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昆曲现代舞剧《双下山》法兰克福演出* m) Y- ~6 E; z- G' c$ X
有观众评论：“古筝大神，左手弦区用得炉火纯青，声声入耳、敲心。舞者娇子，亭亭而立步步到位，慢动作筋骨尽展，舒张淋漓。唱曲者鸣音，场景前演绎，总导演掌木鱼，幕后低吟佛经。冥冥定命，空色本无异，都是人心。青年艺术创新，玩儿的是灵气。以心为本，以舞为道！空，即是色，色，即是空。赞一个表不了欣喜。”
) x/ \- }$ c( M& p" i; E
带点仙气、带点妖气。喜欢的人迷恋这种东方意境和妖娆的古典美，为台上强烈的色彩冲撞、不食人间烟火的形式感着迷。而其形式与内容的打破禁忌、惊世骇俗，又少不得引来种种争论非议。
$ d6 j8 ~: W+ Z c F5 N
这就是赵梁——当代集创作与表演于一体的独立舞蹈艺术家——带来的原创剧目《双下山》。
2 I7 [# r: i5 m. |8 N
赵梁如是阐述《双下山》的内涵：“心中的一把锁，开了又锁上。里里外外，左顾右盼。上山还是下山，出家还是回家，是太多人的抉择。而真正的自由，不是待在庙里苦修，也不是在红尘中翻滚着生活。真正的自由，是可以飞到天上去、也可以低到尘埃里。上山下山，如履平地。”
3 F! s. L: K- w
为了这部现代舞剧，7月10日，近600名观众聚首奥芬巴赫国会剧院( Capitol Theater Offenbach)，其中包括驻法兰克福新任总领事王顺卿、法兰克福市名誉市政委员施蒂策尔、黑森州领团长多尔德维奇、黑森州经济部、欧洲央行、德意志银行、德意志证券交易所、德国冶金工会等黑森州和法兰克福市各界人士及领区侨界代表。其中约150人出席了演出前王总领事为前来观演的嘉宾举行的招待会，来宾们对王总领事履新表示热烈欢迎。王总领事也与来宾们就进一步发展领区对华关系等进行了交流。
. T) X0 x5 s! t0 N
布丽塔·海德曼 Britta Heidemann， 2008年北京奥运会女子重剑个人金牌得主与驻法兰克福总领事王顺卿合影
5 C3 Q3 d8 P! w* [9 R+ b! F" ~
王总领事与导演赵梁对谈
王顺卿总领事、孙瑞英副总领事与到访媒体合影
8 Q9 S# \6 y2 \, x
清初，昆曲吸收《孽海记》中的《思凡》与《下山》两出戏，保留原有的唱词，加入丰富的舞蹈身段和表演技巧，成为著名的昆曲折子戏。舞蹈剧场《双下山》的灵感就来源于这两出经典折子戏。《下山》在行当里是一部几乎要绝迹的戏，能演的人越来越少。而《思凡》被著名学者林语堂先生称赞“其文辞堪当中国第一流作品之称而无愧色”；同时《思凡》也是出了名地难演。所以戏曲界有“男怕夜奔，女怕思凡”的说法。
9 F, W/ @" c" X6 m0 L/ s/ [
舞蹈剧场版本的《双下山》脱胎于昆曲原著，保其魂魄精华，又融入现代舞形式，加以创新。原著中“色空”一角在《双下山》中由两人分饰，他们分别是“色”的扮演者李楠以及“空”的扮演者董飞——国内第一梅派男旦。整部剧作的音乐、舞美、服装、造型皆脱胎于戏曲，而肢体动作加入现代舞的语汇和理念，即打破界限，又连接东西。
1 Y2 u1 c! h. `. [/ O
赵梁的“东方灵欲三部曲”从2012年开始筹划。第一部《警幻绝》脱胎于《红楼梦》的“太虚幻境”，第二部《幻茶谜经》讲述法门寺禅茶故事，第三部《双下山》来自昆曲折子戏《思凡》和《下山》，也是第17届中国上海国际艺术节“扶青计划创想周”委约原创剧目。
. e: h" z6 d" X+ G
赵导始终强调，这个世界是万物一体的，所有的艺术都只是表现形式和结果，只要特质适合，没有什么元素是不能在一起的。他一直在试图寻找东方和西方的艺术连接，《双下山》就是一次这样的尝试。
; }6 a0 W/ b8 I8 P* B* A
舞剧演员们与观众们的交流也是多样的。不管是演出前还是过程中，观众席上都会不时出现剧中三位“护法神”的身影，他们身在人群却如入无人之境般忘我表演，令人不禁为之驻足让道、定睛欣赏。
9 t! H8 D1 w( E: B+ m2 f
演出后，赵梁导演一一介绍演员，并接受观众提问。
- z3 C4 c$ m- a" A k5 P- X
有德国观众问道，这样一部剧目的创作需要多长时间。赵导的回答“三个月”起初令人惊奇，而实际上，短短70分钟的舞剧，从前期酝酿的八个月到最终完成要一年多的时间。
% E/ O b T3 W8 `2 B; o$ U8 d* Y, R
有观众问及创作的出发点/作品给现代人带来的启发，赵导表示，他想要表达的是人们面对抉择时灵性上的觉醒。《双下山》是他“东方灵欲三部曲”的第三部，贯彻的是对人的灵魂和欲望的探讨，希望人们观剧时对自身有反思。人不管是否受过高等教育、温饱与否、有无烦恼，某种程度上还是困在自己的身体里、欲望里，“没有欲望就没有生命，这本身就是一个轮回”，他想通过简单的作品来表达这样的想法。
7 H$ t8 @2 O. `: S* @/ b) r. P+ [9 R
还有观众从舞蹈本身——三人舞的编排技巧与经验这一角度向赵导提出了专业性的问题。赵导并不讳言他不会编舞，而更强调艺术家的创造力。对他而言，艺术创造是一个“怀孕”的过程，经过长期对自己的身体训练，或者经常走进剧场以及对其他艺术形式的了解，慢慢地，许多经验会变成能量积攒到身体里，到一定时候会像河流一样自然地奔涌流泻。哪怕两天内完成的作品其实也经过了长期的孕育，所以“生”的过程可以是自然而短暂的。他不会绞尽脑汁去编，而是循着本能和经验去创作。
0 t5 |' p# p0 d
至于三人舞配合中的技巧，则是舞者本人带来的。赵导与很多不同背景的舞者有过合作，他形容他们每个人都是一本书，自己也在不断向他们学习。比如三位护法中的两位就是临时选取的。到每一个演出地点也会因地因时因演员的自身条件对舞剧做出调整。所以创作是顺其自然的，没有固定标准的。
# o' v N( y8 k& m% T4 \( N3 f
演出后，戏友剧迷仍不舍离去，与演员相聚后台。德国德华京剧院创始人兼演员顾玉华女士说，“饰演‘空’的演员是中国京剧院梅派青衣。他很高兴见到我们德华京剧苑的成员。原来我们都在一个京剧群里。”
演员董飞与顾裕华女士合影
' I7 A( l- x$ z
正如赵导所说，很多理念不能用语言来表述，便用作品来表达。正如无形的东西，无法贴上标签。的确，千人有千个哈姆雷特，各有说法，艺术作品中观照到的都是自己。而《双下山》的内涵外延，也许也唯有亲临现场，俯身台前，方能体味。
脱胎原著，“戏中有戏”；本无色空，纯真拙朴；一心传承，连接东西
; y1 o5 b7 @: A9 x* x% Y
《双下山》已在斯图加特和奥芬巴赫各演出一场，错过的朋友在特里尔还有观演机会。
& V& V+ n( n* c" l s" \% Y
7月13日下午 7:30 - 下午 8:30
Teatrier Am Augustinerhof
