br><br>  除了怪癖的男人,许多男人的“阴暗”心理也颇有意思。<br><br>  比如一个男人在女朋友从外地回来前的几小时与我酣畅淋漓,却害怕留下蛛丝马迹,他告诉我他有过四十多个女人,并在他的丽江岁月过着放荡生活,却在事发后紧张地纠正我:“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有四十多个女人,你让我在很多圈子抬不起头。”<br><br>  比如一个男人干完一场拉上裤子便给老婆打电话:“刚才我在公车上太吵,所以没接你的电话。”他总在午后溜来做爱,在我的垃圾桶里留下过十几只装着精液的安全套,却可以在一帮人面前塑造无辜被害者形象。<br><br>  ……类似的情况太多了,已不是什么性层面的事,而是人性,或者说中国男人的道德悖论的事。我喜欢跟他们周旋,让他们害怕、讨厌、愤怒……因为他们总算有了真实的反应。<br><br>  当然,我在性专栏中所写的,已经是很人文主义或人道主义的东西,当各种限制各种压力纷沓而至,我越来越难继续我的写作愿望,也觉得这个专栏没有存在的必要。<br> <br>
作者: 红袖添香    时间: 16.11.2003 17:22
娱乐中心 <br> 昨夜,收到陌生短信: <br>  “今天听说你在网上写了篇NB的东东,很多人的脸色都变了。”<br><br>  打电话过去,居然是我的初夜情人。俩人兴奋极了。<br><br>  “真厉害,传播到你们圈啦?”<br><br>  “是啊,全世界都知道了。”<br><br>  “我是你培养出来的女人啊,有成就感吧。”<br><br>  “不是我培养的,你迟早会出名的。”<br><br>  “采访的人还问我的第一个男人是谁呢,我说已经不重要了。”<br><br>  “说得对。”<br><br>  “赶紧贿赂我吧,不然我会把你的名字说出来的。”<br><br>  “拿什么贿赂,我既没钱又没色。”<br><br>  “对啊,你不行,好在我没损过你,被我损过的男人都深恶痛绝呢。”<br><br>  “你跟XXX是不是……”<br><br>  “不认识,倒是跟AM的一个老外在聚会上厮混过。”<br><br>  “哦,那个小伙子,你活得真精彩,我恨不得自己变成女人,像你那样生活。”<br><br>  “得了,你当男人也够风流成性的。”<br><br>  “你在哪?”<br><br>  “我在家,不敢出门了,怕遭人暗算,得罪了一大群男人啊,想当年得罪你一个已经很惨。”<br><br>  “当年不算什么,我也是破罐子破摔,那些男人不是破罐子啊。”<br><br>  “嗯,本来好好混的,现在被我搞得像‘严打’似的,很多人提心吊胆,不过也极富娱乐色彩。”<br><br>  “你丫就是个娱乐中心。”<br><br>  “谁向你八卦的?是不是XXX?”<br><br>  “不是。”<br><br>  “XXX以前喜欢向人传播是你伤害了我,我才变成这样。”<br><br>  “哈哈。”<br><br>  “谁要是在你面前谈起我,你就跟他说你是我的第一个。”<br><br>  “说了也没人信啊!”<br><br>  “说了至少让人半信半疑啊。”<br><br>  ……<br><br>  ……<br><br>  初夜情人像是专门来庆祝我的壮举,那么兴高采烈。<br><br>  当年的什么“被男友抛弃的二十一岁堕胎女子”荡然无存。<br><br>  他不是我的男友,从来不是,我们不过曾是非常好的游戏拍档。<br><br>  我的成就再次证明了他当年的眼光。<br><br>  他最狠的那句:“你违反游戏规则了,你爱上我了,所以你得出局。”<br><br>  终生受用。<br> <br>
作者: 红袖添香    时间: 16.11.2003 17:22
比翼齐飞 <br>  昨夜,初夜情人又来短信,原来事情败露,马上就有人看出“娱乐中心”的那个他是他,搞得他哭笑不得。<br><br>  我又是打电话过去,谦虚地说:“我的确没写你的名字啊,也没留下太多线索,你不要骂我啊。”<br><br>  他非但不骂我,还赞不绝口,兴奋之至说出了:<br><br>  “我要跟你比翼齐飞,把我的一个个女人写出来!”<br><br>  靠!我们就像一对发国难财的棺材铺夫妻啊。<br><br>  商量了一番在“遗情书”做招商广告,第一个拉来杜蕾斯,以及如果AM名字再次出现,可向它收取广告费等等事项,让“遗情书”朝着头号私人娱乐杂志的牛逼路上狂奔,日后再打造系列品牌,大展宏图……<br><br>  但这鸟人关键时候还是不忘划清界线:<br><br>  “我当年没有好好喜欢过你……就算好好喜欢过你,你还是会像今天一样出名!”<br><br>  我也以牙还牙:<br><br>  “虽然我跟很多男人有过一腿,但你那一腿最有力量!你以后可对MM们说:‘想像木子美那样成名吗,先跟我睡一觉!’”<br><br>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自相残杀过,戕害过,绝交过,和好过,无痛无痒过……直到今时今日才恍然大悟,我和他的确是天生一对!<br> <br>责任编辑: kisscn <br>
作者: 红袖添香    时间: 16.11.2003 17:22
无辜 <br>多么不平静的几天,自从我也进不去自己的主页。<br><br>二三十万只手按着鼠标,点击《遗情书》,二三十万个点把可怜的它埋了。<br><br>呵,谁也别想进来了。我面对着“我的控制面板”,像在地下咕咕地呼吸。<br><br>反倒好了,出奇地清静。清静如我刚刚开始写博客的日子。<br><br>那个在新浪被全国人民咒骂的著名女人,此刻与我没有关系。<br><br>虽然此刻之前,我狂躁地打了几通电话。<br><br>我跟T说:<br><br>我宁愿不出书了,我不签合同了!<br><br>我跟L说:<br><br>你让新浪都撤下来,我不爽!我觉得我在被用,被卖!<br><br>然后我又跟最盟友的A诉苦,<br><br>我问他我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无数人不了解事实,不了解我就在谩骂、就在评论……<br><br>A说媒体就是这么变态,它们觉得你是一块大肥肉……<br><br>是的,他们从试图采访我,到不需要对我负任何责任地乱写,他们已经得意地控制了话语权。<br><br>那么,都给他们算了。<br><br>我在自己的日记里悄悄活着。<br><br>村上春树曾说“男生”三大条件,最后一条是:“不事事申辩。”<br><br>村上也常常认为自己不能完全做到这一条。人毕竟不是完全孤绝的。<br><br>当某天,我被太多眼睛盯着,我被太多口水淹着,我就开始了某些申辩,<br><br>这种申辩让我的日记失去了原始的无邪与可爱。<br><br>今天,看了看最初的日记,才知道自己走远了。自己没有对自己“隐私”是不对。<br><br>我不需要为某种形象、某种意义坚持,本来我就不是为什么“颠覆道德”存在的。<br><br>继续自由地呼吸吧。我不能丢了我的小女孩。<br><br>我是怎么生活的,我就怎么记录,哪怕被干扰、被破坏,哪怕男人们谈“木”色变。<br><br>假如这场见证中国人劣性的风波导致没有一个男人敢跟我上床。<br><br>只能说明他们顽固不化。<br><br>呵呵,如此,似乎应该告大众传媒侵犯了我的“性生活”。<br><br>但是,小木,你一定要相信自己是对的,做爱时是对,不做爱时也是对的。 <br>
作者: jake0520    时间: 16.11.2003 17:44
感觉还不错!<br><br>
作者: 清音雅意    时间: 16.11.2003 17:46
不好意思,还没完吧。<br><br>想插句嘴,不觉得怎么色情呀。 <!--emo&--><img src='https://www.kaiyuan.info/modules/ipboard/html/emoticons/laugh.gif' border='0' style='vertical-align:middle' alt='laugh.gif' /><!--endemo-->  
作者: 红袖添香    时间: 16.11.2003 17:51
更新到现在没有了.<br><br>清音,你想怎么色情啊...这个标准,得到色情文学里头搜索...我去看看~
作者: 伊索的猫    时间: 16.11.2003 18:01
原谅我的浅薄,反正,用身体写作---怎样的才情,怎样的文笔,都不能叫我想去看一眼她的东西了。<br>个人固执的认为,先作人,再作文! <br><br>
作者: 红袖添香    时间: 16.11.2003 18:25
木子美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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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红袖添香    时间: 16.11.2003 18:25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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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红袖添香    时间: 16.11.2003 1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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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红袖添香    时间: 16.11.2003 1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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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apex    时间: 16.11.2003 18:58
我靠,太丑了,吓死我了,<br><br>让我一点幻想都没有~~~<br><br>丑女多做怪,说的大概就是这个了,啊啊~~~吓~~
作者: 小青    时间: 16.11.2003 18:59
没时间,就看了一下照片和喜欢的人列表<br><br>照片觉得眼睛并不有神,拍的不是很容易打动人。<br><br>还有点感觉,她喜欢的人挺多的 。一年一个,那么一年伤心一次,<br>会很辛苦吧。。。。
作者: 清音雅意    时间: 16.11.2003 19:39
看了补发的照片,长的.......听广东的。<br><br>关于红教主的话,倒也不便恢复,只是说,其实看看现在的网络和都市小说,哪个没有赤裸裸和半赤裸的性爱了。<br><br>她不过是写的集中些,写的对象多些,加上些性学和社会学心理学分析,而已。<br><br>仍是普通人,不是特震撼。<br><br>
作者: 红袖添香    时间: 16.11.2003 20:01
从情色的角度看,的确连2极都够不上.<br>从小说角度看,这么纯粹赤裸裸除了性不写别的的东西的确挺大胆,估计卫慧得咬舌自尽了...<br><br>清音,你回复吧...我特想看你回复<!--emo&^_^--><img src='https://www.kaiyuan.info/modules/ipboard/html/emoticons/happy.gif' border='0' style='vertical-align:middle' alt='happy.gif' /><!--endemo-->
作者: 小青    时间: 16.11.2003 20:27
他说了<br>省了<br><br><!--emo&:d--><img src='https://www.kaiyuan.info/modules/ipboard/html/emoticons/teeth_smile.gif' border='0' style='vertical-align:middle' alt='teeth_smile.gif' /><!--endemo-->
作者: Guest    时间: 16.11.2003 22:13
把性的神秘感和美感都写没了<br>这种文章看多了,会性冷淡的,可怕
作者: aerol    时间: 16.11.2003 22:24
长得这么难看还写这种小说是对读者不付责任
作者: huhu    时间: 16.11.2003 23:06
为什么在网上那么轰动?
作者: 红袖添香    时间: 17.11.2003 18:21
&quot;木子美现象&quot;轰动的不是没有道理. <br>任何轰动都有理由...<br><br>虽然我不曾过这样的生活,也从不想过,<br>可是面对她的日记,我总会努力从文字里探索她的生活状态,立场,以及要表现的东西.<br><br>木子美,棉棉,卫慧.<br>木子美在卫慧之上.
作者: feizai    时间: 17.11.2003 23:18
孤独的人,读寂寞的书<br>无聊的人,读深沉的书<br>你呢,读什么样的书呢
作者: 死鱼    时间: 18.11.2003 02:23
<br><br><br><br><br><br><!--QuoteBegin--></div><table border='0' align='center' width='95%' cellpadding='3' cellspacing='1'><tr><td><b>QUOTE</b> </td></tr><tr><td id='QUOTE'><!--QuoteEBegin-->从文字里探索她的生活状态,立场,以及要表现的东西.<!--QuoteEnd--></td></tr></table><div class='postcolor'><!--QuoteEEnd--><br><br>同意红袖<br><br>试着去了解作者,透过别人的眼睛看下这个世界。<br>客观点,宽容点<br><br>有质疑作者的时间,先看看碧海蓝天,听听pink floyd的歌。<br>合则来,不合则去<br><br>不一定要留下字迹,来表明自己到此一游<br><br><br><br><br><br>
作者: 清音雅意    时间: 20.11.2003 21:55
鱼说的极是。 <!--emo&--><img src='https://www.kaiyuan.info/modules/ipboard/html/emoticons/smile.gif' border='0' style='vertical-align:middle' alt='smile.gif' /><!--endemo-->  
作者: lanren1989    时间: 20.12.2003 18:34
主题:性、谎言、木子美<br>版权所有:麦田61 原作 提交时间:21:17:33 11月16日<br><br>木子美在网络上,原来的ID叫“酱子”,经常在“万科论坛”发帖。大约在年初春节的时候,因几个做媒介的朋友推荐,我去看了看其中几篇,发现是一个女人在用第一视角,以写“性”为主的内容,但作者笔力很不错,写得也很“露”,可以看出作者很有才华和个性。不过这样纯女性的“私写作”,我不是很喜欢,所以看了几篇就放在一边。“酱子”如同繁星一般多的女写手,在网络的夜空中渐渐被我这样一个普通读者遗忘了——我当时绝对没有想到,大半年过去,当“博客中国”逐渐流行后,“酱子”换了个ID,以“木子美”在“博客中国”发表旧文和新作,却一举成名,风头之健,直逼台湾的璩美凤,成为2003年中文网络世界,乃至现实社会最后一道“风景线”。而我在年初看的那几篇文章,就是现在网络上一时洛阳纸贵的《遗情书》开头几篇。<br><br>年初的“酱子”和年末的“木子美”;年初在“万科论坛”上的那些文章,和年末的《遗情书》——同样的一个人,同样风格、内容的一些文章,但两者影响力,相去何止万里?!那到底是什么因素,在2003年成就了木子美呢?——这就是本文试图探讨的问题。<br><br><br>从传播学的角度来看,“木子美现象”无疑是一次非常成功的传播事件。而任何一件成功的传播行为,有两个关键因素:第一是“传播媒体”的选择;第二是“传播事件的定位”,即到底准备告诉受众哪件事,哪个点。<br><br>顺着这个思路,开宗明义,我以为“木子美现象”,就是由两个具体因素造成:其一“木子美现象”的传播媒介选择——她非常精明地选择了由方兴东等人发起的、今年海湾战争以后在国内逐渐流行的、号称“网络日记本”的“博客中国”网站;其二是“木子美现象”的传播事件定位——其实木子美的轰动,不在于写“性”,而在于“隐私”——她把性活动过程中,一个现实社会中的名人,广东乐坛的著名音乐人王磊,点名道姓地说了出来。(《遗情书》第一版中)。<br><br>“博客中国”和“王磊”,就这么两个因素,造成了“木子美现象”。<br><br><br>先说第一点,博客中国。<br><br>由方兴东等IT业媒介人员去年下半年发起的“博客中国”网站,起初的立意是借鉴国外成功的Blog(博客)模式,搞一个“中立、开放和人性化的精选信息资源平台”。Blog,是一种比较新颖的网络交流方式,它和我们现在熟悉的、类似新浪和网易这些门户网站所搞的“网络论坛”不同——相比于“网络论坛”强调“交互性”,Blog更强调一种“单向度”的“Push”,即Blog是一种“自媒体”,是侧重在信息发布人公开发布了某条信息,至于这些信息的受众怎么对待这些信息,就不是Blog的考虑重点。所以,用“网络日记本”来比喻Blog这样的“自媒体”是非常形象的,这就好比一个人写日记,他重要的不是让别人对他的日记评头论足,他要的只是自己充分的表达,话语权,把自己的想法Push给了受众。此外,从网站具体的页面设计中,也可以看出Blog和传统网络论坛的区别——以“博客中国”为例,某个博客空间的主人,比如木子美吧,她可以在她的空间“遗情书”的主版上,连续不断地发表文章,而相应读者的反馈回复,却只能在“附录”页面。这就和一般网络论坛中,“主帖”和“回复帖”处于基本同样的位置非常不同。而这种小小的设计,就从一个侧面充分地说明了Blog这种“自媒体”重点不是“交流”信息,而是“Push”信息。<br><br>写到这里,我们就发现Blog的诞生,实际上标志着我们对待“网络媒介”的态度,进入了一个循环,或者更准确地说是——复辟。因为在几年前,当“网络”真正开始成为一种“媒介”时,我记得很多大陆的知识分子都特别兴奋,因为在“两报一刊”环境下成长起来的他们,早就对强行Push的各类信息深感失望。他们寄希望于数字时代的互联网,寄希望于互联网的开放、平等、信息海量,将会给他们带来交流的快乐。但几年过去后,网络媒介,特别是其中一些著名的网络论坛鱼龙混杂潮起潮落,使得他们在“网络媒介”的交流成本巨大。这让他们陷于一种尴尬:往回走?传统媒介充斥着谎言和教条,回不去;往后走?网络媒介又充斥着废话,前途渺茫。而就是在这样的时候,Blog西风东渐,方兴东等人敏锐地从中看出了可能的“第三条路”:借鉴“网络媒介”的“开放”特性,借鉴“传统媒介”的“精英编辑”特性,走出的第三条路就是:自媒体——博客中国。<br><br>所以你如果再回头仔细看看刚才我引用的“博客中国”宣言的那句话,你其实只能从中看出两个字:精英!——博客中国,实际上是对网络最重要的“平等”价值观的一种颠覆,而又回到了“传统媒介”的精英价值观。(说到这里,随带说一句题外话:最近北京新创刊了一份报纸《新京报》,其发刊词《责任感使我们出类拔萃》,就把传统媒介中的精英价值观表现得淋漓尽致)<br><br><br>方兴东等人提倡的“博客文化”,或者其本质“网络精英文化”,对网络原有平等价值观的颠覆,到底好不好,我们暂时不议。不过,看看其上诞生的“木子美现象”,倒是绝对有一种黑色幽默的效果。<br><br><br>木子美在通常网络媒介“万科论坛”的时候,默默无名,但到了“博客中国”却淮橘北枳, 火遍了全中国。单从这个事实看,我们就绝对不能否认“博客中国”这样的网络传播媒介,肯定存在着某个特性,让木子美能够抓住机会,迅速出位——而这个被木子美抓住的“特性”,恰恰就是“博客中国”的“软肋”——自媒体的话语责任。<br><br><br>其实一个真正的“自媒体”,和所有媒体一样,都存在着“话语权利”和“话语责任”的统一问题。即任何一种媒体,无论是网络的,还是传统纸媒的;无论是开放媒体,还是“自媒体”,它们在传播的时候,在行使自身话语权的时候,还必须承担诸如真实性、客观性、保护个人隐私等等法律规定或者约定俗成的——话语责任。这段话可以通俗地这样理解:只要你不是在家里和老婆说私房话,那么——你可以保持沉默,你也可以什么都说,但所有你说的,都将可能成为你的呈堂供证。<br><br><br>如上所说,当网络媒介(论坛)流行以后,由于追究网络话语人承担“话语责任”的成本非常高,使得网络媒介(论坛)基本上成了一个只有“话语权利”,没有“话语责任”的畸形媒介——这不是自由,而是类似文 革的无政府主义的混乱,而因此的后果就是网络媒介(论坛)充斥了太多的废话和胡话,这使得我们获得信息的交易成本激升。<br><br>方兴东等人正是感于此,才想出Blog这样的“第三条路”。但是,如同已经证明失败的网络媒介(论坛),“博客中国”依旧没有能设计出一个可操作性的“话语权利”和“话语责任”统一的方案。 “博客中国”,其实依旧和经典的网络论坛类似,在上面你可以胡说八道,而基本不用担心会受到惩罚——这就是“博客中国”的软肋!<br><br>更甚,“博客中国”又倡导“自媒体”的概念。“自媒体”本来就比一般媒体更强调“权利”而忽略“责任”,所以“博客中国”现在的设计,就好比当堤坝没有修好的时候,它却还在鼓励大家多多放水。“博客中国”的“网络日记本”因此成为一个自欺欺人的悖论:既然是日记,怎么能拿到网络上公开呢?!<br><br><br>而果然,就有了木子美这样精明的人。她从“博客中国”的架构设计中,多半是无意识地受到了鼓励,把自己曾经在“万科论坛”还有点顾虑的东西,(比如点出真实姓名),都毫无忌惮地在“博客中国”写了出来——因为木子美同样自欺欺人地相信了博客中国的定位,她在写个人日记呢!<br><br><br>一个只强调“话语权利”,不强调“话语责任”自欺欺人的网站,被一个善于自欺欺人的人利用——这就是“木子媒现象”中的“传播媒介”的选择!<br><br>而这样的结果,是诞生了一个巨大的黑色幽默:一个指向“精英文化”,号称“思想性”的“精选信息资源平台”,却因为一个女人的“八卦”闻名,而终于成为2003年中文网络世界最大的“狗崽队”。<br><br><br><br>这就要说到第二点了,王磊。<br><br>木子美在万科论坛,同样写“性”文字,但基本默默无闻;在“博客中国”开始写“遗情书”Blog的时候,也只有三五朋友看看——但到了她在“遗情书”中的某一集,用细节描写的方式,点出了另一个参与者王磊的真实姓名后,木子美才火了。此外,我还能找出横向对比的一个证据:网络上写“性”的女写手很多,有些写得比木子美还出位,但她们都没能在自己文章中,写出一个真实的现实社会名人,因此她们都和木子美的前身“酱子”一样,湮没在网络看客无聊的眼中。<br><br>所以说“木子美现象”的传播定位是“性”——这绝对是一个谎言!真正的“卖点”是“隐私”,名人的“隐私”。这其实和前段时间香港《新周刊》曝光刘嘉铃半裸照一样,那次,同样“性”不是卖点,关键是——名人刘嘉铃的“性”。<br><br>也正因此,我看见网络上如潮的对木子美“性态度”的评论,无论褒贬,我都觉得他们其实中了圈套。而有些人的评论,则甚至让人生气,比如广州的黄爱东西,她认为此事“值得赞扬”,因为“站在女性的观点来看,和谁一夜情,女方也没有义务非得把你夸成金枪不倒”。如此,一件对个人隐私的粗暴侵犯,被黄爱东西之流自以为幽默,没心没肺地消解成一个阳痿与否的问题。而这,其实是一种只看见表象,没看见本质的愚蠢。<br><br>“木子美现象”的本质,就是在未经授权的情况下,出卖了一个名人的隐私。这是不道德的。而且,也仅仅是在这点上,木子美不道德——至于她“性狂”或者“性冷淡”,都不重要,因为那些是她纯粹的个人选择。<br><br>2003年末,木子美在网络上掀起一股旋风。值得思考的是,“木旋风”的兴起,在于“博客中国”这类存在设计缺陷的“自媒体”;在于出卖隐私,在当今中国非常有市场——更深沉的原因,我们如果回头看看“文 革”,就发现我们其实一直没有进步:一些网络媒介就象文 革大字报的展台,而一些写手就象红卫兵一样把对手的隐私狠狠曝光——只是前者是说“里通外国”,后者是唱“金枪不倒”;而文 革时候的红卫兵,和现在的网络写手一样,都是一些和你我一样的普通人。<br><br>正是这些普通人之间彼此的伤害,彼此逃避责任,使我们的精神空间越来越匮乏——我们自身,和控制我们的强权一起,让我们远离自由。 <br><br>
作者: BROKEDOWN    时间: 20.12.2003 22:40
我也不太喜欢,有点悲剧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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